苏歌子是他的老大?他维本身还有点担心这山口城士兵的实力,但是既然他说苏歌子是他的老大的话,他维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嘿嘿,收拾他一顿,再让苏歌子把事情压下去,不让他上报给上面,这样就不担心招惹到山口城的其他士兵了。
但是他维不知道,他惹了田嚣子这个守城卫兵副长,就已经相当于惹了山口城里的所有士兵,因为守城卫兵就是山口城里护卫的、查案的、追凶的等等所有官兵将士的统称,并不是只代表着看大门的士兵。
而且苏歌子和田嚣子分别管理不同事情,各司其职。苏歌子是守城卫兵总长与城主府上层走得比较近,负责处理城主府各个大人物们的机密事务,协和军队和城主府的关系。而田嚣子身为守城卫兵副长,则跟下层士兵百姓们走得比较近,负责处理民间纠纷和外界冲突,还有权带领军队出战。
所以即使苏歌子是守城卫兵总长,但田嚣子也可以完全不理会苏歌子的意见处理事情。今天晚上田嚣子在这里守着,也是他临时决定的,他将查清这缺口出现原因的任务交给了手下们,而留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守着。田嚣子认为要查清这原因,他一个人办不到,但是守着这缺口他一个人却可以办得到,所以与其留一队人在这里守着,他再带一队人搜查原因,还不如他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让其他所有人去搜查原因,这样还能增加不少效率。
田嚣子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维的问题后,又马上从回想当中清醒过来,骂道:“我呸,我们老大是谁关你什么事,你们再不滚,我就要对你们下杀手啦!”
若田嚣子心里有底气,他就不会再这样子嚷嚷,看来虽然他从回想当中清醒了过来,但是还是没弄清楚他维做了什么事情,所以心里还是有点虚。
“嘿嘿......”他维也看得出,他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们这里有三个人,你随便选一个下杀手试试嘛。”
“你......”田嚣子给他维气得说不出话,要是给这样挑衅还不出手的话,他以后还怎么把这个守城卫兵副长当下去?而且他也不是怕他维刚才那下,在他眼里他维只是个会取巧的狂妄小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不足为惧。
他也不怕他们人多,像他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幼雏,来多少都没有所谓。只是现在他还没弄清楚他维刚才做了什么,他怕其余两人都跟他维一样会些奇怪的武技,到时候他们一下子攻上来,又像刚才那样打他一个不明所以就麻烦了。
现在见他们之中只有他维要动手的样子,田嚣子完全不用担心了,他被气得说不出话,也不想再和他维废话,右手拉弓满劲的一拳就往他维打去。他不信这样全力的一拳,还会让他维取巧给挡去。
田嚣子右手这一拳还真有点厉害,他本来就离他维很近,而这一拳更是硬将他与他维之间最后点距离给抹去了。很突兀的,就像这拳头就应该击中他维的腹部一样。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厉害的拳。他维躲无可躲,不过他不但没有想躲,而且还非常期待着那拳头打来。
田嚣子看着他维脸上兴奋的表情,心里冷哼了一声,认为他维死到临头了还这副表情,明显是初出茅庐,不懂这一拳的厉害。“等这一拳打到你身上了,你就只有出气的份,我不信你还能有气进,还能这么嚣张。”田嚣子心里暗道。
他维怎么不知道这一拳的厉害,就是因为这一拳厉害他才不想躲,才一脸兴奋的样子。
“一方通行!”他维又一次大声地将他招数的名字喊了出来,但这一次不是为了壮胆,而是为了想李隆索和东方季炫耀。
他维想炫耀是有他的原因的,上一次他用这招数来攻击那羊身人面的妖兽,却给无情地踢出去了,而这招数本来不是用来攻击的,是用来防守的,所以他必须把新招数重新向李隆索和东方季展示一遍。
这就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喊出招数的名字,虽然这样做的确有点浮夸,但是这招数的确能挡下田嚣子的这一拳。
在田嚣子的拳头还没打到他维身上的时候,他腹部上就出现了一圈白色的气。他的气本是没有颜色的,但是由于这气围着他腹部高速旋转,与空气摩擦,颜色才变为白色。
田嚣子的拳头一触碰到他维腹部上高速旋转白气,就明白了为什么他拳头快要打到了,他维还一脸兴奋的样子,“这混小子竟然跟我一样是四阶护体!而且还敢拿我试招!”田嚣子心里无奈道。
他维不但要挡下这一拳,还要向田嚣子反击,他可不想让田嚣子打了就跑。他腹部上高速旋转白气不是为了挡住田嚣子的拳头,而是为了卸开他的拳头。
田嚣子的拳头给他维腹部上高速旋转的白气卸开了,根本没办法将力往他维身上打去,而是滑到了他维腹部与左臂的空隙中。
他拳头从他维腹部滑走还没什么,最要命的是还将身体给拖过去了,接下来不用想都知道他维想要干什么了。
“吃我一膝盖!”他维也不顾右手拿着的剑,把田嚣子的头按着往他左脚膝盖上撞,而且不但要撞,还要跳起来撞。
田嚣子给他维这一膝盖撞得后仰倒地,而且还有明显的白烟炸出,肯定是给撞得不轻,倒地后也没有了反应。
不知田嚣子是死是活,他维知道田嚣子头部受了一击,必定会晕阙一阵子,也没再继续搭理。他把古剑放回了背后,拍拍手就要走人。还没踏出去一步呢,他脚下就感受到有一股力量传来,一下子被绊倒了。
他维一被绊倒后,田嚣子就立马弹了起来,就要向他维身上接上一脚,右脚往他维腰踢去。
没想到田嚣子还有意识,也没来得及怨恨田嚣子的卑鄙,他维就再次使用了一方通行,运气将全身都护了起来。
田嚣子知道他维肯定又会使用一方通行,不过右脚没有停止向他维踢去,然后就不出所料地被卸开,没有踢中他维,身体也因为右脚的滑开,而将要摔倒。
看似一脚没有踢中他维的田嚣子,又要再次摔倒在地上,但这其实全都是他蓄意为之,为了顺着势头对他维使用一招泰山压顶,他此时凶狠地想道:“我整个身体压下去,看你还怎么卸!你已经惹怒我了,我不将你打到求饶,我就不叫田嚣子!”
田嚣子学过千斤坠,加上又接了他维一方通行的势头,要是平常人给这么一压,五脏六腑定是要给压出来,而且一方通行只能将攻击卸开一段很短的距离,这招泰山压顶他维是逃不过的了。
他维被绊倒后迅速地转过身来,一转过身来就看到田嚣子气势汹汹的,真如泰山之境向他压过来。这样荡雄生云,阴阳昏晓的一击,却让他维感觉到有点秀逗。
咔嚓一声,有点像柴火给劈断,又有点像骨头折断,反正让人听得很不舒服。他维也听得不舒服,但是他只会不舒服,没有疼痛感。
因为田嚣子的泰山压顶根本没有压到他维,而是压到了他维的古剑上。
“忘了跟你说,请你看剑。”也不知道他维是叫田嚣子看剑,还是向他介绍古剑的名字。不过田嚣子倒是能清清楚楚地近距离观察古剑,他被古剑的一头顶着,弓着身体在空中摇晃着。
古剑立在地上,一头插穿地面,一头顶着田嚣子,让田嚣子在风中飘荡。不一会儿就给他维从地面中拔出,将田嚣子甩到在地上。
田嚣子重新回到地上后,就像刚收到攻击一样,艰难地转过半身,向地上吐着黄胆水。能看见他胃部的青钢护臂甲已经严重被穿破,而且左手臂上的青钢也变得不成样子。
“哼,真是卑鄙,原来我膝盖那一撞是给你手臂上的青钢给挡去了。”他维很不屑地抛下这一句。
这让在地上不断吐黄胆水的田嚣子十分无奈,想不到他为了破他维的一方通行,竟然一时糊涂犯了武家大忌,用那个什么泰山压顶,将身体弱点全部暴露给他维。破了他维的一方通行,却让他维准确地击中自己弱点,借了一方通行的势头,却反倒让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他泰山压顶被人用剑顶了回去,重伤了自己,这全都是自作自受,而且还要被人骂卑鄙,真是又气愤又无可奈何,眼泪都想流下来了。
李隆索旁观了很久,可能也觉得田嚣子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还要给他维奚落,这有点可怜,就阻止他维继续下去,说道:“他维不要再说了,气都撒够了,赶紧进城找林亿亿他们吧。”
田嚣子此时心里已经在流泪了,才回想起来还有两个人,想到之前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将其他人全部遣走,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守住这个缺口的这个想法有多么天真。他现在才意识到他一个四阶护体的武道修为能当上守城卫兵副长,全赖自己尽忠职守、身先士卒、体恤军民,完全不是因为自己修为高深什么的。
亏自己还自恃武功高强,推却了手下士兵们的关心和意见,硬是要一个人守着缺口,最后却那么不堪一击,被人简简单单地打倒在地。落得这番田地,全都是咎由自取,他也认了,但要是让这三个歹人进城了,却是危害了城里的百姓。
因为他的刚愎自用和骄傲自负,完全辜负了士兵和百姓对他信任。他一想到士兵和百姓对他的期许和信任的目光,或许下一刻就要灰飞烟灭,又想到百姓还要任由这三个歹人鱼肉,心里就痛,比被剑顶到还痛,真的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上一刻气势汹汹的精壮男子,这一刻竟然就哭成了泪人,他倒三角的眼睛都无法止住眼泪的溢出,侧着身体也难当泪珠在脸上越滚越大。
他维看他的手下败将躺在地上隐隐抽搐,没点干脆,就不顾李隆索的阻拦,说道:“都三十多的人了,做事还要这样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输就认,痛就哭,那么简单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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