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环几个人站在一处,眯着眼睛看远处来的一行人,领头的两个衣着考究,一身紫貂裘皮衣,披着金黄色团龙披风,头上戴着水貂皮帽,身后的跟着十多个杀气腾腾的卫士,举的旗子是正红色的团龙旗。
好家伙,来的不是大内侍卫,而是真正的八旗中的正红旗精锐。看见这扮相就知道领头的身份了,这定是四阿哥永珹、五阿哥永琪了,因为只有他们身上有战功,能穿金黄服饰,并统领着正红旗八旗军。
小正太看着迎面而来的四哥、五哥,再没有和贾环在一起的轻松和亲切,挺直了腰板,直视着两个得意的哥哥,走到了最前面,带着贾环众人,施礼到:“见过四哥、五哥。”
等小正太行了礼,二人这才下马,五阿哥永琪忙不迭的搀起小正太:“哎呀,十五弟,自己兄弟怎么还这么客气。你可真不够意思,出来散心踏雪也不叫着哥哥们,哎,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冷不冷啊?”说话间,解下自己的金黄色绣着团龙的披风,就要裹在小正太身上,嘴角也透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小正太不着痕迹的侧身躲过,满脸堆笑说道:“谢谢五哥关心,不过兄弟可不敢僭越了皇家的规矩,哥哥的心意兄弟记在心上就是了。”别看很随意的一个小插曲,但是如果永琰真的披上了,这事儿明日就会被有心人传成:多罗嘉贝勒,身着金黄团龙披风,于正红旗八旗军前炫耀,僭越之至。
四阿哥也走过来拉着野蛮女的手,亲热的嘘寒问暖起来,格格们由于没有竞争皇位的机会,众阿哥对姐妹们的态度还是都很不错的,不过平日里两个哥哥对小正太不甚友好,野蛮女自然看在眼里,平日她最疼爱这个弟弟了,心里遍对两个哥哥也不冷不热的。
看见此情景,不由感叹:难怪小正太感觉孤独,试想一下,连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都算计自己,处处得提防着,这种生活得多累啊!今日的机警也是长期吃亏总结的经验,还有母妃对自己的耳提面命,谆谆教诲。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其实从皇子们一出生开始,除去那些肯定无法及帝位的皇子,其他人都注定了孤独的命运。
五阿哥一看没得逞,怏怏然的穿上披风,亲切的拍拍弟弟的肩膀,很“关心“的说:“永琰一会还是早点回去吧,皇阿玛让你上国子监读书,你却来此风花雪月,哥哥关照你会替你遮掩,不过总归不妥。”
小正太很“感激”五哥的关照,拉着五哥的手,说:“五哥放心,小弟昨日是禀明过纪先生的,今日和同窗来游玉泉踏雪景。”
他们在这勾心斗角了这么半天,那面还跪着三个人呢,则么冷的天,环儿哥一会腿就麻了,更别说那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了。一看话题扯到他身上来了,赶紧在一边扯着嗓子嚎道:“太学生贾环参见荣纯郡王,履端郡王。”
这下不能再装看不见了,平日里这些穷酸,他们连看一看都懒得看。四阿哥随意的扫了一眼,说道:“免了。”不过这一眼扫过去后,可就拉不回来了,身子也酥了,魂儿也飘到九霄云外了,心中呐喊: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美人啊!只见在这个书生后面的两个美人娇滴滴,妖娆娆,羞怯怯,文文静静的在那一站,真是赛过貂蝉,羞煞婵娟。
四阿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眼睛虽然还在不错眼珠的看着两个美人,但是手却亲热的把住环儿哥的手臂,“相见恨晚”的说道:“哎呀呀,你就是贾生?早就听十五弟提起过你啊,胸有沟壑,文采风流,日后必是我朝栋梁,真是我大清之福啊!”说话间还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贾环在那跪了半天早就是一肚子气,如今看五阿哥在那玩心眼,四阿哥在这耍流氓,当下肺都气炸了。乾隆有如此不肖之子,难怪中国在他死后,几十年后就迎来了百年国耻。不过眼下也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虽然看四阿哥满眼*光,环儿哥恨不得把他的两个招子挖了,但是还真急不得恼不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介书生,顶多算是个官二代,还是庶出。人家不但是郡王阿哥,而且手握正红旗五万铁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今天这口气老子先咽下,山不转水转,咱们日后再论!”环儿哥恨恨的想到。
当下拱手一笑,对四阿哥客客气气的说道:“王爷过奖了,在下不过一书生耳,今日时候不早,我等也该回去了。”说罢,对小正太使个眼色,又对四阿哥五阿哥拱手施礼:“在下不敢打扰两位王爷雅兴,告辞!”
贾环等人都走出去老远了,四阿哥还在那看的恋恋不舍,遥望着那妙曼的腰肢,柔美的身材,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掳回王府好好的临幸把玩一番。五阿哥今日交锋没有占上风,心下有点小郁闷,看旁边老四一脸的猪哥像,没好气的说:“四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老五你没看见刚才那两个粉头?这白花花粉嘟嘟的脸蛋儿呀,都嫩的滴出水儿来了!哎哟哟,老天瞎了眼啊,这么美的娘们儿,怎么没生在我府上!”这话要是被贾环听到,非得豁出命去和他动刀子不可,他的女神被这个猪头当成粉头了!
平日里永琪胆大机警,有些手段,更是掌握着正红旗五万铁骑,而这位永珹王爷虽然大永琪两岁,除了好女色,就是好娈童,男女通吃的主,所以一向以永琪马首是瞻。永琪眯着眼想了想,侧脸问到:“哎,你注意到小十五旁边那个小子了没有?刚才他对永琰使眼色,永琰竟然满脸自然,他是什么来历?”
旁边这个猪头男现在还满面桃花,没缓过劲来呢,也没过脑子,涎着脸说道:“那小子?是得查查那小子的来历,那两个妞肯定和他一路的。嘿嘿”
永琪一听就上了火,斜了四阿哥一眼,不由叹道:“朽木不可雕也!”
且说一肚子气的环儿哥,带着众人离了玉泉山,在马上坐着,感慨良多,第一次对权利有了这么大的渴望,所谓“人在矮檐下怎可不低头”,没有权利,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小正太陪着环儿哥走着,侧脸一看环儿哥的表情便知其意,道:“今天的情形你看到了?我那天对你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吧?眼下该怎么办?”
环儿哥轻轻的对小正太说:“还记的我那十二个字儿没有?‘不急不躁,不争不馁,维持本心’,距离确立皇储还有时间,你暂时没有任何权利,只需小心行事,且由他们得意些日子吧。”小正太也是一筹莫展,懊恼的点点头。本来乘兴而来,现在却败兴而归,行至颐和园,小正太告辞自去,环儿哥和两个丫头回府而来。
今天要说唯一没有失望的就是这两个丫头了,宝钗因为看到了环儿哥词中的磅礴景象,领略到了北国的壮丽,更是让自己的情郎大大的漏了脸儿,虽然最后来了两个煞风景的,但是在她的概念里,皇子殿下,那是在九天云端上的人物,在彼此的生命中,不可能有交集,自然也就谈不上恼不恼了。而黛玉呢,今天主要是惊大于恼,她万万没想到那个靠前朝诗词蒙事儿的环儿哥竟然真的能写出这么好的词来,看来环儿哥深藏不漏啊!至于什么皇子之间狗屁倒杜的事儿,才懒得管他呢!
两个女孩儿叽叽喳喳的在车里仿佛两个小喜鹊,心情很好。黛玉也感觉自己身体一天好似一天,往年那种心头酸酸的感觉也不见了,心中对环儿哥无限的感激。两个小妮子完全没有想到已经有一只流着口水的大灰狼盯上她们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宁府的秦可卿,自那一日被贾环识破装病后,料想这种事儿,他贾环也不敢传出去,也就没往心里去。每日里除了丈夫贾蓉外面花天酒地后回来探望两眼,倒是公公贾珍几乎每日都得溜进来“探望”一番,这事儿自然瞒不过尤大嫂子,虽然早就知道二人有乱伦行径,但是如此明目张胆,把她当做瞎子一样糊弄,真个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是贾珍素来就是横行霸道惯了,哪里把尤氏放在眼里,小姨子尤二姐,尤三姐也都敢染指,自然开来,除生我者,和我生者,其余皆可*!一时,宁府上行下效,贾蓉更是偷着把贾珍照顾不到的几房小妾好好的照顾了一个遍。搞得乌烟瘴气,臭名远扬了。尤大嫂子苦劝无效,一时真的被气病了,卧床已是半个月有余,荣国府过来人探望,这些丑事儿还进尽量的帮他们爷们儿遮掩,真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瞅着病是越发的沉重了。
这一日,宁国府迎来了一位稀客,那便是四阿哥永珹,他手下打探出来,随同永琰一同出游的公子竟然是荣国公的后人,那一日出游后,一行人一同进了贾府,思量那两个女子必是荣国府的小姐!四阿哥不由得犯了难,但是一想到那两个娇滴滴的美人,那流水一样的身条,那明眸带却,娇口含羞的俏模样,心里就仿佛猫抓一般。还是手下的一帮臭皮匠出了一个“好主意”。宁国府贾珍者,下流*乱,染指小姨子,染指儿媳妇,染指众丫鬟,染指众家奴老婆。和此人交好,诱之以利,不难找到突破口。这可真成了所谓的臭味相投,贾珍一看当朝的郡王殿下到了,惊喜交加,急忙迎进主厅,设宴相待。
人家永珹殿下是会办事儿的人,酒过三巡后,先是对宁国公当年的赫赫战功一顿赞扬向往,然后针砭时弊,对当今天下局势胡说八道一番,表现出一副忧国忧民、前途无量的架势。接着表示对贾珍将军的文韬武略很是心折,必欲引为知己方罢。这可美坏了贾珍,自己平时带着个世袭的帽子混日子,不想今日竟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这么一位“一心为国”的皇子殿下上赶着来结交自己,日后自己发达那不是指日可待了嘛!
平日里大家都说他们荣府那面如何如何,我宁府这面除了门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就没有干净人,现如今我们宁府的机会来啦!当下珍大爷把能酸倒牙的马屁都拍出来了,恨不得把自己心窝子都掏出来献给殿下。
绕了一个大弯子,永珹一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那么就该步入正题了,逐步把话题引导了荣国府,挨个的把荣国府第三代公子小姐问了一遍,发现竟然没有自己要找的两个妞,这不是扯淡嘛!也不好直接明问,急的是抓耳挠腮,没有办法。
不过咱们“善解人意”的珍大爷在这急着表现自己呢,怎么可能劳动王爷挨个的细问啊。珍大爷心里很明白:这是在盘问家世呢,看我贾府是否值得结交。于是乎不等王爷再问,便把贾府所有亲戚关系、官职地位等等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这下可算是找着这两个美人了。不过把这个四阿哥愁坏了,一个贾家就得让自己小心翼翼的对待了,又添了一个薛家!要知道前朝的四大世家便是这“贾史王薛”四家,如今,四家中史家已败落,王家也不如从前,但是薛家、贾家是盘根错节,树大根深啊!唉,看来这个叫宝钗的美人,是无论如何也动不得了。
不过还好,还有一个无依无靠的,嘿嘿,就是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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