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毓走至柳烟雨身旁,弯腰将其扶起来,将面具重新戴回在她的脸上,看着这个为情逼至绝望的人,心里有些发酸,世间的男儿果然都不能再信了么,她父尊如此,现在这桃花醉也是如此,脑中忽的浮起那张刚毅的却有着温柔眼神的脸,心里回响起他所说过的话:“我轩辕泺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这世间,有一个男人,会从一如终的只钟情于你一人,直至天崩地裂,形神俱灭!”
说不清楚的感觉浮上心头,墨毓转身抬手,鬼墨神笔出现在手上,将魔力凝于笔上,随之便凌空挥舞起神笔,紫毫所过之处,桃花树渐渐立起,原本待放的花骨朵儿随着神笔的挥洒争相开放,却是在众人的眼前,一点点恢复了桃花林的原状,朵朵粉色的桃花如同浸了水般玲珑剔透,粉嫩的花瓣好似饱满的红唇般灵动脱俗,却是因吸收了魔气而更加鲜嫩。
收回神笔,墨毓凌在空中眺望着整片粉红,心情却是低落下来,亲启樱唇,却是对着柳烟雨:“今日我复原你桃花林,却知晓无法复原你心中的伤痛,你且放心,桃花醉不会有事,只是,我想劝你一句,想要去爱慕他人,也想要他人去爱慕于你,最重要的首要便是你自己爱自己,我不知你的脸为何会变成如此,却也多半是你自己所毁。”
墨毓深深的看了一眼下方的女子,接着说道:“这桃花瓣沾染了我的魔气,若是每日日出之时采其花蕊,集其上之晨露,将花蕊捣碎再由晨露拌起,均匀涂于伤痕之处,你的脸不日便会恢复原貌,你不必对我心存感激,我不过是希望他日你再见他时,可以如同对待我们般高傲冷清。”
“毓儿!她都如此对待我们了,你作何还要如此帮她?倒是白白便宜她了!”慕容烟有些气不过,这可是她们平时保养的绝佳秘方,今日就这么白白送人,而且还是这样的女人!
“我不过是看不惯她为一介薄情之辈如此糟践自己罢了。”墨毓眼神有些黯淡,想必她心里是极苦的吧,为心爱之人造就十里桃花,而那人却不知现在身处何人的怀抱之中。
“罢了,罢了。”慕容烟无奈的妥协了,她想必又是想到了自己的娘亲了。
冷情紧紧的观察着墨毓的一系列动作,将她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见慕容烟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无奈妥协,便走至墨毓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嬉笑道:“既然我们家毓儿发话了,那便姑且放过这上仙桃花醉好了。”说道这里,声线忽的有些下降,“本座既然身为帝君,那便拥有帝君所应有的能力,这次便算是给你轻视别人的教训,尔等好自为之罢。”
“我们走吧。”墨毓拉开冷情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转身跳上蓝凤,朝着烟雨阁众人微微一笑。
“好嘞,毓儿且说,我们去哪里罢?”冷情倒是不在意,紧跟着便跳上蓝凤,挨着墨毓便坐下,招呼着慕容烟赶紧上来,倒像是这蓝凤是他的坐骑一般,“烟儿,你且赶紧上来,我们离开这是非之地。”说吧还特地加重“是非”二字,倒是有些小孩子气。
“去哪儿?确定好路线了吗?”慕容烟看也不看粉红着装的众人,跳上蓝凤便张罗着蓝凤赶紧起飞:“凤凤,咱们走,我现在看见粉红色就讨厌!”
蓝凤却是睁着如同蓝宝石般的眼睛转头看看墨毓,见墨毓轻轻点点头,便张开羽翼,仰头长啸一声,冲向湛蓝的天空之中。
“去魔蛇岛。”墨毓指挥着蓝凤,刚才她从那小弟子的脑中窥探到,这魔蛇岛乃是残留在人间的魔族的大本营,从那小弟子的记忆中所知,这魔蛇岛却也是分门立派,如同一个城镇般的有条约束使得这里商业发展的极其迅速,如同人间般繁荣,除了身上存有魔气以外,和普通人类绝无俩样。
这里的魔有着自己的生存守则,那便是坚决不招惹修仙者,老实本分的与人类进行着生意来往,过着适应于人间生活的日子,只是在这群魔中,却是有一批地下组织,专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倒卖人类,亦或是干些帮人暗杀的勾当,这才导致人类无比憎恨魔族。
而这批地下组织中,有一个黑暗的地下王者,那便是修仙弟子们众所周知的暗夜魔君,据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他的每次出现都是不同的装扮,忽男忽女,亦或者可以说是长得雄雌难辨。
这在众修仙者嘴中所谓的神秘的大魔头,便是整个魔蛇岛之中最大的势力,没有之一。
墨毓回忆起那小弟子的种种回忆,大概的和冷情慕容烟说了一番,却是见冷情微皱眉头,而慕容烟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果真如你所说?这暗夜魔君雄雌莫辩?忽男忽女?那岂不是说明他长得很是貌美?这倒是令我很是好奇,我慕容烟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比我长得更加抚媚动人的魔,况且还是个男子!”慕容烟红色的眸孔忽的亮起,如同红色宝石的眼中充满了征服欲。
“这暗夜我似乎听说过,来去无踪,连仙界的上仙都无法确切的知晓他的行踪。”冷情摸摸下巴,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过,这人虽说是无恶不作,可是他出于什么理由会灭了整个云山派?”
“这就难说了,亦或是云山派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前往?”墨毓瞎猜想的一句话却是猛地点醒了自己,莫不是冲着御凤诀而去?
“我倒是越来越好奇这位暗夜魔君了,没准正对我胃口。”慕容烟却是早已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心猜想描画着这神秘的男子。
“若是真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前往,他为何要掳走魁儿?莫不是借此引我们前去?”冷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却是使得众人谨慎起来。
若真是如此,那此行的背后可能是一个天大的陷阱,专等着他们去跳,而此行却又是非去不可。
“嘶……这可难办了,此人既是来去无踪,却能带领众魔行得如此绝狠的手段,那这陷阱必会更加狠绝,我们总是早做防备为好,怕是这沿途也早已布满他的眼线了吧。”冷情面子上倒是看不出波澜,心里却是早已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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