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毓走到殿门外,突然凝神闭目双手结印,施展起追踪术来。
过了好一会儿,墨毓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犹如黑钻一般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不过疑惑也是一小会儿,转而便严肃了神情,双足点地,犹如一道魅影快速的划过夜空,朝着皇宫的另一个方向飞去。
飞了一会儿,却是悄然的落在了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后。
只听假山后隐隐的传来了争吵声,却是一男一女。
墨毓隐在阴影中,束起耳朵听墙角。
“你让我为你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你答应我的洗筋换髓丹呢?”一道女声率先响起,却是灵溪的声音。
“办妥?我让你无声无息的让拓拔麟死去,并写遗诏将皇位传给我,你办成一件了吗?”一道苍老却充满力量的声音传来,却是那老国师的声音。
“遗诏已经写好,拓拔麟的精气已经被我吸光,而他整日沉迷在幻象中无法自拔,内里已经虚空,不日便会自然而死,这点你不需要担心。”灵溪的声音充满着寒意。
“遗诏呢?给我!”老国师突然拔高了音量,声音中充满了贪婪。
“你先把洗筋换髓丹给我。”
“你先把遗诏给我,丹药少不了你的。”老国师蛊惑着对方。
“那好,我给你遗诏之后,你就给我洗筋换髓丹!”似乎是太过于渴望,灵溪先妥协了。
听到这里,墨毓不禁撇撇嘴,暗道这灵溪果然是单纯的妖族,这么轻易就被那老头儿给骗了,那洗筋换髓丹极其珍贵,纵使是擅长炼丹的柳橙都不曾有一颗,一个区区的一国国师从哪里能弄来洗筋换髓丹。
果然,在灵溪将遗诏递给老国师之后,那老国师猛然大喝一声:“去死吧!”
“啊!”一道吃痛的声音响起,却不是灵溪的声音,而是那老国师的苍老声音。
墨毓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便趁着老国师朝着灵溪出手之前,快速的朝着那老国师打出一掌。
现在的墨毓魔力虽不比当时的她魔力强大,但现在的墨毓除了拥有魔力之外,更是蕴藏着无限强大的神力,如此用力一掌打下去,那老国师登时“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脚下一个趔趄,便朝后向着一旁的池塘倒了下去。
“收!”墨毓见那老国师就要掉进池塘,赶忙把老国师手里攥着的遗诏吸了回来。
“扑通”那老国师一头栽进了水塘之中,一瞬间便沉到了水里,消失不见,只留下水面上的几个泡泡。
灵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微张着嘴巴看向水塘表面,一时愣怔在原地。
她刚才就见那老国师抬手施法就要打她,却不知为何突然就如同被打了一掌一般趔趄了一下,紧接着便吐血掉进了池塘里,这一切的发生只在一瞬间,甚至她都没来得及听到那声“收”。
墨毓隐藏在影子中,走到灵溪的面前,趁着她失神,迅速的与她对视,双手结印,快速的点着法咒,一瞬间施展开了摄魂术,控制了灵溪的心智。
“灵溪,告诉我,如何解你投下的妖毒?”墨毓盯着灵溪的眼睛,充满蛊惑的声音缓缓飘进了灵溪的耳中。
“饮我的血便可解毒。”灵溪瞪着木讷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
“现在给我一瓶你的血。”墨毓从怀中逃出一个装丹药的小瓷瓶来,递给灵溪。
“好。”灵溪答应着,当下便毫不留情的划开了手腕,将血滴进了小瓷瓶中。
等到血将小瓷瓶灌满,灵溪便抬着有些机械的胳膊递给了墨毓。
“真乖,现在把这药吃了。”墨毓掏出一包桃花散来,递给灵溪。
灵溪接过桃花散,张嘴仰头便将那桃花散吞的干干净净。
“现在,去杀了拓拔麟,然后乖乖的待在明仁殿。”
见灵溪乖巧的朝着明仁殿走去,墨毓满意的点点头,转身便借着夜色快速的飞去。
回到王府之时,就见拓拔卿已经整装待发,领着一众精兵候在王府内,瞪着墨毓的讯号。
拓拔卿见墨毓回来,赶忙上前问道:“大师,事情办的如何了?”
“喏,拓拔麟亲手写的遗诏。”墨毓晃了晃手中的遗诏,扬了扬眉。
“谢大师。”拓拔卿有些着急的上前,就欲伸手将墨毓手中的遗诏拿过来。
墨毓却是一闪,勾唇笑道:“哎,急什么,我们不如进屋里,先给你解毒如何?”说罢墨毓便迈着大步先行朝着里屋走去。
拓拔卿愣了愣,一瞬间了然于心,赶忙跟着上前去。
墨毓悄然拿出那装着灵溪的血的小瓷瓶来,将屋里的另一个小瓷瓶拿出来,快速的往灵溪的血中散了些红色的粉末,摇了摇,再次藏在了袖筒里。
拓拔卿推门进了屋子里,见墨毓坐在桌子前,不由得也撩起袍子挨着墨毓坐在了桌子前。
墨毓从袖中掏出小瓷瓶来,推到了拓拔卿的面前,沉沉的说道:“喝掉!”
“这是什么?”拓拔卿拿起小瓷瓶,拔开,放在鼻子尖嗅了嗅,一瞬间刺鼻的血腥味冲进了他的鼻子里,一时间呛得他皱起了眉头。
“蝙蝠妖的血,你喝了它,就能解掉你体内的妖毒了。”墨毓低头自顾自的展开那遗诏,略略的扫了一眼。
“这血真能解了我的毒?”拓拔卿看着眼前瓶子里的黑乎乎的血,胃里一阵翻腾。
“信不信由你,你现在不喝,我保证你等不到登基大典那一天就会毒发身亡。”墨毓轻飘飘的说道,也不看他,只是一字一句的研究着遗诏。
“好吧!”拓拔卿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终于捏住鼻子,仰头一口气将小瓷瓶中的血喝了个一干二净。
“咳咳,这血怎么这么浓稠?”拓拔卿将血液喝掉之后,发现嘴中残留着的妖血散发着臭气,不由得有些想吐。
“别吐了,吐了就没用了,这血可只有一瓶,妖血自然和人血不同,粘稠也不足为奇。”墨毓耷拉着眼皮,将眼底的神色掩饰起来。
拓拔卿一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来,直接把茶壶盖子打开,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茶壶的茶水才面前的将那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墨毓见拓拔麟将血喝干净了,便朝着他招招手:“过来,看看这遗诏有什么问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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