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业绩也不是随随便便，说努力一下就能冲的上去的。
褚佩佩双手交叠撑在自己的下巴处，眼神漠然的往韩子沫那里看去，“今天下班之前给我列一个销售计划出来。”
没有计划，销售人员就像一只只没有方向感的无头苍蝇一样，只会到处乱窜、乱钻，没有一点针对性不说，还容易吓跑好不容易上门看首饰的顾客。
韩子沫的年纪要比褚佩佩稍微大个一两岁，虽然也还是年轻，却胜在她进入社会要早得多，工作经验也算是丰富。
一听到褚佩佩的要求，她就眼前一亮，忘了先前的不安，主动提议道：“马上要过春节了，不如我们做个促销活动？可以来个新年折扣，客户买三件套首饰给他们打一个九五折，四件套九三折，五件套九折。”
稍微好一点的翡翠，一套三件下来起码十来万，哪怕只是一个九五折，也能便宜好几千了。
买得越多，便宜的越多。翠玉轩看似亏了，但实则原本只想买一件首饰的顾客，可能会因为这个促销活动而多买了一两件。
不过……
“你有听说翠玉轩做过促销活动？”
褚佩佩想都没想就驳回了韩子沫的建议，并拿钟婳一开始建立翠玉轩时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口道：“我们走的是精品路线，现在海外发展势头大好，翠玉轩大有向国际品牌进军的架势。”
“打折并不影响……”韩子沫还想坚持一下。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褚佩佩满脸不悦的打断了。
“放眼国际，诸如E-shine这样的大品牌，什么时候降过价、打过折？你自己想被钟总骂也别连累我。”
毫不客气的训斥让韩子沫的脸色有点难看，抬头看着站在会议桌尽头的女人，她赌气似的说道：“我为公司好，你说我连累你……既然这样，那你干脆自己来带销售部好了，省得再被其他人连累。”
这是在跟她呛声？
褚佩佩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冷下了脸，手指往会议室门口一比，“你要是觉得不服，现在就可以走，我敢保证翠玉轩里绝不会有人拦着你。”
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那还做什么销售？亏她还是一个主管呢，以前大概没少用那些手段。
褚佩佩气走韩子沫，在会议室里的销售部员工中重新挑了一个，直接将人任命为新的经理，然后才讨论起了接下来的销售计划。
有了韩子沫的先例，再也没有人敢质疑她的决定。
同一时间，钟婳和秦澜却是在海上逍遥自在。
两人一大早就开着私人游轮出去玩了，整艘船上除了他们夫妻俩以外再无其他人驻足，出了港口以后，更是方圆千里内都看不到一丁点人烟的痕迹。
这是钟婳和秦澜早就商量好的，与其装模作样去找政府高发欧家，还不如直接从世人眼皮子底下消失。
这样一来，哪怕他们俩并没有去找政府的人，疑心极重的欧德也会以为他们在搞鬼，因此反倒更加相信他们回国是冲着欧家来的。
说起来这还是钟婳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海。
因此，在船舱里陪秦澜待了一段时间，见他把游轮设为自动驾驶以后，钟婳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他来到了甲板上。
海上的温度和陆地上不同，冬天在陆地上会觉得冷，但在海上却让钟婳觉得有点热，于是不由得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了一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仰躺在甲板上。
看着头顶上方的天空似乎离得很近，钟婳伸出一只挡在自己的眼前，透过指缝往上看去，感慨道：“这样看，天空好蓝好漂亮。”
“而且好像抬起手就能碰得到一样。”秦澜躺在她的旁边，接口道。
两人谁都没提陆地上的烦心事，悠闲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出来度假的，就算偶尔船刚好从旁边经过也懒得搭理。
游轮在海上飘飘荡荡了一天，到了晚上两人依旧没有要回航的意思。
不但神态更加安详，秦澜甚至还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在温度降下来不少的甲板上优哉游哉的品了起来。
钟婳拒绝了自家男人递过来的酒杯，横了他一眼，不满的嘟囔道：“少喝点酒，你要是喝醉了，我可开不来游轮，到时候你就等着和我一起葬身海上吧……”
“怕什么？”
秦澜笑着揽过了妻子的身体，带着微醺的酒气在她唇角轻啄了一口，“你不是打算和我在海上漂几天吗？喝醉了，就刚好就应了‘漂’这个字，不是更符合你的要求？”
“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钟婳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哼了一声，“有句话叫天有不测风云，海上的天气最是善变了，谁知道天气预报会不会不准。”
她还有小包子要养，才不想在这茫茫大海里喂鱼呢。
看着钟婳担心的表情，秦澜忍不住低下头闷笑了起来，“说出海的也是你，担心这担心那的也是你……今天才第一天，按照原计划，我们起码还要在海上漂个三天才行，你确定你真的没问题？”
有空间作为保障，两人在海上的吃喝，以及游轮的油耗都不是问题。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包子知道我们要几天不回家，表情有些想哭……”钟婳揪心的回想道。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她还在惦记着家里的孩子。
夫妻俩出国半个多月，刚回到家里没几天就又出了远门。
因为是在海上，所以钟婳说什么都不肯带上对自己依依不舍的小包子，但是现在却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刚学会叫妈妈的儿子。
“男子汉大丈夫，这么黏妈妈不是个好现象，我看小包子的独立性得从小培养才行。”秦澜撇了撇嘴。
说到这个他就有点来气。
小包子黏妈妈是真，但对秦澜这个做爸爸的倒是厌恶的不行。每次见到他，都要他用哄的或者骗的才肯喊一声似是而非的“粑粑”，不然就是满口的“坏银”。
秦澜就没见过谁家的孩子能像他家这个一样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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