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我口水?”他的唇角上扬,抬步往卧室走去,“苏夏夏,最近有本事啊,我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夏夏冲着他的背影又呸了一声,等他走后,回头看向二梅道:“算了,二梅,你还是不要喜欢他。”
“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二梅移开目光看向窗外道。
夏夏点点头,啃完最后一口西瓜后,起身往自己卧室走去,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大圆的呼噜声。
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夏夏出来,二梅眉头微皱,起身往她的卧室走去,刚走到门口,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了,苏旌冬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将身材的曲线展现无遗,
“诺,把这件衣服给你朋友穿,夏夏的衣服估计她穿不上。”
狭窄的过道上,淡淡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二梅脸蛋一红,低头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谢谢。”
“别说谢谢。”他并没有松开手,而是依仗着比二梅高一个头的身高优势,俯视着她说:“说我不是好人是什么意思?我欺负你了?”
“没有,我就随口一说。”二梅用力扯了一下衣服。
“随口?”他的眉毛一挑。
“咚——”两人正在说话时,夏夏卧室的门传来从里面开门的声音,苏旌冬一把拉住她门上的把手,任由她在里面折腾,死活不松手。
“问你。”他倾身而近,平视着她的眼睛道:“我怎么就不像好人了?”
昏沉的灯光下,他的眼神迷离而深邃。
“你离我远点儿。”吴梅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往外推道:“你现在这样就不像一个好人。”
“是吗?”他的脸缓缓凑近她的脸,“似乎在这之前你就说我不是一个好人。”
二梅闭上眼睛用力推了他一把,然而他的脸依然纹丝不动地在距离她鼻尖咫尺的地方,心中突生一股无名怒火,“喂,苏旌冬,你别欺人太甚!”
他看着她的眼睛,唇角一勾,不屑道:“反正我又不是好人,欺负你,怎么了?”
“怎么了?”二梅冷哼一声,抬头吻上了他的唇,“我倒要看看是谁欺负谁!”
这一刻,尽显女王风范。
苏旌冬瞳孔一怔,显然没有意料到她一个小姑娘居然会这么大胆,几秒钟之后,二梅正欲放开他,得意洋洋的嘲讽几句,然而后脑勺被重重一压,他在她在撤离的时候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舌挤开她的贝齿,缠绕着她的舌,探取口中的芬香。
而身后的门还在继续折腾着,只听夏夏在里面大喊:“哥,救命!我的门坏掉!我出不来了!”
苏旌冬充耳不闻,邪厮一笑:“我活了二十四年,就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二梅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臭流氓!”
他不屑冷哼,将她压在门板上,膝盖压制着她的大腿道:“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先亲我的。”
“我吻你可以,但是你吻我不可以!”二梅说得理直气壮。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女流氓?”他的眼底浮现一抹促狭。
“滚!”二梅又想踢他,奈何大腿被压得死死的,可谓是毫无还腿之力,再想着一门之隔的夏夏,一张小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别担心,我家这房子旧是旧,隔音效果很不错。”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你!”吴梅大怒,“给我放手!”
“好。”没有任何预兆的,他猛地松开了手,只听夏夏一声惨叫的跌坐在地上,二梅随之压在她身上。
夏夏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二梅,顿时感动地热泪盈眶,“二梅,你真好,知道我出不去了,还撞门来救我,呜呜呜,我真是太感动了!”
“感动你妹!”二梅从她身上爬起来,此时门外只余一缕昏黄的灯光,不远处的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
他做得那样的事情之后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去洗澡!
“苏夏夏,你哥真是一个王八蛋!”二梅岔岔不平道。
“对啊。”夏夏挠了挠头,笑道:“好多女生都这样说,所以我哥真不是一个好人,你不要喜欢他。”
“我就算死也绝对不会喜欢你哥!”
“那就好。”夏夏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二梅,那些人干嘛老拿我和安裴然比?她是纪扬的女朋友吗?”
“当然不是。”二梅瞪了她一眼。
“我也不是他的女朋友啊,那些人干嘛拿我和安裴然比?”她歪着头一脸疑惑。
“我怎么知道?”二梅现在没心情理她,挥了挥手让夏夏一边玩去。
夏夏稍稍沉思之后,拿起床上的电话拨了过去,“喂,纪扬啊。”
“恩。”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隐隐带笑。
“你感冒好了吗?”
“你要干嘛?”他的唇角缓缓荡起了笑容。
“什么叫我要干嘛?你感冒好没好和我要干嘛有关系吗?”夏夏不解的问。
“跟你这个白痴说了也没用,怎么了?你没事可不会找我。”他似乎一早就洞察了她的意思,声音中的笑声更浓了。
夏夏的小脸一红,“我就想问问你,安裴然和你是什么关系?”
“恩……”他微微沉吟,“想知道?”
“恩!”夏夏肯定点了点头。
“那就来当着我的面问我。”他又咳嗽了两声。
“我干嘛要当着面问你,我就是随口一问。”
“但我不想随口一答。”他淡淡一笑,“想知道就自己过来问我。”
“不要!”夏夏大声拒绝道。
“是吗?那就算了,反正想知道的人又不是我。”
夏夏:“……”
似乎感觉到她的哑口无言,他的笑声更明显了。
“就、这、样!”夏夏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她拿着手机自言自语道:“明明随口就回答的一件事搞得这么复杂,真是太奇怪了。”
“二梅,你不觉得大家都很奇怪吗?什么都不说却渴望被人理解,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太奇怪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嘟着嘴一脸郁闷地往大厅走去。
只剩下在夏氏逻辑里独自凌乱的二梅……
如果人与人的相处真的这么简单,那还会有人专门出教材教你如何做人吗?
苏夏夏,敢情你家的心眼全部长你哥一个人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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