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收回目光,无奈地摇了摇头,开着车继续往前驶去。
而另一侧的慕容可儿见他久久未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晨晨哥哥,你怎么了?”
他蓦然回神,眼底的伤感转瞬即逝,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怎么了?”
怎么了?不是帮她出头吗?这反问她怎么了是什么意思?
她挤出一抹笑容,“就,就这样算了吗?”
“那可儿想怎么样?”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脸,“嗯?”
这一声轻轻地询问,仿佛经过百转千回一般,带着无尽的缠绵。
她想怎么样?她能怎么样?薄唇紧抿,摇了摇头,眼底隐隐见泪水打转。
“那就算了吧。”他淡淡一笑,对她眼中的委屈视而不见,看向毒药道:“我们换一个地方吃饭吧。”
毒药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冷笑道:“就在这里吃。”
所有人都知道慕容可儿是他的女人,而他在这又摸又搂的,摆明了不给他脸,既然如此,他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而他和刚才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之间绝对有猫腻,前一刻还是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结果她不过说了一句讨厌,他整个态度就大变!哼!就算是我不要的破鞋,也不是你说睡就能睡的!
想到此,他心情大好,回头对身后的众人道:“今天想吃什么点什么,我请。”
跟在身后的众人一片欢呼。
张翌晨只是微笑,双手踹在兜里,跟在众人走进了酒楼。
走进酒楼,毒药不仅没有避嫌,还特地凑近了夏夏等人,“既然都是一个游戏的,那就一起吃吧。”
纪扬连目光都不曾停留便直接越过他走进了二楼长廊尽头的一间包间。
包间极大,装修奢华,木质地板上除了圆盘餐桌,旁边还摆放着沙发和电视,中央空调呼呼地吹着。
“帅哥,一起坐呗。”毒药对纪扬淡漠的态度视而不见,带着一群人舔着脸坐了过来。
纪扬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没事,兄弟,这顿我请!”毒药以为他在乎钱,大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有得是钱!”
纪扬唇角一扬。
众人心怀鬼胎地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服务员端着托盘敲响了包厢的门。
纪扬率先起身扶着夏夏坐了过去,众人连忙跟上,陆续入座之后,毒药端着酒杯敬了大家一次,“哈哈,不管在游戏里大家有什么过节,既然再此相见便是朋友!喝了这杯酒,以前的新仇旧恨都不提了怎么样?”
夏夏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纪扬微微一笑,扶正她的小脸,用筷子指了指碗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菜品,“吃饭。”
她眉头一皱,“我要吃肉。”
他眸光温柔,低头向她凑近道:“没肉,吃我怎么样?”
“呸!”夏夏这孩子也邪恶,小脸瞬间一红,“不吃,你是臭的。”
他剑眉一抬,伸手搂着她的脖子,近乎贴着我的耳朵问道:“真的?”
说话时的气喷在她的耳洞里,夏夏浑身一个激灵,双手死死拽着裙摆道:“纪扬,这么多人,你注意点儿影响。”
浑然忘了,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的,他的在乎,只是她罢了。
他收回手,将目光投向对面的陌生的众人,“随意点儿吧。”
“是。”他们下意识应了一声,等到回神时,他们自己都吓了一跳,其中有不少已经上班的人,万万没想到,在这一个少年人身上,可以感受到平时与自家领导吃饭时才有的压迫感。
所谓气场,便是如此。
“夏夏。”见众人的目光已经不在自己身上,毒药再度不死心开口道:“这个,晨哥,游戏ID十年一念,有印象吗?”
夏夏小脸一黑,差点脱口而出说一句“原来就是你啊”。
所幸,纪扬反应迅速,在她开口前回道:“闭嘴。”
夏夏蓦然回神,背上激起一阵冷汗,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她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掷,“我最后说一次,我不是生如夏花,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脸。”
江浩将一颗花生米丢进口中,笑道:“脸是自己挣得,别人不要,你还能强着给不成?”
话已至此,脸厚如毒药也是再也开不了口。
张翌晨只是坐在离夏夏最远的地方摇头苦笑,从她那瞬间黑下去的脸色便明白,他是正儿八经地被她拉进了人生的黑名单。
不过,他再懊悔也没有意义,事已至此,唯有一路到底。
他用酒杯碰了碰圆盘,眼睛微眯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在不面对苏夏夏的时候,他的脸上永远是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切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场游戏,好玩就行。
时刻上扬的唇角总能给人一种好相处的错觉,但是当你仔细去看他的眼睛时,浑身会激起一身冷汗,那一种凉是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让人不敢再轻易放肆。
里面除了酷似寒冬的冷,还有深不见底的黑,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毒药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这句话更似导火线一般,将他整个人点燃,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掷,“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哥,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微微抬眼,唇角一扬,“听说你是生如夏花的前夫?”
众人瞳孔一怔,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会在局势如此紧张的时候说这句话,毒药的手在桌上一拍,“是又怎么样?那种走在街上都只会影响形象的胖子,莫不然你还喜欢不成?”
“没错,我就是喜欢她。”他双手托腮,唇角的笑意更浓。
毒药微微一愣,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种胖子只有你这种SB会喜欢!”
“砰——”话音刚落,一个酒瓶没有任何预兆落在了毒药的脑袋上,房中的女生们一声惊叫,躲到了别处。
而他的眉眼依旧温和。
不负如来不负卿连忙拿纸按住毒药鲜血不断的脑袋,“你神经病吧?”
“我不喜欢听人说她一句不是。”他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
“每个人都会有不喜欢的人,莫非你喜欢生如夏花,我们都要跟着喜欢不成?”不知是不是护情夫心切,不负如来不负卿口不择言地反驳道。
他眸光一转,“没错,全世界都应该喜欢她,她那么好,你们凭什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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