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素琴从左相府回来了,同来的,还有程翌和楚歌。
水榭阁多了好几倍的暗卫,程翌和楚歌都发现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皆是十分的忧心。
进去水榭阁的正厅,却看见江素昔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旁,衣裳整整齐齐,面色平平静静,桌上是满满的酒菜。
“来了啊,过来,坐下边吃边说吧!”江素昔笑道:“我可是等了你们好一会儿呢,都饿了,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先偷吃了。”
“小姐,你……”素琴细细的瞧了瞧江素昔的表情,没发现任何的异样,便也不好多问,只将江素昔面前的一盘木耳端走了:“小姐,你体质偏寒,如今又坏了宝宝,这木耳的寒性的,可不能吃了。”
“嗯。”江素昔点了点头:“还是我们家素琴贴心啊!”
饭吃了一半,江素昔发问了:“程翌,说说,那所谓的通敌叛国罪证是怎样放到我爹爹的房间里去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两人应该是有了怀疑的对象,这个人,是府里的人?”
程翌忙将筷子放下,道:“没错,属下和楚歌一明一暗的交叉排除之后,都觉的江彩蝶最为可疑。”
“江彩蝶?”江素昔喝汤的动作一顿:“原因!”
楚歌将话接了过去:“江彩蝶自从回到左相府之后,一直是安安静静的,直到最近半月,才突然频繁的出入相府主院,看似是失了势的女儿急着对父亲表孝心寻依靠,可她总在左丞相大人不在的时候去送茶水送点心,这本身就很可疑。”
“为此,楚歌进入江彩蝶的房间,去查看了一下她用来送东西篮子,发现那篮子是有夹层的,虽然没有再夹层里发现物件,但却有些灰!”程翌道,并示意楚歌将带回来的灰拿给江素昔看。
楚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了江素昔,并解释道:“属下又去核实了一下,这是墙灰,与左丞相大人房中那个被发现藏有……”说到这里,楚歌抬起眼睛开了江素昔一眼,才又接着道:“与那藏有所谓罪证的暗阁子上的灰是一样的。”
程翌接着道:“那暗阁子虽然被人为的做旧过,但只要细心一些,还是能发现,是有新痕迹的,属下又藏在暗处观察过江彩蝶,四王爷将左丞相大人的遗体送回去的时候,江彩蝶显得有些慌乱,她回到房中,放走了一只白鸽。”
拿出一被捆绑结实的小竹节,程翌道:“这是那信鸽上携带之物,请小姐过目。”
江素昔将那小竹节拿过来,打开,抽出里面的那一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出一句话:左相之死已核实,速来人清场!
如此明显的证据,这事情定是江彩蝶做下的,不想她好心救了她,反倒是害了父亲!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不过,从这信笺上看,这女人也是受人指使的,是什么人,能让一向高傲的江彩蝶不惜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清场是什么意思?该是毁掉一切可能证明父亲江浩承无罪的证据了,怎么毁?总不能直接放一把火将左丞相烧了吧……
“不好!这还真是最保险的办法!”江素昔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程翌楚歌,马上去左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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