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沈君华的身边走出来一个少年,黝黑的皮肤,健硕的身材,那样子的确是让离若有些认不出来了。
“阿蛮。”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然后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蓦地大笑了起来,“你……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阿蛮的身上已然退去了当年的稚嫩,如今的他就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般,站在那儿,光芒四射。
离若不得不承认的是,如今的阿蛮当真是俊俏无比,随随便便就能笼络到一票少女的芳心吧。
“师姐,你怎么来了?”最后,倒是阿蛮打破了其中的僵局。
离若抿着唇扭过头扫了一眼身后的众人,而他们如今已然放下了适才的敌意,只是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
“哦,他不是铁血军的人,大家先回去吧。”阿蛮开口,帮离若解围。
待众人散去,离若跟随着沈君华和阿蛮进了屋却见乌萨娜面带笑意地坐在那儿,“我说了吧,我们兴许是去同一个地方呢。”
离若一愣,也只得笑了笑。
“师姐怎么会来这儿?”阿蛮忙着倒茶,笑着说道。
“就想起师父了。”有乌萨娜在这儿,离若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乌萨娜瞧出了端倪,搁下了茶杯后,说了句“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沈君华的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他听到了乌萨娜的话,也未有说什么,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兀自喝着杯子里的茶。
“说吧。”若说别人不懂离若,但沈君华是必然会懂的,他是看着她长大的,而且还是在他的栽培之下长大的。
“师父还记得当年我们一同去过康桥镇么?”说话的时候,离若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阿蛮,她笑意颇深,“那时候师父说过,阿蛮的家乡就在康桥镇,所以带我们一块儿去瞧瞧。”
沈君华将已经饮完了的茶杯放到了桌上,垂眸想了片刻,温润如玉的面庞之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过了良久后才道,“怎么了呢?”
“师父难道忘了?那时候师父曾近拿了一张纸出来写下了阿蛮的生辰八字,然后焚烧祭祖。”
“恩,是有这么一回事。”沈君华没有多说什么,他抬起头看着离若,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那段八字,前几日我突然想起来了。”离若在桌上倒了一些茶水,就着茶水,离若伸出手指在桌上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发现有很多人在找与这个生辰八字一样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同样在康桥镇上出生的人。”
离若的话应该是说的很明白了,但是沈君华却依旧摆着一副让离若继续说下去的模样,而一旁的阿蛮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地离开了。
“师父,阿蛮的身份你……”
“若儿,阿蛮的事情容后再说。”沈君华突然面色一沉,一掌拍在桌上的同时,立刻站了起来。
看着沈君华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而离若心下一沉竟是缓缓地感觉到了一阵压迫感,那种压迫感来源于屋外,强烈的感觉让人很是不安。
这……
“他们来了。”沈君华看了一眼旁边,而这时阿蛮已然提着剑走了出来。
每一个人都是剑拔弩张的模样,而就在此时,离若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尔后便是一阵嘶鸣之声、
“你们最好把东西给我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屋外传来一声大喝,那声音沧良有劲就好像这忙忙沙漠之中的一股风流一般。
离若还来不及多问,沈君华和阿蛮已经走了出去。
“铁头,我们已经说过了,东西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呵。”夜色之下,高大的人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握狼牙棒,冷笑着,“那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说着,毫不费力地举起了手上的狼牙棒,“今天这血如意,我们势在必得!”
离若看着这仗势,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不好,这会连自己的事都没办妥呢,却是已然又陷进了另一件事。
在那热挥臂那一刻,身后的人就像疯狂了一般大喊着,适才将离若团团围住的人如今也一一又跳了出来,他们依旧高状,可是在那些人面前,他们却是忽然间失去了气势。
铁血军?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所有的一切根本来不及细想,沈君华和阿蛮已然冲了出去,来人训练有素,一刀一剑也极为有章法。
只见沈君华拢过长袍,从腰间抽出一把银亮的软剑,直直朝着那被叫做“铁头”的人刺去,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人虽然身材厚重,但却是十分的灵活,挥动狼牙棒的同时还有间隙躲过这一剑。
“沈君华,这血如意本身就不是你们的东西,当年你们抢了它,将它占为己有,如今竟然还有理了!”
“呵,当年是当年的事,再者说这血如意即便是不属于沙城所有,但也不归你们铁血军!”
那厢针锋相对吵得不亦乐乎,这厢阿蛮英勇杀敌,少年英姿。离若不过是装模作样地躲躲闪闪,最终跃上了房顶,索性盘腿一坐看着下面的大乱战。
“主子。”黑鹰从一旁越了上来,“我们……”
“看看吧。”
在离若入屋以后,那些人自然是就将黑鹰松绑了,黑鹰本想着守在外头的,结果没想到屁股还没落地便见到了一队人带着兵器浩浩荡荡地闯进了沙城。
“你打听到什么了么?”想着黑鹰适才在那些村民那儿,兴许能听说点什么。
“听村民说,这铁血军的人这么些年在外头烧杀抢夺,日渐壮大了,这次来是为了抢血如意。”
呵,不过是一群土匪罢了。
“打听到这血如意是什么东西了么?”
“他们没说,不过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在她二人说话之间,沈君华已然挥舞着手中的软剑,将那铁头的脸上划下了好几道又细又深的口子了。只见那血凝结不住地流淌了些许下来,那模样实在有些狼狈。
胜负早就是注定的。
离若起身,拍了拍手,刚准备寻个地方躺一会,等他们打完,但这时却是瞥见了远处一抹身影。
她怎么把这人给忘了!
离若一皱眉,连忙一跃而起,脚尖点过几个人的头顶之后,朝着远处那人的方向而去。
“你就准备这么死撑着?”看着身前的人,伸着细胳膊细腿地拿着一把银针,离若有些好笑道。
“我……”乌萨娜不会武功,她身上本是带了些许防身所用的药粉,但是奈何今日的风实在是太大,一旦撒出去估计也没有太大的效用,所以……找遍了全身上下,也就这手里的几支银针有用。
乌萨娜当然不会这么蠢地准备用着几根银针逼退前面两个壮汉了,她本身带着*香,所以自己便是最好的武器,可是还没等她上前去勾引那两人呢,离若已然出现在了身旁。
“既然不会武功,做什么不多带几个人?”说话间,离若上前背身抓住了一人的手臂,侧身一过闪到了那人身后,那人的胳膊被饶了半圈,疼的嗷嗷直叫,正准备转身袭向离若,却不料离若已然掌心用力,径直将他的胳膊给拉脱臼了。
格拉一声,很是清脆。
将另一个人也同样撂倒以后,离若拍了拍手看向了乌萨娜,却见她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
“身手不错。”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一句话?”
乌萨娜眨了眨眼,“我可没有求着你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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