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威胁和挑衅,奇怪,欧阳旭峰心里原本的怒火却瞬间荡然无存,是呀!她本就是这么一个直爽的性格,若是她真的对自己有所不满。怕是见上面就给了自己一拳。绝不会偷偷摸摸的指使小丫鬟珠桃在背后偷袭。
一想到陆聘婷并没有背叛自己,更没有暗中的使坏。欧阳旭峰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自动忽略了某人的“见死不救”。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欧阳旭峰的喜怒无常,陆聘婷压根就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吃的走到桌子前,拿起青瓷茶壶给自己满满的真的一杯茶水,想用这清凉的茶水浇灭自己心中腾腾燃烧的怒火。
茶水刚送到嘴边,却被横伸出的一只手给夺了去。欧阳旭峰嬉皮笑脸的笑道:“我的娉婷娘子便是这样善解人意,知道为夫我渴了,这便倒给我倒水。”
“要喝自己去倒,这是我的。!”
陆聘婷怒目一瞪,自己的怨气还没消呢。说完伸手便去抢夺那个茶杯。
面对欧阳旭峰的插诨打科,变相的祈求和解,她心中里自然是不上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想诬陷就诬陷。完事儿了想哄一哄就聊事儿?
欧阳旭峰虽然不精通武艺,但手脚却非常的灵活。见她伸手来抢,便忙忙的将茶杯往嘴边一倒。
“咕噜”,手上的杯子便只剩一个空杯。
“你……”陆聘婷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变脸也太快了吧!无情的是他,无耻的也是他。
“莫要生气,有什么不对?为夫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他走到茶桌前重新再倒了一杯茶,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姿态,将茶水“恭敬”递到了陆聘婷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哼!”陆聘婷转过头,才不搭理她的好意。
“我知道打狗还需看主人。只不过是那小丫头珠桃偷袭在先,我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你瞧我也只是给她小惩大诫而已,并没有真的伤到她”欧阳旭峰上前低低耐心的解释道,倒是一副认错乖宝宝的模样,要知道他的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倔强,将定远侯气个半死的时候海了去,也没见他低头认错来着。
欧阳旭峰便是这点最好,一旦拉下他那小脸皮,皮特厚。他去痴缠陆聘婷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站在你的面前撒娇,偏偏人又长的俊秀不凡,让本来就有些以貌取人的陆聘婷,心里那块石头又开始慢慢的松动。
他主动道歉认错,就表明这一局终于还是她胜利了,心里自然也就舒坦了许多。
但却不能轻饶了他,陆聘婷故意板起脸,冷哼一声道。“发了火,打了我的人,你就想这么三年两语的糊弄过去。”
他笑道:“没想糊弄来着,刚才朝你发火,也是因为担心你这些日子在家里受委屈了,也是想着家里出了事,你也不通知我一声。”
接着又嬉皮笑脸的缠了上来,“有些事儿,你顾惜着名声不方便出面,可我的名声本就臭了大街,到也无所谓,总能为你冲锋陷阵,打打头阵吧!”
“厚脸皮,没正经!”陆聘婷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悠悠然道:“这么说你也是为了我好?还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那哪能啊?娘子怎么是狗呢?要说那也是我不识好歹啊!”欧阳旭峰一听,马上竖起三个手指信誓发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绝对是为了我家媳妇好。”
就这么一点小事,你也要发誓。一看欧阳旭峰就是没有正行的。
见陆聘婷眉目松动些,他又道:“都怪我不好,我刚才就是脑子一热,你想啊,我家娘子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智商?怎能在李氏手下吃了亏?你一定是心里早就有了主意,都怪我多管闲事。”
欧阳旭峰笑的仿佛就像春风和煦一般温柔,陆聘婷被他的甜言蜜语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于是趁着他不备,伸出两个手指在他的腰间软肉上,用力的狠狠一掐。然后不动声色的静坐一旁。
“啊!你太狠了吧。”他夸张的大叫起来,甚至还跳离了她的身旁,装出一副我很怕怕的模样。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带着一点伪装的委屈,可怜巴巴望着她,直接使用起美男计和苦肉计双计连环。
“是吗?谋杀亲夫?”
陆聘婷笑笑道:“若是不做一点什么事,我还真对不起这四个字。”说着便笑着扑了上去。
欧阳旭峰又是一阵怪叫,两人就像小孩一般围着桌子打闹了起来,刚才的不快自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聘婷是一个直爽,不记仇的大方性子,可她也不笨,欧阳旭峰主动示好,她也乐于解决问题,为了一点点小事儿,总不能夫妻两人就这么各自使着性子,仇视一辈子吧!
只不过,嬉笑怒骂过后,陆聘婷心里还是微微失落的,和欧阳旭峰的夫妻相处之道,看上去表面他认了错,是自己赢了,可她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对你好时,甜言蜜语,万般柔情,可一变脸,却又冷酷无情,心如磐石。她有时都很疑狐,他对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那一面的面目才是真正的他,或则两张脸都是他?
自己真的能掌控这个变幻莫测,处处充满谜团的男人吗?
对于雅居苑里下人们的去和留的问题,陆聘婷的心里自然早就有了打算,其实刚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她就仔细的观察过雅居苑里的这些奴仆品性和来历。
虽说主仆有别,可毕竟同处一个屋檐下便处处无小节,往小处说,一个吃里扒外的下人说不定一碗参汤,也能谋害了主子的性命,往大处说就更可怕了,听说前朝有一位大官,就是因为家中的一名旧仆,贪图富贵向他的对头秘密的告了密,最后那大官被对手先发制人,落得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一个婢仆虽然卑微,但多少家族的兴衰败亡说不得就坏在一个小小的婢仆之手,自小身在官宦之家的陆聘婷对这一点还是有和深刻的认识。因此她便不会因为是小事而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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