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影子?
这个问题一直环绕在我脑海中。
从我接触到的、我所能接受的科学解释来看,除非小王是鬼,不然没有理由没影子的。
“你这个人还真的很烦。”刘洋站起身有些厌烦的看着我,“不让你接触这件事你就是不听,你这样我怎么把妹妹交给你?你觉得我会放心吗?”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了,干笑了几声,“不让我参与,你还留下一个带着顿号的人字?”
“那特么是我留给苏雪莉的,谁知道你突然出现了?”刘洋白了我一眼。
“苏雪莉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是我最大的疑问,最让我想不到的是,我一直都认为那个字迹是刘洋留给我的,“警局的档案里记载苏雪莉在三年前出车祸死了。”
“她是做什么的你不用管,从现在开始你要答应我别参与进来。这是最后一次。”刘洋说完走进小王,伸手揪住陈九公的头颅,嘴角露出一点狠意,“让大殿内的炉鼎炼了你。”
说完,不理会愣在原地结结巴巴询问的小王,刘洋径直走进正殿推开沉重的木门。
当木门的瞬间,我看到偌大的正殿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青铜色的炉鼎矗立在正殿中央。
在炉鼎的四周还有胳膊粗的铁链锁住。
在青铜鼎的表面上刻着许多金元宝一样的图案,可仔细看这些元宝却像是一只只眼睛一样,阴森的盯着我们。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我向刘洋投去询问的目光。
“炼化人用的。”刘洋说完有加了一句,“如果在特定条件下,也可以炼神。”
我对这尊鼎更加好奇了,炉鼎上有一个青铜盖子,盖子上刻满了火焰一样的花纹。
这些花纹像是没有什么规律,又好像有秩有序的排列一样,如果仔细看又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我的手忍不住摸在青铜鼎的上面。
“别碰它,你……”刘洋想阻止我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手真真切切的放在青铜鼎的盖子上,触手的地方冰凉一片。
刘洋的提醒让我很好奇,我转头看着脸上充满悔意与歉意的刘洋,“怎么了?”
刘洋上下打量我一番,想说话最终却没有说,只丢给我一句:“没事。”
说完,刘洋将手放在青铜鼎盖子的拉环上,用力拉了几次都没有把盖子抬起来,我和小王看到之后,急忙拉起盖子上的另外两个拉环,这才在吱嘎的声响出现后将盖子拉了起来。
盖子拉开的缝隙越来越大,刘洋示意我和小王可以停手了。
我好奇的用手电对着青铜鼎里照射一翻,里面黑漆漆的像是没有底一样,手电照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拉的缝隙在大点,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呢?”我像是周扒皮一样指挥那两个正在干体力活的家伙。
当我说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我能看到刘洋明显眼神有些呆滞,但是很快的,刘洋招呼小王用力,想将盖子与炉鼎的缝隙拉的更大一些。
当盖子的缝隙接近能进入一个人的宽度的时候,我用手电向里面照,还是看不见东西。
关键是这个青铜炉鼎太大了。
小王似乎也发现了刘洋脸上的疑惑,对着我说道:“徐哥,你行不行了?还是看不到吗?”
我对着小王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我真的看不到。”
谁知道我说完,刘洋直接对着我吼叫道,“看不到就来帮忙,一起拉开,你真当你是黄世仁了啊?”
我无奈的将手电叼在口中,顺着缝隙抬起青铜鼎的盖子,这一次看到的东西倒是清楚多了。
当手电的光芒直接照射进炉鼎的时候,突然想起一阵刺耳的音乐声。
这种音乐声我听过,是在老楼的三楼,小王晕倒就是因为这个音乐。
随着缝隙的逐渐扩大音乐声也逐渐加大。
“不对劲,快放下。”刘洋对着我喊道。我急忙抽掉力气,放下青铜鼎的盖子,谁知道当缝隙变小了之后,那种音乐声逐渐消失不见。
我们三个人满头大汗的靠在青铜鼎边,大口大口的喘气,不光是我,小王和刘洋显得也十分疲惫。
我转过头看刘洋,“我说大舅哥,那声音我听过,怎么这个鼎力还有这东西呢?”
谁知道我不问倒好,一问之下刘洋居然怒了,“草他吗的,被龙婆设计了,这根本就是挖了一个坑让我往里跳啊。”
龙婆?刘洋居然也认识龙婆。
因为有了小王没有影子这个事实,我也时刻关注刘洋,我发现面前的刘洋和我认识的刘洋有些不一样,到底偏差在哪里,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但还是问道:“龙婆到底是什么人啊?我见到她的时候,让我给苏雪莉捎句话。”
“什么话?”我的话让刘洋立刻站起身。如果能确切的描述刘洋当时的动作,我只能用“窜起”来形容了。
“你当时也看见我了吧?”刘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用问的。
我可以肯定刘洋是用问的口吻来说的,可我明明记得我看向图画的时候刘洋是对我笑的。
难道刘洋也有问题?
从刘洋刚刚“窜起”来的表现就能看出来,面前的刘洋有问题。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纠结这个问题,但还是问道:“刘洋你右手的伤好了没有?”
“好多了。”刘洋想都不想的回答。
这个刘洋有问题。
我清楚的记得刘洋是个左撇子,一直到现在左手做什么都不太利索。
在高中的时候我被人欺负,是刘洋开车到了学校,把欺负我的人狠狠收拾了一顿。
但刘洋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断了左手的手筋。
刘洋虽然家里有钱,但钱买不来健康,刘洋自打那时以后,虽然手筋恢复的不错,但从那个时候开始,做什么都不是很利索。
很多时候刘洋都是勉强自己用左手做事。
可是,想到刘洋大战陈九公的时候,刘洋用的都是右手。
刘洋这个人很懒,很多事情都不喜欢做,尤其是别人强加于他的。
就拿练习用右手用筷子一样,当时我记得刘洋一直在练习右手,可是每次右手拿不稳的时候,他都会摔东西。
因此,从我高中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刘洋一直在说一句话:后天培养的东西永远都没有天生的好。
“你还记得你右手是怎么受伤的吗?”我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怎么受伤的?”刘洋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闪烁其词,像是在回避我的问话一样,“老徐,你说那些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陈九公!”我大吼一声,却发现刘洋刚要张嘴迎合,随后又干笑了一声,像是被人发现了某个秘密一样。
刑警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刘洋。
在我看到刘洋下意识要回答我的招呼之后,我的匕首已经毫不犹豫的刺进他的小腹。
随后,我伸手掐住刘洋的脖子,大马士革的刀身微微旋转,刘洋立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陈九公,刘洋在哪里?”我将刀身向前使使劲,刀身整个都没入进刘洋的小腹。
谁知道,这一次刘洋没有说话,而是带着苦笑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是陈九公不是刘洋?”
“因为刘洋断掉的是左手。”我拔出大马士革没对准了陈九公的眼睛,“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谁知道我问完话,“刘洋”的脸立刻变成了陈九公的模样,“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啊。”
陈九公连续叹了几口气说了两句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我手中的大马士革已经距离陈九公的眼睛不足一毫米了。
“刘洋是个傻蛋,你比刘洋还傻。”陈九公的声音有些凄凉,“你们真的以为杀了我一切都结束了吗?”
“你想说什么?”谁知道我还没说出这句话,就看见陈九公的头部直接扑向我的大马士革。
噗嗤!
我手中的大马士革直接洞穿了陈九公的头颅,陈九公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有些鄙视的看着我,随后嘴巴动了几动,“就算刘洋杀了我,他也一样活不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对立的,永远要记住,人就是人,神就是神。人永远不可能战胜神。”
说完,陈九公的身体逐渐化作一团乳白色的气流,腾空而起。
我手中还握着刀,可我面前却变成了一团空气。
小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是亲眼看着我制服陈九公,又诛杀了陈九公的人。用后来小王的话说:徐哥,当时的你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杀神。
“徐哥,你的脸色有些难看。”小王想伸手从我手中拿过大马士革,谁知道,我条件反射一样的将刀对准了小王。
“徐哥,你冷静点……”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反应,小王向后退了好几步,伸手对我摆动了几下,示意我清醒一点。
“你连影子都没有,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我也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只要小王一有动作,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抹了小王的脖子。
谁知道,我刚说完,小王就笑了,“徐哥,你看看你自己有影子吗?”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居然连我自己都没有影子。
啊!我就感觉自己头晕脑胀的,像是经历了十分诡异的打击一样,就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厉害,忍不住惨叫出声。
小王在我眼中突然变出来好几个,就好像是人喝多了,看不清对面的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主观意识还是在我身体里还有别的外力,我的刀已经刺向了小王的心脏。
而小王,嘴角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之后,任由我的刀刺进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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