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胤气急,这是他昨夜追来司刑司说的话,他竟原封不动的还给自己。
“时隔半年,却都说自己是太傅府的人,陆公子难道就不想知道真相?”贺胤语调缓慢,皇城的人无人不知陆展俞的心思,尤其是女子,他陆展俞喜新厌旧的本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陆展俞虽气急,却也想知道其中缘由,贺胤冷笑,继续问道:“你们可知,奸,污女子,要处以极刑?”
那几人一听,介绍一惊,连忙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也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可也是受人所迫啊!”
“我饶你?凶手亦会要你们的命,今日破庙失火,你们难道会觉得是意外?”冷眼网站殿下的数人,凶手还真是够狠。
“大人救命!小人一定如实告之。”小乞丐颤颤巍巍开口。
“好!那你们看看,那死者当中,可有你们伤的人。”贺胤坐在椅子上,面色如百年古井,波澜不惊,一双眼眸漆黑如墨,缓缓的眯了起来,将所有的情绪和锋芒都悄悄的掩盖。
“是……是……”小乞丐点头如捣蒜,相对死人,他们更怕自己死。
掀开那白布,小乞丐也是一惊,身为乞丐,不是没见过尸体,但这样的,确实太过恐怖,小乞丐不禁背脊一凉,待看万几具尸体后,这才走回跪在原地。
“可有你们所伤之人?”面色不变,声音舒缓,带着几丝刻意压制的低沉。
小乞丐低头,满是污垢的手却也指向最左边的那具,不再出声?
“你确定?”
“那人对我们用毒,要我们下狠手,虽然她脸被毁了,但那身上的伤小人还是记得的,确实……确实是被小人们所伤。”小乞丐声音越来越低,其后的几人亦不敢出声。
“那你们可记得,那人带走她的时候离倚阑坊发生血案的时间相差多少?”
“若没记错,也只是一两日而已。”
“这就奇怪了?难道有人说谎了?”
“什么就奇怪了,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要说些什么啊!”陆展俞眉心紧蹙,大声道,他就是看不惯此刻贺胤的样子。
未理会陆展俞,贺胤冷笑,眸光却凌厉的落在老鸨身上。
被盯得发寒,老鸨这才急道:“大人,我说的是事实啊!箐湘之前是好端端的回来的,我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死的人根本就不是箐湘。”贺胤眸光收紧,扫过众人,却也一字一句道:“而是陆公子的侍妾。”
“什么?”众人皆是错愕,那老鸨也不由一愣。陆展俞却不由冷笑。“简直搞笑,你刚刚也说门是反锁的,那么凶手是怎么离开的呢!即便能离开,一个满身是伤的人是如何进去的呢!更别说如何杀人?”
“这便是凶手的高明之处,她根本就不用悄悄将人换进去,而是大大方方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回的倚阑坊。”明眸微闪,贺胤继续道:“第一次到现场的时候,我便觉得奇怪,之后更是发现了能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物,不用吹灰之力,便能将死者至于死地。”
“之前箐湘是出去过,可是回来的时候容貌没有差异啊!怎会是其他人呢!”老鸨也觉奇怪。
“若没猜错,死者回来的时候身边应该还有一人,柳儿。”
老鸨也是一惊,眸光一转,似想到什么,忽而急道:“是,那日箐湘却是和柳儿一起回来的。”
“柳儿自愧容貌丑陋,所以一直便有戴面纱的习惯,是吗?”
“是……”老鸨也是错愕,眼前之人,竟能如此厉害。“确实如此……”
“那又如何?你是想说她是借一个丫鬟的身份回来的?可你别忘了,死者是属于重击之下,难道就没任何动静?”陆展俞挑眉开口。
“是,重击之下却会有声响,但如果被更大的声音之下呢!死者死亡时间,是巳时,而此时,皇城的钟声便会敲响,凶手便是利用了这个时机,瞒过所有人眼球。”贺胤一字一句的说着,神情却也变的凌厉。
“就算如此,那凶手是如何离开的呢!门是繁琐的,尸体也是第一时间……”
“凶手根本就不用离开。”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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