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鱼镜熄了手电筒的光,背部贴着墙壁,步伐缓慢又极为轻徐的向前挪移着。
周围一片漆黑,谁都看不到谁的脸,更看不到前方会有何物出现,仅凭听觉来辨析一切。
随着墓道前方的闷响越来越频繁,五人的脚步也跟着放慢起来。
“咚,咚,咚……”
每走一步,那声音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
“好像是滴水的声音。”修鱼镜突然停住脚步,在黑暗中皱起了眉头。
说着,手中的手电筒也摁亮了起来,像是虚惊了一场。
听到是水声,蓬生真是松了一口大气,从背包摸出一块饼干咬着,给自己压压惊。
“为什么这条墓道这么长啊,墓室在哪,我要金银珠宝。”走了这么久,连个像样的墓室都没看到,赫连皓忍不住哀嗷。
“小鬼,悠着点。”千代厉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心急,更不要鬼吼大叫。
赫连皓立即闭嘴,数秒之后,抢过蓬生的饼干,咯吱咯吱的咬起来。
穿过幽长的墓道,走进一个石门,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古代会客的厅堂,厅上的摆设古香古色,犹如身进古代富人家的府邸,墓室的结构几乎是按这里主人生前的府苑风格布置的,极其大气而奢靡。
厅上的墙壁挂着各种书法名画,由此可见,这里的主人也是个风雅人士。
只是,为何它的怨气会如此重?
从墓外到墓内,怨气一直有增无减,甚至越来越恶劣?
“哇哇,这些画真是惟妙惟肖,这次发了。”突然,赫连皓脸露痴迷,紧紧盯着墙上一幅画着一位如仙的粉衣女子。
那女子手里端着一个翡翠酒壶,面带笑靥,似在为某位俊美公子斟酒。
奇怪,刚才在外面明明听到滴水的声音,怎么进来却没看到任何水源,难道……
“小心,那画不能碰。”心里突然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千代赶紧拍掉赫连皓想去触摸画中女子的那只手。
手上传来的疼感,让赫连皓瞬间清醒了过来,刚才他好像被什么东西迷惑了,露出一个很猥琐很痴迷的表情。
“千万不能去看那些字画。”千代表情极严肃,从大口袋抽出一张灵符,念了句咒语,立即飞贴到那幅粉衣女子的字画上。
“唔……”
低闷而痛苦的呻吟声突然从画里传来,惊得毕蓬生面色苍白,急急捂住耳朵躲在赫连皓身后。
“你能不能长点出息?”赫连皓把他揪了过来,狠狠敲了一下他额头。
“唔……尔等是谁,为何闯进来扰奴家的主人安宁?”画中的女子忽然飘出了不满的低斥声,但奈何自己被灵符封住,无法施展邪气。
女子的声音虽带着一丝怒意,但话语软糯糯,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娇弱不堪一词。
“多销魂的声音啊,对待柔情女子,可不能太粗鲁,钱袋。”突然,挽歌似被女子的嗓音迷了心智,邪气不羁的为伊感到心疼。
“越柔情的女子,越是危险的利器,你不要见色忘形。”千代转过身,狠狠剜了挽歌一眼,心里莫名其妙对挽歌很不爽。
她不爽他惋惜别的女人,即使是一个古人!
“既然是危险的利器,那就让我超渡它吧。”
千代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挽歌风清云淡的走上前去,伸手欲撕掉那张灵符。
“你想做什么?”千代心惊,觉得事情非常不妙,挽歌一定是被那女子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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