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文笑了,握住奚留香的手:“我不是有意试探奚家,旦夕国的局势你很清楚,传位给任何人,都会令旦夕国动荡不安。唯有我禅让皇位给奚家,才能保证所有一切安稳。”
奚留香看着宫锦文,想看出宫锦文的话,是否都是出自真心实意。
“香儿,我知道我有错,但是我何时骗过你?你对我连信任也没有了吗?香儿,你的心中,是否还有我?”
“你说呢?”
“香儿,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是有我的,我的心中满满的都是你,只有你。”
宫锦文抓住奚留香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让奚留香感受他的心意。
奚留香的手放在宫锦文的胸膛之上,感受宫锦文的心跳,是那样的有力,她的心不由得一软,日日夜夜梦魂牵绕的,还是面前这个男人,再没有其他男人。
“江山美人,你做出你的抉择了吗?”
“早已经在当初那个初次见到你的夜里,就已经决定,香儿,何其幸也,我今生能拥有你,夫复何求!”
宫锦文伸手搂住奚留香,满足地吻上奚留香的秀发。
“你爱的人是我,还是以前的傻妃?”
“香儿,你知道吗?以前有很多次,我在暗处偷偷地看你,看你娇憨纯净的笑容,清澈的眼神,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会平静下来。三年来,我虽然从未去明面上看过你,但是一直都在守护你,瑶姬的事情是我的失误。”
“也许你该感谢瑶姬,不然奚留香可能一直都是傻妃,也不会和你有今日。”
“香儿,我爱你!”
宫锦文将奚留香紧紧搂入怀中,低头缓缓地将唇向奚留香的唇吻了过去,幽深的墨曈中只有无尽的深情。
奚留香不由得沉陷在宫锦文的墨曈中,无尽的沉陷,再一次被秒杀,不知不觉被宫锦文吻住她的唇,略带凉意的唇,柔润而热情,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的唇边,脸颊上。
分别了太久,早已经过了宫擎天百日之期,他们仍然未能在一起。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再也不愿意分开。
热吻点燃了他们的情意,体温在升高,春意盎然的夜,驱走了冬日的寒意。
娇喘吁吁,桃腮粉晕,媚眼如丝……
身体凌空而起,被横抱在宫锦文的怀中,缠绵着倒在床榻上,炭火的温度,在房间中明灭闪动,灯光透过二人,在墙壁上留下紧紧拥抱的剪影。
云鬓散乱,香肩微露,一抹冷香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在室内飘荡。
“香儿,你真美,夜未央,思随风,香儿,可曾如我想你一般的想我吗?”
衣服翩然飘起,飞落在远处的椅子上,肌肤在灯光下闪动粉晕的光泽……
可惜的是,因为有情锁的约束,衣服最终留在二人的手腕间,此时此刻,宫锦文忽然发现,这情锁也有不好的地方,拘束了他的手,不能为所欲为,银链还是短了一些。
看着宫锦文略显郁闷的模样,奚留香嗤嗤地笑了出来,伸手勾住宫锦文,灯光下他的脸庞更是魅惑迷人,柔情的笑要将她沉溺在里面,再不愿意出去。
“小子,还不打开这鬼东西。”
“钥匙我真的扔掉了,不在我身边,不信香儿你搜搜看。”
宫锦文邪魅笑着,拉住奚留香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中,一路向下。奚留香的脸涂上一层粉晕,伸手将衣服缠绕在银链上:“自作自受。”
二人深情相拥,宫锦文如获珍宝,热情地将细密的吻,落在奚留香的肌肤上,点燃了奚留香的情……
别后空思念,如今终于可以相拥在一起,二人皆是情动,无法抑制。
一室春色,奚留香忽然想起,这似乎是几个月来,和宫锦文第一次在一起滚床单,一次,两次,三次……
“不,饶了我吧……”
未曾说完的话,被宫锦文吞入口中,太久没有要过她,快到百日之时,又被她逃走,宫锦文如何肯轻易放过奚留香。
“香儿,这样就求饶了,我今夜可不会轻易饶过你,要狠狠惩罚你才是。否则夫纲不振,我看你以后是否会明白,谁才是你的夫君。”
宫锦文邪魅地笑,再一次重重压上奚留香的娇躯,大手将奚留香禁锢在自己的身下,热吻一路落下。
“天啊……”
奚留香战栗着,从唇边溢出轻吟,每一次滚床单,她一定会被大妖孽吃干抹净,累的浑身骨头都散架子一般,这一次太久不在一起,她怀疑会被大妖孽折磨的晕迷过去。
“饶……”
终于在奚留香婉转娇媚的求饶,娇喘吁吁中,宫锦文停了下来,压在奚留香的身上,俯视奚留香粉红如水蜜桃一般的脸庞轻声道:“今夜先饶你一次,以后的每一夜,你都要为你敢逃跑赎罪,我不会放过你的。”
宫锦文在想,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只小妖精怀孕,如此比情锁该是更有约束力。
看这只小妖精怀孕后,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决定了,从今夜开始,只要有时间,就拉着她滚床单,一直到她有了他的孩子,才能稍稍饶过这个敢从他身边逃走的女人。
均匀的呼吸声,从怀中传出,这个女人睡的真快,没心没肺的典型,恨得宫锦文暗暗咬牙,可知这些时日,每一夜他都不能安睡,时时刻刻惦念她,牵挂她吗?
一抬手,想为奚留香将额头的发丝抿到后面,银链绷紧,宫锦文不由得失笑。
也好,有情锁在,看这个女人,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天涯海角,大海的尽头,异国他乡,他都要随她一起,再不会松手。
次日天色大亮,奚留香才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宫锦文早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众人不傻都知道皇上和娘娘小别胜新婚,没有人如此不知趣,前来打扰皇上和娘娘休息。
看着日上三竿皇上和娘娘仍然毫无动静,众人的脸上满是会心的笑意,心照不宣地互相交换眼神。
“大哥,您看皇上可是已经说服娘娘回去了吗?还是真的会抛弃皇位,意欲随娘娘而去?”
奚宁远睡了一夜,精神也恢复过来,偷偷和奚宁邦说悄悄话。
“皇上的心意,我也看不透,娘娘会如何决定,亦不是我能知道的。”
“大哥,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还请大哥分析一下。”
奚宁邦压低声音:“皇上临行之前,留下了诏书,只是没有人知道皇上的诏书中,写了些什么。”
“什么,皇上真的留下了诏书?”
“是的,皇上的诏书在灵王手中,此事父亲大人是知道的。”
“天啊,皇上到了东海之后,似乎也给叶飘零留下了密旨,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奚宁远一脸崩溃:“大哥,大哥,皇上不会是真的要放弃皇位,随姐姐去行走江湖吧?”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奚宁邦低声说了一句,目光悠远,向窗外凝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仍然那样看着。
宫锦文升座大厅,群臣众将皆来朝拜,宫锦文和奚留香并排坐在桌案后面,衣袖挡住银链,但是如今众将大臣们,又有谁不知道,皇上和娘娘的手腕之间,用情锁连在一起。
他们心中有些好笑,有不敢笑出来,参拜后都垂首恭立在左右两侧。
宫锦文开始处理各项事务,他不在军中的这段时间,都是叶飘零在处理军务,皇上回来,自然是皇上主持大局,处理各项大事。
奚留香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在桌案下面暗暗摆弄情锁,仍然在算计如何才能打开情锁,懒得去管宫锦文如何处理日盛国的事情。
叶飘零等人回禀攻击日盛国的进展,日盛国的君主昨夜传旨,让各地藩镇的头领,各大家族的族长,皆到横滨来朝拜觐见,此举是为了表明日盛国归降称臣的诚意。
“香儿,你说日盛国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宫锦文未曾阻止奚留香去研究情锁,他也很想看看,数百年来盗门不曾有人能打开的情锁,她是否能够打开。
“皇上,后宫不得干政,你想如何处置下旨就是,无需问我。”
“香儿不同,如果连你都不能干政,谁还能干政?香儿若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我无话可说,皇上心中自然有最好的安排。”
奚留香仍然低头摆弄手腕上的情锁,因为前面有桌案挡着,左右站立的臣子们,也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对于娘娘如此低调,不肯参与朝政是极为满意的。
当然,这里的所有臣子将军们,都对皇上一再询问奚留香有何意见没有不满,在他们看来,奚留香参与军政朝政,乃是理所应当。
“诸位爱卿有何话说?”
奚宁邦等人,今日清晨就曾研究过此事,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这些意见,本是当初日盛国求旦夕国协助平息内乱时,要求旦夕国赐予那些恐怖的武器,甚至是武器制作的方法,惹怒奚留香后,奚留香曾经提出一些条款。
他们在条款的基础上改进,重新设定了最令日盛国丧权辱国的条约,用来制约日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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