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宝怦然心动道:“他手中有适合我的土行法诀?”
“我可不知道,你要有兴趣,可以找他问问看。趣҉读҉屋҉ ҉[҉W҉w҉W҉.҉Q҉u҉D҉u҉W҉u҉.҉C҉o҉M҉]҉”轩辕老头看着沉睡不醒的青龙说,“谭风水到了吧?你跟他说一声,我
想见他。”
李青宝微微皱眉:“我不敢保证轩辕菲会见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李师弟,”轩辕老头摆手说,“你把话传到就行了。”
李青宝揭帘走出来,看到夏清和白媚在往外走,就赶上去,一同出了会所。
“要是谭兄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当我没说过这句话。”才出门就遇到谭风水,李青宝看他听了表情很纠结,就补充了一句。
“终归是要面对,修剑门要在金河长居,总不能避而不见,”谭风水紧握拳头说,“会会他,我倒想听听他有什么要解释
的。”
看着谭风水大步进会所,李青宝拉着夏清要送她回去,谁知大小姐指着外头的地摊说:“瞧瞧再走吧。”
李青宝无奈的跟她走过去。
里面拍卖开始的时候,那些不能进去的修士就把摊子支起来了,还有些懵懂的看着这里热闹就跑过来架起来的食档,都是
附近的卖早餐宵夜的。
“我这玩意儿不说假的,你只要用来一贴脊椎,什么伤都能痊愈,比那灵肌膏都好上百倍,这可是我穷奇门的特殊膏药,
每张只要五百万。”
这人一杂就什么人都有,修士也是一样。
摆地摊好些都是没品的跑来蒙人的,也就要看那眼力够不够,能不能从中挑出好东西来,就跟在京城琉璃厂地坛淘古董一
样,都是赌命的活。
黑衣剑奴在中间穿梭来往,就算明知一些东西是假的,也不会阻止,这里本就是一种自由买卖的地方。只是买了假货也不
能在这里动手,得出了会所一里外再算账。不然剑奴背上的那柄法剑可是不会留情的。
东西呢,也不便宜,随便一样都要几十万上百万,还有叫价千万以上,那些都被人当成是疯子。
“我这一堆的化骨水,可是极品中的极品,金丹期的修士死后不是骨头连焚化炉的高温都烧不掉吗?只要用了我这个化骨
水,别说是骨头,就是石头都能烧个干净。”
卖这玩意儿的修士喊着,就有人问:“那高温炉不是能把石头都烧爆吗?你这比喻也太不靠谱了吧?你化的是什么石头?
”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石头,金刚石!”那修士一拍桌子翻白眼说,“纯度极高的金刚石,知道什么是金刚石吗?看过金刚
钻吗?没看过也看过那些钻地的钻头吧?那些钻头都是用金刚石做成的,知道有多硬了吧?我这化骨水能把那钻头都熔了。”
“瞎扯吧。”
夏清就站在旁边,听那修士说瞎扯,卖化骨水的不干了:“我说你说话能好些吗?瞎扯?我有瞎扯吗?你不信,你看这钻
头,你摸摸!”
他拿出一颗钻头放在桌上,让那质疑的修士去摸:“这是钻井机用的钻头,我就让你瞧瞧,我这化骨水有多厉害。”
他把那化骨水拿出一滴,一放在钻头上,周围的人就听到滋滋声,眼睁睁地看着那钻头慢慢地被化成了一滩液体。
“瞧见了没?我这化骨水有多厉害?”
夏清想要问价,李青宝就拉着她走:“别听他瞎说,要是真钻头,那钻头化了那木头做的桌子一点事都没有,你信吗?”
夏清恍然大悟:“那,那个质疑他的修士?”
“那都是帮腔的搭子。”李青宝说道。
夏清想到自己差点被骗了,就恨恨地回头瞪眼,接着就是一踉跄,这回是李青宝停了下来。
就看前头一张桌子摆着,看出来是刚架起来不久,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从纳戒里慢慢地拿出一堆的用塑料纸包裹着的书
本,一排排的平放在桌上。
“胡先生。”李青宝微笑说。
胡先看他眼说:“李门主好大钱势,连颗流风珠都舍得花上一亿多,怎么?瞧上老家伙这里的东西了?”
“我想找几本土行法诀。”李青宝边说眼睛边往桌上瞧。
“五行法诀我这里应有尽有,你要四品的还是五品的?品级低的拍是李门主瞧不上眼吧?”胡先淡淡地说,眼神倒冲着张
头在看桌上法诀的夏清瞧去。
“品级太高的一时也用不着,不过要有的话,胡先生可以开个价,”李青宝说,“从低品到高品的,胡先生只要有的土行法
诀我都想收购。其余四行法诀我也能择好的要。”
胡先微微一愣,把目光转向李青宝身上:“传闻李门主四行齐出,倒是真的?”
这事知道的人其实不多,胡先的消息算是很灵通了。
“不敢,”李青宝谦虚说,“运气好而已。”
“推说到运气上,那是李门主谦让了,”胡先说,“这数千年来四行尽出的也不算多,能够做到这样,也岂能说是运气?
土行法诀我带来的可以打包出让给你,也算结交朋友。但剩下四行法诀,想必李门主需要的是品级高的?那来参加我胡某人的
小型拍卖会吧。”
轩辕老头倒判断没错,李青宝问道:“时间地点。”
“拍卖会结束后,就在这城市便捷里,”胡先指着身后的酒店说,“到时我恭候李门主大驾。”
“成,那土行法诀,胡先生开个价吧。”李青宝说。
“既然说交个朋友,价钱也不能太高,十亿吧?”胡先看李青宝点头,就从纳戒里翻出所有的土行法诀,夏清都傻眼了。
就瞧那张桌子堆得高高的,少说也有一百来本吧。
“这么多?”李青宝咋舌道。
“不会装不下吧。”胡先笑了起来。
李青宝摇头,边给胡先开现金支票,边把法诀都装进纳戒里。
“李门主,别怪老头烦人,须知贪多嚼不烂,这最后一行可难行得很呐。”胡先意味深长地说。
李青宝深深地看了他眼,一拱手拉着夏清离开了。
于峥懒洋洋地卧在躺椅上听着大门外的动静,才跳下来走到客厅里,瞧着李青宝夏清回来,打个哈欠说:“干妈说让你回来给她
打个电话,她和市政府的人去吃饭了。.|”
“秦荣也不在,跟着一起去了?”夏清把淘来的一些小玩意儿边拿出来边问。
于峥瞟了眼说:“嗯,要带小荣见见那些人,你这是去逛街来吧?买的都是什么零碎?”
于峥越是做着轻松的模样想要拉近跟夏清的关系,夏清就越烦他。无他,仅是夏清知道他和老干妈的那层关系,她就瞧着
于峥恶心,倒跟家世什么的没关系。
见夏清不说话,于峥闹了个没趣,就看向李青宝说:“李大哥考虑清楚了吗?”
“昨天就回答你明明白白的了,你弄那些酒店坑人的把戏,我没兴趣,也不会有兴趣。”李青宝掏出手机给激火发短信,眼
睛都没看向他。
于峥心头火大,就是老干妈提到了李青宝在夏成彰心里的地位很高,他也不满意李青宝的状态。他上了天就是个保镖,夏清可
不会瞧上他,夏成彰把他当儿子也终究是外人。
于家再不济,弄死他不是一二三的事?敢拿这种状态对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胸中火大,于峥回到后院,重重一哼,就想等离开金河后,从京城找些人过来收拾这家伙。听说这家伙还在金河大做校工
,以掩护他保镖的身份?
秦家不是跟教育那方面的人很熟?回头让秦荣给厅里打声招呼,我看他要是被撤职了,怎么跟夏家交代?
想着,脸上由阴转晴,甚至咧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从一旁走出来的白媚冷眼看着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于峥冷声回了句,就打量着白媚那傲人的胸部,啧道,“一个保镖还长着那么大的奶,也不怕跑起
来的时候头晕吗?”
“姑奶奶胸再大你也摸不着,你废话什么?”白媚媚眼一冷,寒声道。
于峥难得跟白媚费口舌,心想这夏家找的保镖都是些什么货色?连主人的客人都这样对待,比起秦家那班女保镖差天远了
。
秦荣家的女保镖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都是练的八极拳,在床上的功夫更妙。都是秦荣他爸一手调教出来的,等有相熟的
朋友过来,还让她们做公关。
那才叫保镖嘛,这白媚长得虽然比那班女保镖都好,身材更优,可光这脾气,就让人大减,根本就没丝毫想法跟她发生关
系。.|
于峥也知道轻重,拿捏李青宝是一回事,真要玩了夏家的女保镖,夏老板那边火上来,于家都吃不了兜着走的。
冷扫了白媚眼,于峥就走开了,没那个必要惹这头母老虎,要她发飚打人,那他手中学那套太极八卦游身掌,可能还不够
人家塞牙缝的。
白媚也没追上去,跟这种傻货计较犯不上。
“你要收拾于峥我没意见。”夏清突然说。
李青宝咧嘴道:“收拾他做什么?真要收拾还用我出手,慕容不会动手,打闷棍什么的,他打小就会。”
夏清扑哧一笑,拍拍沙发起身去给老干妈打电话。
李青宝回房里将从胡先那里买的土行法诀都翻出来,上百本的法诀堆在房间中央。胡先倒也会做事,那些法诀封面上都画了
星号,一颗星就代表一个品级,星越多品级越高。
其实三品往上李青宝连想都不用想,他又没有土行根基,直接就跳着练,极有可能会练出事。
把法诀都堆在这里,李青宝先分门别类放好,没先动手练,心里却在想那邪心四象的事。
从轩辕老头那得知邪心四象要靠除土外的四行灵气来做辅佐,要是多出土这一行,又有可能会给邪心四象带来在,甚至可
能整个功法都毁掉。
修士都是先修一门基础法诀,也就是基底功法,再修五行灵气。自然是择一而修,各门派擅长的五行灵气也不同。
而五行齐出和邪心四象谁强,李青宝也说不准。
吉那家伙像是冬眠了一样,找他几回都不见,那回听轩辕和左禁提到邪帝的事就想找他问问看。说来也算是被吉坑了一回
,这家伙当初让李青宝修邪心四象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根本就没说清究竟是门什么功法,来自于谁。
瞧着那堆让人眼花的土行法诀,李青宝犹豫了。
胡先说那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且不说能不能修出土行灵气,贪多嚼不烂倒没错。又说这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四行尽出已
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了,还想五行齐发?
那不是把天下修士都当成是弱智了?
别人都修不出来,就你能修得出五行灵气?
李青宝从不会妄自菲薄,可也不会狂妄自大到会觉得是修真界最天才的人。
而那邪心四象既然要求是四行灵气,那会不会对修出土行灵气有阻碍?想着自己也尝试过一段时间,怎么都无法感知到土
行灵气,汇聚更谈不上,存在灵脉中那是想都不用去想。
但到底试不试呢?
你最好别试……
你肯出来了?李青宝听着吉的声音想骂娘。
嘿,我一直都在,不想搭理你而已……
……那邪帝是怎么回事?
吉桀桀地笑了声:邪帝是外头人的称呼,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邪帝。
哼!那你怎么在我修邪心四象前不说?
告诉你你还会修吗?吉笑了,你现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了,等你将四行聚一的时候,那元婴期的高手见了你都得绕道而行。
说得比花还漂亮,真会那样?我信你才有鬼。
李青宝还兀自觉得忿忿不平,被个剑灵给骗了,这心里会舒服才怪了。
你出来阻止我修这土行法诀是为什么?
很简单,你要是修出土行灵气的话,剩下的四行灵气都会消失……
什么?!
李青宝从地板上跳起来,要是吉有实体的话,他都要掐着他脖子踹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修了邪心四象后,这门功法会排斥土行灵气,而且把你原来的四行灵气都捆绑在了一起,你要是修出土行灵气,不单邪
心四象功法会消失,你的四行灵气也会消失。
李青宝心头一阵乱跳,突然一脚踢在那堆法诀上:“草!”
你该想开些,能修出四行就算资质绝代了,你还想要五行齐发,真觉得你天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吗?唔,倒不能说前无古
人,以前也有人修出五行呢。
我草你妈!李青宝一字一顿地骂。
你骂我也没用,木已成舟,不逆流而上就只能顺流而下。何况现在烛门可是修真界里冉冉升成的强大门派,盯上的人可不
少,再算算你跟多少门派结了仇吧?明武宗?天照宫?九尾妖族那账还没算清,紫山门也恨着你吧?
李青宝小说撑出眼眶了,这***剑灵,要不是灌天邪剑几乎砸不坏,早把你给弄死了。
不过你也不需要修出土行灵气,你不是想五行齐发吗?邪心四象修到四灵汇一,那就跟五行齐发差不多了。轩辕不是说你
只要修到五行齐发元婴期都能打败吗?这也一样。
话是这样说,李青宝还是觉得既愤怒又沮丧。怎么就一时眼瞎被这家伙给带坑里去了呢?
想我修到筑基期后基本就我能坑人,什么时候被坑过这么大发的?
吉笑道:这也算是你的福气吧,邪心四象也不是谁都能有缘分修的,何况要求那么苛刻,能有个合格的少见得很呢。
李青宝不想搭理他,瞧着那上百本的土行法诀,花了那么多钱买来却半点用都没有?
要不一把火烧了?吉幸灾乐祸地说,你就是太冲动了,也不问问我。
问你娘,你都躲在龟壳里,我倒想找你问,你人呢?
吉嘿嘿地笑了声说:我是在躲着,可不是躲着你,我是在躲着那轩辕老头。
你还怕他?
怕倒不说上,我就是不想跟修剑门的人撞见……
你又不能从灌天邪剑里飞出来,怎么撞见?
说不明白,这样说吧,修剑门这轩辕家的人都有一种敏锐的感知力,要换成你们这个时代的话,就是一种第六感。唔,应
该是这样,他能感觉到像剑灵这样的存在。
哼,他感觉不到我也把你说出来,李青宝冷声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给我些回报。
喂,喂,我那也不是坑你,你不是也有实惠吗?都快修到三灵汇一了,那不满足?你算算你才是金丹下层,要跟金丹上层
打都有三成以上的胜算,这谁能比得上?你还要怪我?老天啊,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主人。
吉哀叹了几句,无奈地问:你想要什么?
等我想到再说,但这事你想就这么算了,做梦吧!
吉哭笑不得,这家伙得了好处还当成被人坑,还想要占便宜,真是个极品。
“李大哥!”
外头传来秦荣的声音,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李青宝拉开门就看到秦荣那张帅气的脸,要说于峥那气质是冷酷洒脱,他就是十足的阳光帅气,堆着笑脸往里看了眼,就问
:“找李大哥说件事,能进来吗?”
“进吧。”
从胡先那买的土行法诀已经收到纳戒中,房间称得上整洁。|炼丹炼器所震的物品都放在了红溪村那边,在蛋型室四周李青宝布置
了大量的机关,光爆炸符都埋了一百多张。剩下的都放在纳戒中,房间内就摆放着一些化学类冶炼类的书籍。
除了张床外,也仅有两张椅子,秦荣进来,李青宝就指着椅子让他坐下。
“听干妈说李大哥是化学专业的学士?还曾在大型的化工集团做过研究员?”
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连我的底细都摸清了,可他大概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
“嗯,做过一些化工类的研究,主要方向是颜料合成。”
秦荣击掌道:“这正好,家父在江浙一带也有几家纺织厂,正需要这方面的帮助,要是李大哥愿意的话,我想研究室主任
的,或是总化学家的身份是适合的。”
李青宝随手拿出个魔方在手里摆弄着,带着轻蔑地笑意说:“秦家在京城也算排得上字号吧?瞧得上我这个小小的保镖?”
“不敢当,”秦荣谦虚道,“夏家大小姐的保镖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先不说背.景要干净,手头上的功夫也要过硬。枪械使
用,车船驾驶,就连直升机飞机驾照都要拥有,这去哪里都能做到年薪三十万以上吧?我能开给李大哥的薪金也不算低,第一
年一百万,要是做得好,还有期股可分,能进管理层那收入就更会加倍增长……”
“我没兴趣。”李青宝将魔方递给秦荣,“于峥想拉我去做酒庄生意被我拒绝了,你又来拉我去你秦家的纺织集团,这样处
心积虑的想把我弄走,是想对大小姐不利吗?”
秦荣手一抖,魔方摔在地上弹了下,他眼神慌乱了下,才说:“当然不是这样,我是看中李大哥的学养才想请您过去,可
没有针对夏家大小姐的意思……”
“话都由得你说,学养,你对我又了解多少,看到的不过是纸面上的东西,我在那家集团里待了也不过一两年,能有什么
研究成果值得你秦家大少爷亲自出马?要说不是为了针对大小姐,我倒是不信了,正好我要给夏老板打电话汇报情况,你要不
直接跟夏老板解释?”
秦荣冷汗直冒,背一下就湿了。
于峥那里碰了壁,他陪老干妈吃饭回来,就被拉过去说这事,他拍胸口要过来帮于峥报仇,想着开出来的条件也不算差,
口气更不差,到时等李青宝去了他家的工厂,想整治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谁知李青宝一口回绝不说,还要跟夏成彰报告,吓得都快窒息了。
夏成彰就这独生女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看着是让她在这南方小城里念金融,可安排着的保镖一班又一班的。最近这一
年来,夏家又频频出事。
要是夏成彰疑心他和于峥想对夏清不怀好意,那于家和秦家这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恶意收购,或是让银行催贷款,收缩银根,甚至直接在市场上压制这两家人,用政治或是经济手段,都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
要是再来个物理毁灭,那就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李大哥忙,就当我刚才的话都没说,这个……”秦荣说着想了想,从怀里拿出签字笔和支票薄,刷刷签名写下一个数字
递过去,“这是小弟迟到的见面礼,还请李大哥笑纳。”
五十万?李青宝一瞧就笑了:“那我跟夏老板就不提你的事了,请便吧。”
秦荣从房间里出来,擦了把汗,被走廊里的风一灌,饶是快夏天了,都觉得冷得慌,回头瞟了眼紧闭的房门,跺了下脚就
去找于峥。
“五十万也是钱呐……”李青宝弹了下支票,“我可不会在意钱多钱少。”
秦荣找到于峥时,于峥正拿着瓶啤酒在后院泳池边自斟自饮,看他过来,就问:“那小子答应了吗?等他到了你家的厂子
,可别给他好脸色瞧,往死里整,让咱们这一天的气都顺回来,也让他知道他就一个小保镖,别想跟咱们这些世家子相比……
咦,你这流的是冷汗?”
秦荣苦笑说:“别提了。”
他把经过说了遍,于峥就怒道:“这***小保镖还蹬鼻子上脸了?还敢跟夏伯伯打小报告?我说老秦你也别慌,他拿了你的
钱这嘴就张不开了。不过这事他都敢做,他胆子也太肥了吧?”
“这有句话说叫远亲不如近邻,咱俩是跟着干妈,干妈和夏伯的关系自然亲近,可论到咱们那可屁都不是了,”秦荣叹气
道,“他呢,怎么说也是夏清的保镖,还是贴身保镖,可不是一般的保镖,那能做到这种保镖,在夏伯的心中信任度自然是极
高的,咱们啊,还差得远呢。”
“话虽如此,可咱们吃这闲气算什么?你还白白去了五十万。我让他跟我去做酒庄生意,他说没钱,还说不会干坑人的事
,这转头就把你坑了。我说老秦,咱是不是跟干妈说一说?真能瞧着他踩脸上?连个还手都不还?回京里还不被老少爷们给笑
死了?”于峥紧握酒瓶说。
“我瞧还是忍下来算了,”秦荣抓过酒瓶灌了口,把酒沫子一擦说,“你不想想,他真就是个普通的保镖?哪个普通的保
镖能够胆子大成这样?我看呐,多半他还是……”
“夏家的亲戚?”于峥抢先说,“我看也多半是这样,要不是亲戚,谁能一来就做到贴身保镖,夏伯也不会放心让他保镖
夏清吧?听说在他来之前,夏清这边可都是干了五年以上的保镖保护的。”
秦荣本想说李青宝不定手中还有夏成彰的把柄,听于峥这么说,也能说得通,就说:“要真是这样,那也没法子了,咱们这
回算是踢到铁板,打落牙齿和血吞吧。也别跟干妈说去,省得说咱们小家子气,跟个保镖斗上。”
“干妈那头可说这个姓李的不是一般保镖,”于峥哼道,“斗上那也没什么,以干妈的性子,也不是怕事的,就怕咱们斗
了还没拿下来,那可丢她老人家的脸了。”
秦荣盯着他看了几秒:“那你想怎么做?”
“我在京城里养着一帮退役武警,但那些都不管用,能入夏家法眼的,就算来个十个八个的,也顶不了事。我倒认识几位
澳门的‘叠码仔’,那边跟14k有来往,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狠人……”
叠码仔就是带那些有钱人到澳门赌钱的中间人,从赌桌上拿回扣,要是赌客没钱了,还能根据对赌客身家的了解放贷,回
头催债也由他们来执行。
都是些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要是有钱了还能在赌场里承包个赌厅升级成厅主。要知澳门赌场都做得跟商场一样,赌厅
就是各个专柜,分别承包下去,给各个有人脉的人,他们按赢来的钱分份子给赌场。
能做到厅主就是极有身份的人了,毕竟一个厅里不止一张赌桌。
而14k可是澳门四大黑道帮会之首,当年组建四联公司在澳门赌业也是赫赫有名的。
“14k的人不是被查得很紧吗?特别是崩牙驹才刚出来,我看还是换条线吧,”秦荣摇头,“实在不用我找一批刚退下来的
特种兵,看那姓李的身板不厚,真打起来十个打一个还吃不定?”
“还是用澳门的人好,查也查不到咱们身上,干妈要问起来一推二五六,能脱得一干二净。京城里的人少动为好,”于峥
想清楚了就拍腿说,“我这就给澳门那边打电话,把事情做成抢劫案,你才刚给他五十万的支票,那能怪得了谁。”
秦荣深思后点头同意了于峥的办法。
要搞就往死里搞,就不能白花那五十万,这口气更不能就这么吞了。
就是夏成彰家的亲戚,那也不能这么打人脸的,你又不是夏成彰的女婿。
于峥握着电话走到墙角,拨通号码就听到那头一个刺耳的金属声:“秦大少,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是想来澳门玩了?”
“没事谁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老说你在澳门手眼通天吗?给我找几个硬手的,我这里想解决个家伙。”
“嗬!谁他妈那么大胆子,敢惹秦大少!那不是上赶着要去投胎吗?成,秦大少,你给地址和照片给我,我马上派人……
”
砰!
于峥就觉得脑袋嗡地响了声,背上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一个小时后,秦荣找到他,看他满头是血,慌张的将他扶起来。
“老于,你这怎么弄的?怎么满脸都是血?这后脑像是被人开瓢了?”
“我……我给澳门那边打电话,打着我这就被人敲闷棍了。”于峥晕呼呼地拿起手机,看里面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澳门
那边打来的,想要站起来,腿就一软,“妈的,谁打的老子,这满屋子的保镖都瞎眼了吗?”
“我先扶你回屋再说。”秦荣扶着他就往屋里走,眼睛四处张望,心想是不是李青宝动的手。
小武一脸人畜无害地站在夏清跟前汇报工作情况:“我趁他在打电话的时候,拿棒球棍冲他脑袋就是一棒,看到血从他后脑上
流下来,检查了下他还有呼吸,就在一旁等着。|过了一个小时,那个秦荣才来找他。听他俩说,像是给澳门那边打电话。”
夏清满意地说:“这个任务完成得很棒,回头让我爸给你加薪。”
小武忙摆摆手说:“小事一桩,帮大小姐的忙吧。但他俩说澳门那里……”
“干妈她常去澳门,可能是帮她安排一些事务吧,”夏清说,“你先回去吧。”
“是。”
于峥和秦荣那两个龌龊,本大小姐早就瞧他俩不顺眼了,可本大小姐也不能随便冲他俩动手啊,我是修士,那俩是凡人,
这也太欺负人了,让小武教训他俩一下,也让他俩知道这是在谁家里,哼,还想拉李青宝去做酒庄生意呢,谁不知那是坑人的事
。
夏清听到楼下边擦药边传来的喊痛声,愉快地爬上床睡觉去了。
隔天要去学校,夏清跟白媚打听那精品拍卖是在上午,就死活不肯去,给学院那边打电话请了假,就赖着李青宝跑会所去了
。
李青宝拿她没办法,虎着脸说她她也不听,也不能太伤她心了,就只好带她过来。
这才九点不到,会所外都挤满了人,那些摆地摊的不说,昨天赚个盆满钵满的小吃摊的都多了十多个。炒面、肉杂馍、驴
打滚应有尽有,豆浆油条米粉就不用说了,占了好些地方去。
好在摆地摊的还能有位置,不然这些小吃摊油锅都得被掀了。跟修士抢地盘,哼!
老远就瞅见谭风水拉着轩辕菲在会所外头,夏清一跳下车就奔过去抱着轩辕菲问:“你怎么来了?学校不上课?”
“你不是也来了?”轩辕菲眨眨眼反问。
李青宝看了谭风水眼,指指旁边,谭风水就跟过来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看我带菲菲过来,该知道我和他谈成什么样
了吧?”
“算是和解了?”李青宝看他拿烟出来,边皱眉边点烟。
“一半一半吧,有的死结一时半会儿哪能解得开,但他跟菲菲到底也是血亲,总不能连个面也不让见吧?我也没硬心到那
地步,”谭风水闷头抽了口说,“见个面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也省得他跑到新湖苑去。”
李青宝微微点头:“见过了?”
“还没,你要不来,我就带着菲菲进去了,”谭风水低头看了下表,“十点拍卖吧?我还是先带她过去。%&*”;菲菲是个早
慧的孩子,高低远近她清楚着。”
李青宝瞧他转身拉着轩辕菲进会所,夏清也张头看着他俩往里走,嘴张了下,就又合上。
这些事她倒都知道,不过想来也清楚不知该怎么劝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里头的纠葛几句话可解不开。
“咱们也进去吧,慕容,”李青宝冲跟在后头的慕容青打个手势,指着远处的莫邪和宗雪,“继续盯着他俩,金狼人呢?”
“说是先去子弟小学那边打个转,马上就过来,”慕容青说,“今天要有合适的东西,师父帮留意着点。”
“我知道,要有你趁手的还能少得了?”李青宝拍拍他肩膀,就带着夏清进去了。
精品拍卖也在二层,等拍卖会完,那些参加拍卖会的门派,有些没拿到会上拍卖,又想出手的宝贝就会直接在二层三层支
着摊子来卖。
往后还有几天都是如此,会热闹得很,最后一天就是没邀请函的都能进来挑些漏下来的宝贝。
胡先来得早在大堂里背着手瞧着挂在壁上的水墨画,看到李青宝和夏清,就微微一笑说:“这几幅画还算不错,轩辕那老头
还算有眼光。”
李青宝瞟了眼见是明代中后期的作品,沈周、文征明的都有,十来幅并排着挂满整个墙壁。
“胡先生对水墨画还有兴趣?这都是凡人的古董,要有意思,等拍卖过去,我拿下来送你?”左禁手里捧着个鼻烟壶走出
来。
胡先斜瞥他眼,笑道:“左兄大气,我也是随便看看,没想夺人之美的意思,拍卖快开始了,我先上楼,等会儿见。”
“你跟胡先斗嘴皮子有意思吗?”李青宝笑道。
“轩辕把他叫来,我都觉得咯得慌,还不许我嘴上占点便宜?”左禁一翻白眼,“等到会上拍卖时,你瞧着吧,他要能入
眼的东西,我得把价抬得高高的,治他一把。”
李青宝挠头,这老家伙越活越像小孩了。
“夏小姐既然来了,那就慢慢看,这比不得凡人那些拍卖会,你要没钱就找这小子借,他现在家底可厚得很呐。”左禁看
着夏清说。
夏清还没回话,李青宝就不愿她和左禁多说,插嘴道:“我身家多寡也不用着你来帮我说,等拍卖会开始,我要出价自然看
得到。”
左禁暧昧地一笑,擎着鼻烟壶走开了。
“这老家伙长得就一副奸相,你别跟他说话,”李青宝心中还有着别人看破夏清妙修之体的担心,就是修剑门要知道这事的
话,怕也会撕破脸皮,会棘手。吉又提到轩辕老头有什么第六感,还说是轩辕家族的本事,那就更加担心了,“时间差不多了
,咱们上去吧。”
话音刚落,就瞧轩辕菲眼睛红肿地从里屋出来,谭风水沉着脸拉着她的小手。
“没谈好?”李青宝怔道。
“没什么好谈,”谭风水沉声说,“姓轩辕的没一个好东西。”
轩辕菲擦着眼眶的余泪,抬头看他。
“舅舅不是说你,”谭风水把她抱起来,“李兄,你的事我就……”
“你有事这边就不劳你帮手了,”李青宝忙说,“回头咱们再细聊?”
“成。”谭风水面沉如水地抱着轩辕菲走了。
“你说那轩辕老头跟菲菲说了什么?”夏清心疼地问,“自家孙女还不能好好说吗?”
“菲菲父母都算是死在轩辕老头手上,这结我本来想着该当解开了,谁知……看这模样,怕是结越来越紧,仇越来越深了
。有血缘关系,是亲爷爷又怎样,还不是十多年没见了,说起亲来,哪有谭风水这舅舅亲?娘亲舅大,娘死后,舅舅就最大,
不单要看菲菲怎么想,也要看谭风水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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