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唐宁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这,这简直,简直是截止到目前为止,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公子齐竟然让自己做他的女人,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了吧!
“我说,让你做我的女人!”公子齐脸上表现出的是无比认真的表情,在他那张带着阴沉之气的脸上,闪烁着异样的诡异,唐宁的心咯噔一声,一种对未来眼中不安和忐忑的心情开始在她的心里就像是春天消融的冰面,一点一点裂开了消融,空气中漂浮的活动的因子一下子宛若全部定格了,唐宁蹙着眉头,公子齐望着她,面对一个他开口要让她做他女人的人,却不是为情,甚至在公子齐的眼中,除了那无底的冰冷之外,看不到一丝丝的温度,向唐宁这样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呆在自己的身边,不管是呆在其他任何人身边,对自己,都是一个极大的,有极大威胁的隐患,公子齐这么要求,就是为了让唐宁呆在北齐,他要将北齐的皇宫化成一座牢笼,将唐宁困在其中该,就算是折翼的小鸟,除了北齐,她哪里也去不了……
面对唐宁的沉默,公子齐并不着急,他知道,唐宁不会有第二个选择,她和西门逸辰即便是爱的山崩地裂,那一点也不关他的事情,这次他却天龙国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在天龙国那场不大的火上在浇上一把油,让西门逸辰彻底的永无翻身之地,永绝了西门逸辰这个后患嘛,既然唐宁求他,一个唐宁换一个西门逸辰,这笔账似乎也不亏,甚至?公子齐眼神从唐宁那张涌着坚决和果敢的脸上闪过,不仅不亏,甚至还赚到了。(首发)
沉默了片刻,唐宁抬起了眼帘,一双黑瞳之中坚决之光闪烁,霞光之中,一身黑衣的她裹着一身清冷,那容姿,那芳华,那女子决然而果敢的心,在她冲着公子齐嫣然一笑道:“成交”二字的时候,那个瞬间,那一瞬间,公子齐突然无比羡慕起西门逸辰,人活一生,得以这样一个女子这般全心全意的为他,何其幸矣,而自己,似乎终其一生,也不能换的那个女子的真心对待,羡慕背后,他的心中又升腾起强烈的恨,为什么他所爱之人不能爱他,那一切,都不是因为西门逸辰吗?
西门逸辰,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够让这些女子前赴后继的为你舍弃自己,凭什么,凭什么你要占尽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黑眸之中渲染着风暴,公子齐周身的气息陡然之间瞬息万变,脸上的表情因为心底生出的的恨意而变得无比的阴沉,看来唐宁的眼里,不经意转身之间,她眼中眸光一闪。
各怀着心思的二人跃上马背,朝阳升起,风雪渐止,阴霾风暴暂时停止了肆掠大地,唐宁和公子齐挥动马鞭,周身沐浴在一片金色霞光之中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疾驰,没有了侍卫的护卫,但是身边却多了唐宁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公子齐反而对未来的旅程无比期待了起来,他知道,昨夜行刺失手,对方绝对不会轻易的就善罢甘休,可是有唐宁和他一路同行,他倒是有点担心那些杀手的命运了。
果然,一切如公子齐所料,他这趟天龙国之行可谓是一路风波不断,在他入住的客栈,有人莫名的死亡,而且全身乌黑,一看就是中毒而亡,所搭乘的行舟也是莫名其妙的损害,若不是唐宁有先见之明,他已经葬身大海,对方的伎俩层出不穷,而唐宁总是能巧妙的轻易化解,事情的结局往往是那帮神秘刺客落得一个狼狈的下场,这一路走来,公子齐对唐宁的了解更深了一层,但是,不管在深,他始终觉得自己还是没能看透这个像谜一样的女人。
半月之后,越过雪山,渡过古黄河,在穿过几座城,公子齐和唐宁终于站在了花都的土地上。
龙锦花依旧开的如此绚烂,迎面吹来的每缕空气都裹着无穷的芬芳,这是公子齐第一次来到花都,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世间会有像海日泰那样倾国倾城绝世美好的女子了,因为,这孕育她的地方,就可谓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地方,只有在这如此空灵的土地,才会养出海日泰那样清雅脱俗的气质,看惯了北方终年冰雪不化的苍茫,如今第一次看到萧条秋天还能如此花团锦簇的江南四季如春之都,除了惊讶之外,公子齐的眼中还流露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对春天的渴望,对繁花似锦的渴望,又或者,是对这个天龙国的一种窥视。
花都的美,震撼了公子齐,他刚站定在花都只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小队身穿金色盔甲的骠骑皇城护卫军便迎面而来,唐宁这时候才发现,与上一次她来到花都皇城带给她的轻松闲适和美好,今日的花都,城市的上方压抑着一股沉闷和紧张的气氛,天龙先帝在世的时候,皇城的大街小巷从没见过如此森严的侍卫,现在,可谓是三步一岗,四步一哨,而且,他们刚出现不仅,就有皇城护卫军过来了。
“来者何人?”对方发出一声威严十足的喝声,来者虽只有六人,但是每个人都身材魁梧,气势凌厉,一双浑圆虎目发出刀芒一般的眸光,公子齐此次是皇子身份,又是前来吊念逝去的天龙帝,他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并拿出之前西门逸峰书于北齐帝的亲笔书函,对方一定会收起这嚣张的气焰,然后派人将公子齐接进皇宫面见西门逸峰,明日,便是西门逸峰以天龙新帝的身份和各国来使朝会的日子,可是,公子齐却不动,他坐在马背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与他平视的六人,唐宁脸色顿时一沉,公子齐想要见识天龙皇城护卫军的势力,看来要从今天开始了。
这年头,不受制于人,比什么都好!唐宁心中无奈的呻吟了一下,公子齐现在还真把她当成打手了,纵然心中不愿,但是唐宁也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踢了一下马肚,马儿踱步走到了公子齐的前面,坐在马背上的唐宁四目与那六人相对。
那六人不禁起了警觉之心,如果之前他们还将公子齐当做是普通人,那么,当唐宁上前之后,他们便再不轻视面前这一通体白衣,并且用硕大斗篷遮住面容只留下一双阴鸷鹰眸在外的男子,还有从后面上前挡在那白衣男子面前的一身黑色劲装,同样从黑色面罩挡住面容的男子,先前为了避人耳目,唐宁已经有男装换成了女装,因为长孙长瑶划破了她的右脸,所以离开梁城她便一直用面纱遮面,公子齐并未多问,唐宁也并未提及她在梁城发生的事情,和公子齐,她总是保持着疏离的态度,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对一切美好事物的占有欲,她让觉得不适,所以,到目前为止,公子齐还不知道唐宁的容貌为长孙长瑶所毁。
这六人惊于面前这黑衣男子所散发出来的凌然气势,不敢轻敌,上头有交代,进入花都任何身份可疑之人都要带到大牢严加审讯一番,若是有交代不清楚的,那么将再也走不出天牢的这座地下的死城,西门逸峰在畏惧什么?西门逸辰手下有两员猛将,张风和白敬棋,而西门逸辰的手中更是养着一批极为神秘和精悍的死士,西门逸辰出事,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等待机会,伺机而动救出西门逸辰,这皇城,如此严密的防卫,就是为了那些人,一日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西门逸峰总是觉得寝食难安。
坐在马背的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周身所散发出的冷冽气质让人不容忽视,六人为首之人扬手一挥,这六人便围住了唐宁,“光天化日竟然敢在花都造次,给我拿下!”随着一声厉呵,其余五人便立即扑身而上,唐宁坐在马背上,她能感受到周围那骤然掀起的强大气场,这六人,绝非泛泛之辈,她有些懊恼,公子齐这人太不像话,明明是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非要这般故作神秘,弄的充满了神秘感,那些围观的路人都为坐在马背上的唐宁捏了一把冷汗,这几日皇城气氛紧张,守城军越发蛮横他们也是苦不堪言,人人似惊弓之鸟,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些小鬼,成为祭奠修罗的祭祀品,这些人,若是看谁不爽,随便冠一个罪名就会将你拉入大牢,永不再见天日,内心深处,他们希望马背上的这一身黑衣裹身的神秘男子能够给这些护卫军一些教训,另一方面,他们又在祈祷这般无妄之灾不要波及到自己。
对方的剑,瞬间就快抵达,可是这马背上的男子怎么还是纹丝不动的坐着呢?这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刚好从这边经过,马车之内的男子感觉到外面异常的气氛,有些好奇的掠起来马车窗户的帘子,一张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日光之下散发着浓浓古韵一般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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