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竟然碰到张风,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而那个带着恐惧面具的男子?眼神,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唐宁脑海之中突然闪过无数张的脸庞,最后,最后,定格在记忆之中那不算太过熟悉的脸庞,黑色的面具,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幽灵岛主?
幽灵岛主和西门逸峰竟然扯上了关系?唐宁想起在幽灵岛经历的种种,这个嗜血的修罗男人的出现,让花都的一切,再次显得错综复杂了起来,唐宁躲在暗处,张风那一掌,用力之猛,绝对有排山倒海之气势,掀起的飓风刮起了满院子没有附着的物件,如此气势,在唐宁看来,能挡住的这世间根本没有几人,但,那带着修罗面具的男子,却只是双手负在身手,宽大的黑色衣袍被张风迎面而来的强风鼓的猎猎作响,满院子,除了幽灵岛主和唐宁之外,其他人都是被风吹得根本都无法站立了。{首发}
周围的草,都在疯狂的摇摆着,唐宁藏在那里,纹丝不动,她深深的知道,即便现场如此的混乱,可是只要自己稍微的只发出一点异常的声音,立即就会引起那个如鬼魅一般男人的注意,屏住呼吸,唐宁用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入了泥土中,然后自己双手紧紧的握住,这样才能勉强自己纹丝不动的站着,好在,张风掀起的风很快渐止,他的掌,已经快要触及幽灵岛主,张风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以他的智慧,根本不会去考虑幽灵岛主为什么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着他杀过去,他的眼中此刻盈满的俱是血色之光,唐宁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当她想要阻止这一切的时候,还是晚了,当张风身形闪到幽灵岛主身边的时候,幽灵岛主脚下所踩着的草坪,突然往下一陷,“想逃,门都没有,老子今天非要杀光你们!”
张风不但没有躲开,反而身子随着下沉的幽灵岛主一起跳进了那个黑洞……
院里的风,终于止了,滴答,滴答,滴答,是屋檐落下的清晨露水的声音,每一声,都异常的清脆,一身灰衫的白通考神情复杂的看在门口,看着那宛若静止的院落。
“砰”一声响,浑身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张风被从洞里扔了出来,旋即从里面飞出一个黑色身影,阴森的面具在清晨的薄雾之中似鬼魅,张风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骂一声,“格老子的,有本事和老子单打独斗!”
谁也不知道这两人在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白通考都不知道自己的院子竟然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大洞,张风的脸异常的红润,眼神也有些涣散,骂了一句之后,整个人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张风是西门逸辰手下最厉害的一员猛将,如今现在他也被活擒了,应该是,这个大洞就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张风被带走了,紧接着那股阴森无比的杀气在渐渐消失在院内日光升起渐渐稀薄的空气中,唐宁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汗水,早已经湿透了衣背,经过夜里的一场变故,院内的侍卫全都没了踪影,唐宁缓缓的从草丛内站了出来,推开们,正在伏案奋笔疾书的白通考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沉浸在一身黑色之中的身影,微微一愣,瞬间喜上眉梢,“你终于来了!”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唐宁会来,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他飞快的起身,一张布满深壑的脸上难以言明的喜悦之情,这喜悦之后,又带着深深的小心谨慎,关上了屋门,白通考也知道时间紧迫,根本由不得他细细问来,只好长话短说,“这是令牌,可以号令一只神秘力量的令牌,只可惜,这是一张副令,主令在王爷的手中,现在王爷的下落无人得知,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只神秘队伍的存在,以后的一切,就靠你了,唐姑娘!”因为急促,白通考只能言简意赅的对唐宁讲了这支神秘力量的存在,西门逸辰培养这股势力,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他来对付自家的兄弟,对于今日天龙皇城所发生的一切变故,白通考感到无比痛惜,“其实西门逸峰根本不值得这样做,陛下已经安排好了所有!”
白通考转身从身后书柜的暗格之中掏出了一个明黄色的锦缎,一看到这个,唐宁顿时知道了什么,遗诏,宫廷电视连续剧上十有一个必不可少的道具,也许天龙帝怎么会没有想到,他当天亲笔写下交给他最信任之人手中的遗诏会落到白通考的手中,摊开那卷着的明黄色,唐宁清晰的看到了一行书法极为流畅的小楷,待扫过上面的内容,她整个人瞬间石化,“传皇位于太子西门逸峰,贬离王西门逸辰为庶人,永不得入朝,死后不能入宗!”
贬为庶人,永不得如朝,死后亦不能入宗?怎么会这样?
想起天龙帝生前对西门逸辰的种种宠爱,那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满满的爱意,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他死后,给西门逸辰安排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如果西门逸辰看到,他的心,该有多痛?
唐宁觉得自己的心,几乎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一个被自己父亲做这样安排的儿子,这其中,该是裹着多少爱恨情仇呢?
“这,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唐宁突然从白通考手中抽过那段明黄色,放在书桌旁尚未熄灭的火苗上,一缕青烟升起,在飘渺的青烟之上,唐宁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世间,能够一统天下,成就大业的,只有离王一人!”
哪怕,这条路满是荆棘,哪怕她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一滚过这荆棘密布,她也要让西门逸辰一统大业!
在没有遇见她之前,他是有野心的,若不然,他不会围攻青阳城,他虽志不在天龙皇位,但却志在天下,唐宁一开始还不知道,但是在看了四国地图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当初西门逸辰为什么要以十万大军去围攻一个小小的青阳县,翻过青阳县,向西绵延三百里的山脉,若是打通了那山脉,用十年光阴,在那里筑一条山道,便可以直捣黄龙,到达云国皇城的腹地,而大军在山中偷偷修路,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可惜,他的人生,在西门逸峰破坏了他的计划让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之后,便完全的错位了……
西门逸辰,不成人,便成魔,你和我,注定今生是无法成神了!
唐宁眸光幽幽,坚决无比,直到火苗一直烧光遗诏烧到她的皮肤,那灼热的痛才唤回她的思绪将拉回到了先是,抓起白通考放在桌上的令牌,唐宁放在了袖笼中,“保重!”
一句保重,胜过千言万语,但愿在经过这场变故之后,大家都还能好好的活着。
唐宁走了,在她走后,白通考对着空气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他这是在跟谁说对不起呢?
是跟那个为爱,奋不顾身,拼尽全力的女子吗?还是对不起,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生死不明的男子呢?
“陛下,你可会怪臣?”白通考悲戚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在皱深深的脸上缓缓流过,身为先帝作为信任的大臣,他却做了背叛先帝的事情,用一纸假的诏书,骗了唐宁,骗她去造反,骗她为了西门逸辰,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事若成,西门逸辰便会高高在上,呼风唤雨,而事若失败,受尽折磨的便是唐宁,成为人棍,挖心断肠,唐宁,唐宁,亏你自认一世聪明,可终有一日,还是中了别人的算计,在未来的那几年,你所受到的种种,在若干年后,知道真相的你还能一笑置之吗?
那个早晨,下人似往常那样来给白通考送饭,但是敲了很久的门却没有应答,门口的侍卫顿时感觉情况不对劲,推开了门,白通考的身体早已经发凉,他神情祥和的坐在书桌旁,那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得知白通考的死讯,西门逸峰勃然大怒,白通考一直没死,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因为他还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今天早晨,就在今天早晨,他却亲自了结了自己的身份,这意味着什么呢?
“该死!”穿着气势威严龙袍的他难以掩饰脸上的恼羞成怒,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站在他身后的幽灵岛主不言不发,那双深邃无比的黑瞳之中也是闪烁着让人根本完全看不透的眼神,昨天夜里,在那院子里,除了张风之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当真是隐藏的极好了,竟然连他都没能察觉到,从皇宫离开,幽灵岛主再次出现在了白丞相府,来到那座院子,如刀一般的目光扫过整个院子,然后落在了距离假山不远处的那一簇草丛,如此近的距离,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动对方的气息呢?漆黑的眼睛闪烁着狐疑,幽灵岛主走到草丛旁然后飞快的拨开了那茂密的草丛。(去 读 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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