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佩然用眼光的余角一看:“黎笋已经与吐蕃、南昭使者勾搭上,准备谋反,要以李白人头作祭旗。(首发)”
刘静如目瞪口呆说道:“这黎笋胆子也太大了,他不怕杀头吗?”
李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有这种可能。我早已怀疑安南不正常。那些混混公开勒索驱逐汉商还受到官府的保护、凉山的山贼摆明了抢劫汉人、黑衣人绑架齐民父女以及他对相公那种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态度,就决定了他早已有了此意。只是,他一直在寻找时机而已。”
依依卡想了想,然后说道:“历史上,安南也曾经是一个国家。现在黎笋显然想不但要做土皇帝,而且也想做真正的皇帝。”
刘静如急切问道:“大哥,目前形势非常危险,你可有法子?”
李白想了想,断然说道:“黎笋正在谋事,他正在与吐蕃、南昭使者进行商议。没有吐蕃和南昭的支持,他根本就不敢谋反。所以事情的关键是吐蕃和南昭的使者,他们在那里。陈南?”
那个叫陈南的黑衣人说道:“黎笋把他们留在节度使府里面,天天与侍女歌伎寻欢作乐。”
李白皱皱眉头,问道:“他们在一起就不好办了。你有没有法子让他们出来?”
陈南为难说道:“黎笋专门派出一个叫黎地的将军带领几百人保护他们,我根本不能接近他们。”
李白想了想,然后说道:“昔日姜太公钓鱼,今日我李白也钓鱼。现在我们就用钓鱼的方法让鱼儿上钩了。”
刘静如“扑吃”一笑,说道:“姜太公钓的是周文王,大哥钓是什么啊?”
李白严肃说道:“我不但要把鱼钓起,还要把吃鱼的猫一起钓起。”
“猫,猫……”,刘静如念了念,然后哈哈大笑,说道:“大哥竟然要把黎笋比作猫。笑死我了。”
众人也不禁莞尔一笑。
占城的茶坊酒楼现在很不平静。酒楼常客阮成前面另一个酒楼常客陈风。一个大约二十多的男子陈风就着身子,悄悄地对另一个二十多的男子问道:“你听说没有?万花楼新来了一个花魁?”
阮成摇摇头,好奇地问道:“人长得如何?”
陈风神秘地说道:“白纱蒙面,难见其真面目!”
阮成不禁问道:“难道见不得人?”
陈风摇摇头说道:“万花楼不可能砸自己的招牌。虽然难见其真面目,但我送你一句诗‘皓腕如新月,肌肤欺霜雪。’”
阮成惊讶中带着兴奋地说道:“竟然有如此之好的皮肤?安南肯定没有这种女人。难道是中原人?”
陈风摇摇头:“她不是中原人。”
阮成更加好奇问道:“那她究竟是那里的人?”
陈风想了想,深思地说道:“她可能是江南人,或者是蜀地的人。”
阮成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吹吹口哨说道:“那一定是绝世大美女。明日一定去看看。”
陈风摇摇头:“听说价格有些惊人。”
阮成点点头说道:“如此绝世大美女,自然价格要贵些。究竟是多少?”
陈风举的手指说道:“一百两银子。”
“哗啦,哗啦。”两人回头过去一看,原来有人的酒桌子上的酒菜突然落在地下。
有人叹道:“太贵了,这已经相当于我半年的花销了。”
陈风和阮成两人相视一笑,陈风继续说道:“这才是仅仅上魁楼的价格,如果要听她弹唱,就要五百两银子。”
“咣啷,咣啷!”两人回头一看,只见又有一些人从墩子上失足掉在地下了,一屁股坐在地下。
有人叹道:“这可是我们占城的一家人一年的花销了。”
陈风和阮成两人相视一笑,陈风继续说道:“如果要与她喝酒,那就要一千两银子。”
“哗啦,哗啦,哗啦……”两人四周纷纷传来酒客离开酒楼的声音,不一会儿所有的酒客全部离开了酒楼。店小二不禁一个劲儿的苦笑。
阮成想了想,然后问道:“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没有?”
陈风摇摇头说道:“她才来不久,目前并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阮成兴高采烈地说道:“那好,明日我们相约一起去万花楼去看看这个花魁。说不定我俩运气特别好,还能看见她的真面目呢。”
结帐时,店家说道:“我也想去看看这个花魁。可惜,价格就是太昂贵了。”
次日,阮成和陈风来到万花楼,只见楼前已经有好上万人涌动,人声如潮水,此起彼落。
四周打望,陈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今天人太多了,我们无缘,实在无法进入万花楼了。”
阮成想了想说道:“我试试看。”
阮成然后大声喊道:“春兰,春兰。”
没有多久,一个年方十七八的长相清秀佳人在万人瞩目之中,拔开人群来到二人身边,然后一声娇笑,说道:“原来是阮公子和陈公子呀。你们也是来看花魁的吗?”
阮成给了春兰一碇银子,春兰了,娇声说道:“阮公子,你看今天人如此之多,我害怕妈妈骂呀。”
阮成只好再掏出一碇银子,春兰接过说道:“请二位随我来。”
二人来到魁楼,只见那个庞大的魁楼已经坐满了,二人只好站在一边。春兰脆声说道:“二位公子来晚了,只有等明天了。”
二人仔细一看,这花魁长得果然肌肤如雪,玉手纤纤,白衣及地,举止优雅,白纱蒙面,让人想象无穷。
花魁与另外三个男子是分别坐在屋子中间的四张案桌上,每张案桌上面摆着古筝等乐器。他们四周是侍女在后面侍候。
三个男子之中,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黎黑,皮衣半卷,露出半边膀子,显然是吐蕃人;一个身材粗壮,身穿彩色服装,面色如古铜,帽子上面还插着几根羽毛,显然是南昭人;另一个身材纤细,但皮肤并不白皙,着一书生打扮。
花魁的身边的一个面目清秀的侍女说道:“今天小姐说了,三位公子胜者她由对方处置,败者由她处置。不知三位公子可否答应?”
那个吐蕃模样的人说道:“小姐是美是丑,我们还不知道,如何能够答应这些?”
花魁轻轻揭开面纱,露出她眉目如画雪肤红唇的绝色玉容。
这突然来的动作引得四周高声喧哗尖叫及口哨声音。
但她很快又把白纱蒙上了。
吐蕃模样的人与其余三人点点头。
此时,那个花魁的侍女说道:“笔墨侍候!”
阮成、陈风二人上前仔细一看,三个人分别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央纳仓错、阁皮皮、刘浪。
花魁的侍女说道:“下面你们就进行比赛。比赛的就是你们用最动人的情歌,你们谁的情歌最好,并且能够打动小姐,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央纳仓错看了阁皮皮说道:“你们唐人的诗我不怎么会,如果用诗来表达我们宁愿放弃。”
那个侍女说道:“那好吧,就这样,我们的要求情歌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下面谁先来试试?”
阁皮皮一招手,后面立即来了一个南昭人,把一个纸条给他。阁皮皮看了看,然后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悠扬的声音唱道:
竹子高高竹子壮,南昭男儿最坚强。
竹子节节入云霄,我的思念长又长。
山茶花开红艳艳,美丽姑娘娇模样。
花开花落终有期,岂能错过好时光。
月季花儿月月开,月月思念月月来。
相思成疾相思你,相约一起情树栽。
阁皮皮唱完之后,整个魁楼爆发出热闹的掌声和叫好的声音。阁皮皮向四周点点头,然后向央纳仓错和刘浪示威地看了看。
央纳仓错没有喊人,他喝了几口茶,清清嗓子,然后用一种空旷和高扬的声音唱道:
雄鹰,你展翅飞翔,高山岂能阻挡。
雄鹰,你俯视大地,大地一片苍茫。
我站在高高的山冈上,处处野草,片片牛羊。
我心中无限向往,美丽的姑娘,你在何方?
央纳仓错刚刚唱完,整个万花楼突然爆发的猛烈而且经久不息的掌声,原来他的声音传遍整个万花楼。阁皮皮仔细一看,只见花魁也点点头示意,脸色不禁大变。
阮成和陈风不禁大叹可惜,没有想到吐蕃这个化外之人竟然赢得了花魁,这对大唐而言简直是一种耻辱,同时暗叹自己竟然没有这个命运。
现在,他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书生身上了,希望他不要丢了大唐人的脸。
刘浪心想,这个吐蕃人到比南昭人有文化,情歌就好多了。
这时,那个书生也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清朗的声音唱了起来,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使整个万花楼的人可以听见:
月儿如盘蓝天上,有个美丽的影子在前方,那就是我梦中的姑娘。
弯月如船蓝天上,阵阵白雾不停笼罩前方。
梦中人儿却在水中央。
星星如河蓝天上,月儿悄悄挂进我的梦乡。
我的心情何时不迷茫?
刘浪刚刚唱完,整个万花楼就是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叫好的声音。
一个文士模样的人点点头称赞说道:“真是好歌,有情歌的格调,更有诗的内容,想象无尽,回味无穷。”说完,他还轻轻地重复唱了一次。
花魁身边的侍女说道:“三位公子的情歌已经喝完,下面就请小姐裁决,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花魁点点头,说道:“三位公子的情歌都不错,并且都有自己的独特风格。相对而言,阁皮皮公子的民歌风味浓烈,央纳仓错公子气势磅礴,刘浪公子的相思缠绵。”
花魁说到这里,然后顿了顿,指着刚才那位文士说道:“这位公子也说了,刘浪公子的情歌有情歌的风格,更有诗的精髓,应该是第一。而央纳仓错公子的情歌虽然气势磅礴,但未免有些直白。你的意境不错,应该名列第二。阁皮皮的情歌节奏把握不错,有强烈的民歌风格,应该名列第三。”
央纳仓错突然站起来,狠狠地说道:“我不服。我应该是第一。”
花魁淡淡地看了他几眼,然后轻轻地说道:“你仔细把你的情歌与刘浪的进行反复吟唱,你就会发现它们的区别了。”
央纳仓错仔细吟唱几次,最后还是说道:“刘浪公子果然应该是第一,我甘愿拜下风。不过,我有个请求,既然我们都吟唱了,你也应该吟唱一个让我们听听。”
花魁点点头,然后轻轻拨了拨了古筝,接着用一种忧伤的情调唱了出来:
飞天杨柳笛悠悠,广寒嫦娥泪难收。
如梦年华囚孤月,问君何时解忧?
当花魁唱完古筝弹完最后一个音符之后,整个万花楼突然静止下来。然后,传来不少女子的哭泣的声音。然后才是轰然的掌声和叫好声音。
央纳仓错心想,原来她喜欢缠绵哀怨的情调,难怪我会失败,我无话可说了。
而阁皮皮则哀叹自己的情歌真的太直白,自己失败得心服口服了。
那个侍女说道:“央纳仓错和阁皮皮二位公子,你们失败了,应该由小姐任意处置了。”
央纳仓错和阁皮皮二人不禁大惊失色,双方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问道:“真的?”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