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玉突然出来问道:“你花了多少银子?”
那个乡绅心疼到了极点说道:“那可是花了我百两银子呀,这可以买到十个丫环了。【首发】”
齐婉玉突然拔下一个洁白如玉的发叉问道:“你看我这发叉可值百两银子。”
那乡绅仔细一看,眼睛不禁放光,心里兴奋地说道:“至少百两银子。”
齐婉玉把手一伸,对乡绅说道:“发叉给你,童男童女卖给我。”
众目睽睽之下,那个乡绅只好同意。
齐婉玉上前把两个已经清醒过来的童男童女扶起,说道:“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姐姐,你们可要听我的话呀。”
两个童男童女惊恐地看了看那个乡绅,又看了看已经被绑住的巫婆,接着看了看向他们微笑的李白、李清悠、齐婉玉等人,终于明白自己二人脱离了阎王殿,纷纷扑向齐婉玉,然后一边抹泪,一连乖巧说道:“谢谢姐姐,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此时浑身补巴补丁老实巴交的一对父母突然上前,而那个农妇更是紧紧搂住那两个童男童女不停地哭泣。而那个农夫想了想,突然问道:“宇儿,天儿,你们应该叩首。父母实在无能,对不起你们。你们好好跟姐姐过日子吧。”
那个农妇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更加紧紧地搂住两个童男童女,眼光恶狠狠地望着农夫,仿佛要把他杀死似的,口里不停地几乎喊破嗓子叫着宇儿和天儿的名字。
农夫突然目前在农妇耳边一阵耳语,农妇看了看李白,又看了看李清悠和齐婉玉他们,最后终于点点头。
两个孩子现在也知道要和父母分别了,不禁放声大哭。
乡绅正要把发叉收到自己怀里,李清悠突然说道:“慢!”
众人不禁大惊,难道这李清悠想强迫把她收回去?
李清悠回头对文儿说道:“文儿,给他银子。”
李清悠接过发叉,然后递给齐婉玉,说道:“妹妹,如此珍贵的发叉,抵押岂不可惜?”
齐婉玉感激看了李清悠一眼,然后含泪说道:“谢谢姐姐。”
在回到扬州的路上,李清悠对李白说道:“相公,我觉得那个巫婆也是在骗人,你怎么能够答应十天的期限呀。”
李白深思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道:“如果自己没有办到,岂不是对自己名声大损,但那两个童男童女的性命不重要吗?”
齐婉玉一手牵着童男,一手牵着童女,眼光在李白和李清悠扫视两眼,然后说道:“姐姐说得有理。公子经过多次生死经历,相信公子会找到办法的。”
李白想了想,突然问道:“泄洪河道现在如何?”
齐婉玉才来到扬州不久,对于此事完全不知,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泄洪河道?”
刘云龙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惊恐地说道:“当时扬州遭遇大水,差点淹没整个都城。大哥用了一个法子,新挖了一个河道来泄洪,从而挽救了扬州。”
齐婉玉听到这里,脸色也突然大变,看了看李白,眼里全部是星星,然后念道:“泄洪河道,泄洪河道。扬州的水灾好厉害,比经常下雨的安南还要大。我听说扬州的本来雨水没有这么大,为何会这样?”
李白正要说话,李清悠白了李白一眼,然后说道:“我就替相公回答了吧,因为运河长久没有清除淤泥,河道阻塞,水流不通。而此次河水又是百年难遇,因此扬州竟然被淹了。”
回到扬州,李白立即发布通告,要求各地可以以各种方法求雨,但不得听信巫婆谣言,把童男童女作为祭品献给龙王,否则则以杀人罪论处,同时宣布官府也正在积极想办法求雨治旱。
第三天,刘云龙把李白拉到无人之外,悄悄地对李白说道:“大哥,不知听见扬州百姓的议论没有?”
李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我也正想看看扬州人反应,不知他们是什么议论?”
刘云龙讶然地看了李白一眼,然后说道:“现在扬州百姓私下悄悄议论纷纷,有些不相信大哥能够治理旱情,但大哥毕竟给扬州人巨大的恩惠,威信甚高,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有人心想,你李白如果不能求雨治理旱情,那总没有理由反对用童男童女来祭祀了吧。”
李白不禁大怒,这些人果然有些实在迷信。
刘云龙看了看李白的眼神,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但是,李白的眼睛却突然安静下来。
刘云龙心里也安静下来了,知道什么也难不住自己的大哥。
夜里,李清悠与李白终于又同房了,但她觉得两人虽然同房却胜似没有同房,李白整夜都是考虑如何才能求雨救旱。
次日,李白走上已经搭建好的求雨神坛,带领一丛大大小小的官员、族长、乡绅及名望人士等向上天祈求下雨。
然而,老天好象与李白作对似的,天上根本没有一丝云彩。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第三天、第四天同样如此。
李白虽然苦恼,但李清悠更加苦恼,两人虽然同房却形同陌生人。
但李清悠更加苦恼的是,心里一肚子窝火,却不能找人发泄。
第六天,前来求雨的讶然发现,刺史大人并没有亲自前来求雨,而是让卓云飞代替他。众人都在心想,刺史大人难道对求雨失去信心,不想求雨了?你纵然是刺史,但心灵也应该同样虔诚,对上天的尊重来不得半点马虎,也许这样才能感动上苍,才能派出龙王前来兴云布雨。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李白为了救那两个童男童女,与巫婆之间的约定。
原来第六日清晨一早,齐婉玉对李白说道:“公子,我问了那些懂天文的先生,他们说十天之内很难下雨,不如想点其它办法。”
李白不禁大喜,问道:“你想到法子了?”
齐婉玉摇摇头说道:“我整日在思考,头绪有些混乱,不如出去看看,也许会有法子的。”
李白看看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双手背在背后,想了想说道:“我们不妨看看泄洪河道。也许会想到法子。”
李清悠点点头。
李白等人来到泄洪河道,却只见这里车水的人更多,但河道两岸郁郁葱葱,晚稻稻种秧苗已经长出,好象丝毫没有受到旱情的影响。
李白左手突然猛击右手,兴奋地说道:“有了,有了。”
李清悠愕然问道:“什么有了?”
李白指了指河道两岸的秧苗,摇摇头却愉快地说道:“扬州人守着运河水不用,岂不是暴殆天物。”
齐婉玉顺着李白的眼光一看,也恍然大悟地说道:“也是,扬州人在暴殄天物呀。”
李清悠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稀奇之物,不禁问道:“你们找到治理旱情的办法了?”
李白长袖指着泄洪河道,微风吹来,衣袂飘飘,更显出他的风流潇洒,点点头说道:“既然泄洪河道可以泄洪,那么同样可以治理旱情。”
刘云龙还是没有明白,讶然问道:“泄洪河道如何能够治理旱情?”
李清悠也仔细看了看,也恍然大悟地说道:“相公说得有理,但如何把运河之水用来浇灌田地?”
李白回头看了李清悠一眼,赞道:“清儿果然聪明,一下子就想到解决办法了。我的意思就是不必处处挖如此之大的河道,只要处处挖出沟渠,然后用水车将运河之水流入受到旱情的田地,那不就是可以在十天之内解决旱情了吗?”
众人不禁目瞪口呆地望着李白,就象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似的。
李清悠一拍小手,说道:“相公这个法子简直比求雨灵验多了。运河之水来自长江黄河,源源不断,可以说是彻底解决了扬州的旱情。相公,你这个法子是如何想出来的?”
李白心想,二十一世纪不是也用水进行浇灌吗,不过那是用机器和水泵进行输送了,在这个时代只有用土办法了。
齐婉玉点点头,说道:“公子的想法如神来之笔,解决了困扰扬州多日的心病。修理沟渠,如此甚好。这样吧,我建议沟渠一步到位彻底修好,做到旱灾救旱,涝时泄洪。”
李白点点头,说道:“不错,齐婉玉大家,你想出这个法子,我应该如何谢你?”
狠狠地盯了李白两眼,李清悠披披嘴说道:“还谢什么,干脆把她娶进门来。”
李清悠心里想到:“她如此委曲求全费力讨好自己,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与李白身边其它的女人相比,她的风头家世及为人处世还算让自己看着有些顺眼。”
齐婉玉捂着脸飞奔逃离远去了。
李白不禁愕然,说道:“这怎么行?”
突然,李白感到自己的腰间嫩肉突然传来一阵阵疼痛,心想:“难道是刘静如在施展‘降龙十八扭’?但刘静如明明不在这里呀。”
李白的耳朵里突然传来李清悠的声音:“放着家里的娘子不用,却处处拈花惹草。有你这么当相公的吗?”
李白回头过去一看,只见李清悠的秋水翻滚,几乎就要涌出来。
李白心想,已经出家的梦娟大家的那句--“情定三生,相约五年”究竟是什么意思呀?但自己确实冷淡了已经过门的眼前这个公主娘子。
李白上前拉住李清悠的温柔滑腻的小手,说道:“清儿,对不住,这几日为了求雨的事情冷淡了你!”
李清悠低头悄悄说道:“清儿也知道相公非常辛苦,清儿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相公对清儿好一些。”
李清悠顿时秋水不再被雾水笼罩,顿时明亮起来,脸上艳光四射,明艳不可方物。
李白回到扬州官府,立即发布公告,要百姓深挖沟渠,引运河之水灌溉田地。
百姓议论纷纷,然后仔细思量,扬州官府的公告果然大有道理,心想救天不如求自己,于是自发一起深挖沟渠,甚至夜里也有人不休息,在朗朗月亮下面挥汗如雨。
到了第十天,巫婆用童男童女求雨的张家村虽然没有下雨,但运河的水却进入他们的田地。
而大牢里面的巫婆,本来已经认定李白不能向上天求雨,却没有料到李白竟然通过引运河之水的办法解决张家村的旱灾。绝望之下,巫婆竟然撞墙自杀了,也算是逃脱避免了五马分尸的痛苦。
巫婆终于解脱,然而李白没有解脱,李清悠没有解脱,而齐婉玉更是没有解脱。
李白以前拒绝李清悠,是因为为旱灾之事,但现在旱情大大缓解,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李清悠?
李清悠痛苦的是,李白虽然与她亲热,但两人什么都尝试了,就是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她想,不知这算不算守活寡?
齐婉玉在家里有时偷偷笑出声音来。李清悠那天说让李白把齐婉玉娶进门,着实让她高兴了极了,又羞又喜躲在闺楼多日没有出门。
然而她等呀等呀,却依然没有等到李白的行动。齐婉玉原来的丰秀红润的脸突然清减下来。人也整天不说话,望着眼前的事情发呆。
见到女儿突然从大喜变成大悲,已经从蜀地来到扬州的齐母终于了解女儿的病根。
齐母通过多方打听,一句话提醒梦中人:“你慌什么慌,这个公主娘子还是一个处女。”
齐婉玉在目瞪口呆中不禁想到,李白心里究竟装的是何人?竟然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
这天,李白与刘大武、卓天然等正在商议今年扬州的收成如何。
突然,农吏何长兴慌慌张张进来说到:“不好了,一些百姓与杨国忠、高力士、杨贵妃的封地的人争吵起来,双方现在打了起来,我无法阻止。请刺史大人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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