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自己有武装部队,越狱时仍旧被打断了脚,从此再也离不开轮椅。(首发)”
“他是谁,这个唯一逃出去的人?”
“扎里.纳布.哈德尔汗,”瓦塔的声音充满崇敬。
我惊讶的转头望住瓦塔,扎里.纳布.哈德尔汗,哈桑的父亲!
“他为何被关在这里?”
“******。”
“是谁将他救出?”
“大人,”瓦塔答。
“哈德尔汗大人?”
瓦塔激动的点头,在整个布劳顿河谷包括周边的地区,哈德尔汗大人仅指哈桑。
“怎么救的?”
“强攻。”
我静静的坐在瓦塔身旁,凝视着脚背上慢慢倾斜的光线,强攻,就是说连哈桑都没办法将扎里从这里用其它途径救出去,白沙瓦监狱外松内紧,这就是一个没有一条缝隙的铁桶......不过即使是世界上最滴水不漏的铁桶长年累月下来也需要维修。
维修就有大量泥沙建筑材料的运送,就需要卡车。卡车每天上午开进监狱,下午4点左右离开,非常准时。
但当我和瓦塔说起这个计划,他立刻道:“这办法行不通。”
“为什麽不行?”
“狱警会检查每一辆通过大门的时候车辆。”
“可车上装得是建筑垃圾,建材,他们总不可能将每一个编织袋挪开检查吧?”我觉得狱警们没有这样尽心尽职。
“用不着,垃圾装上车辆前有狱警在那儿监视。”
我沉吟:“那么有办法将狱警引开5分钟吗?”
他摇头。
我沉默了,歪着头苦苦思索。
祈祷的时间开始,瓦塔匍匐在地,双臂往前伸直,我听到他喃喃低语:“我见证阿拉之外再无真主,”我站着一动不动,片刻后他祈祷完毕,直起身,张开双手,转头朝我露出一个宽慰的笑。
“你真的相信真主?”我问。
“不,”瓦塔回答地直率,“只不过除此之外,更加没有人愿意听我的祈愿。”
“你的祈愿是什么?”
瓦塔正色说:“将你活着带出监狱。”
其实如果白沙瓦监狱可以洗澡的话,瓦塔又肯洗澡的话,他一定是个很好的朋友。
而我已经学会不再去问为什么,很多事情该明白时总会明白,命运不停的向前滚动,一切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没隔几天瓦塔匆匆来问我:“布头,你确定执行计划a还是计划b?胖j和k确定在明天动手。”
“上次你说双方各有30人参加是吧?”
“现在大概会多一些,怎么?”
我慢吞吞道:“如果这30人变成上百个甚至几百个人呢?场面会不会失控?”
“会,”瓦塔肯定地点头,我也知道会,这是监狱,这是关押着愤怒、不平和仇恨的地方,这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地方。
“可是胖j没有上百那么多人,”瓦塔说。
“那么如果他在前面打架,后面有一把火烧了他的所有家当呢?哦,并且还不止一把大火呢?”我问,“会有多少人卷进来?两百?三百?”
瓦塔盯着我:“那要看这把火烧得有多大。”
“火会很大,所有人都会很慌乱很暴怒,”我说:“我保证。”
“然后所有的狱警都会忙着镇压,就没有人监视运送建筑垃圾的车辆了,”他轻声接上去。
“嗯,”我谨慎地接口:“至少会有几分钟的空档。”
“所以我们执行计划a?”
对,计划a,越狱。
104*
“我们可以趁这几分钟跑上运送垃圾的车辆。”我轻声道,当然这个计划依旧有很多不可确定的因素,但又有哪个越狱的计划是万无一失呢?
这一夜我整夜未眠,瓦塔说:“布头,你在发抖。”
“不要紧,”我轻声:“明天不发抖就成。”
往事一幕幕在脑中浮现,他说:“米粒,以后出了事,你就往我这边跑。”我傻兮兮的问:“你是为我出头?”“我不替你出头谁替你出头?”
以上的对话都是哪个年代的事情,发生在哪个星球?
午夜过后,我看见一个男囚犯凑到瓦塔的耳边悄声低语,“怎么啦?”等男囚回去后,瓦塔才对我低声说:“你得在3点30分赶到塔楼,司机答应我们他会坐在驾驶座不下来,不管后车厢发生什麽事,他都不会挪一挪屁股,他会在3点35分发动车辆。”塔楼也就是翻修的地方。
“司机?”
瓦塔翻眼珠:“你不会以为调开狱警就成了吧,还有司机呢,布头!”
对!我激动得喘不过气来。
早晨的铃声响彻了整个天际,像一道冲击波,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不自然的空气,就是在今天,我要么死在这里,要么逃出生天。
扔下只吃了一口的扁铝盘,我刚想站起来,就看到一群狱警出现,其中还有刚刚归来的胡图,数量是平时的至少一倍,每个警察都衣着整洁,警棍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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