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情劫不是劫
]
第11节086前女友的情
唐飞亚想不到吴亚玲会问出一桩陈年旧事,微微一怔,愣愣地瞧着她,却见他脸上呈现出复杂的神情,追忆,难过,怨怼一一地划过那双明亮的眸子。【本书由】
吴亚玲那淡红的唇角弯出一抹玩味,细长的睫毛一挑,”如果你不愿意说也不勉强,我自己瞎猜着玩吧。”
“爱过。”他幽幽地叹口气,“她人长得漂亮,追求她的男生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我是最幸福的那一个,所以爱她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你说追她的人能组成一支球队,有替补吗?”她眨巴着眼笑说道,也顺便把话题引开,使得他不再怀念过去的美好。
“有,还有替补的替补呢。”他也笑了,跟她聊天真愉快,本来非常沉重的话题,她一句玩笑话便能转阴为睛。
此际,他的情绪被他调动起来了,忧愁,内疚,哀伤统统瞬间被冲淡。
“呵呵,那你爱她什么呢?不会仅仅是因为她漂亮的原因吧?”
“当然不是,她不但漂亮,还能歌善舞,人也体贴,关键的是不轻浮,端庄大气,这样的女人我当时肯定爱了,这就是英雄爱美女吧。”
“嘻嘻,你就胡说吧,你说的这些理由听着不恰当。”
“嘿嘿,在女生面前说另外一个女生,有些话我不能随便喷的,不当就不当吧,你就对付着听吧。”
“行,我就勉强自己的耳朵听着,不过,我却听出了端倪,你是爱马玉琴的,她对你的爱情是专一的,这样对吗?”
“应该可以这么说,但是,毕业以后,面对钞票和面包,她选择了钞票。”
“嘻嘻,每个人的爱情观点不同,马玉琴有选择未来的权利,你不能仅凭她选择了吴占江就恨她,我说得对吗。”
“你说得很对,听你的,我不再恨她了,行了吗?”唐飞亚的眼里划过一丝狡黠,语锋一转,“那你的爱情观点是怎么样的呢?”
他机智地把话题引到了她这边来,希望她不要再转到马玉琴身上去。他实在不愿意谈过往伤心事,因为说起来都是泪。“好,那我把自己对爱情的理解说给你听。”她朝他挨一挨,夹起一块回锅肉喂到他的嘴边,笑说:“爱情不像回锅肉,这肉嘛,失去了你可以吃下一块,没有了还可以去买;但是爱情就不同了,失去了就找不回来了,就算吃回头草也没有昔日的滋味对吗?”
“你说得对极了,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吃回头草。”唐飞亚坚决地说道。
“你确定不会吃回头草?”
“绝对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明天就让马玉琴来照顾你吧。”
“啊——”
唐飞亚微愣,这丫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居然是要让马玉琴来照顾他,有这个必要吗?
“你是开玩笑的吧?”他宁愿相信她是开玩笑的,马玉琴再怎么着也是有夫之妇,来照顾前男友肯定不妥。
“我没有开玩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了这荒唐的个想法呢?”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不过,恕我暂时不能把原因告诉你。”
灯光不是很明亮,朦胧把她呈现出来的神秘衬托出一抹森寒,眼瞳微敛,她又说:”如果你想让张冬沁安全,那我就必须得离开,让马玉琴来照顾你,至于原因,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如果你不愿意让这个前女友过来也行,那就让你的现任女友陆玉洁过来吧。”
“难道非要从二人中选一个么?”他对她是绝对的信任,此刻,她满脸的认真,应该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也认真地问了一句。
随即,他也在心里暗暗地权衡谁更合适,他跟马玉琴相处时有感情,有美好的回忆,有浪漫的心灵记录;然而,他跟陆玉洁更多的时候是上下级关系,感情基本上谈不上。思来想去,如果真让他选择,那肯定是跟马玉琴在一起更舒心些。
吴亚玲猜中了他的心思,及时地笑说:“需要我帮你对比一下谁更合适吗?”
他淡然笑说:“那你试着帮我分析一下谁更合适?”
“马玉琴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她以及她的丈夫正想让她接近你,随叫随到。”吴亚玲的神情忽地凝重起来,压低声音说道:“另外,马玉琴如果来到你的身边,王易风不敢对她下手,你也就不用担心再发生张冬沁这样的事了。“
“你确定王易风不会对马玉琴下手?”唐飞亚权当跟她闲谈,其实,谁来他都不愿意。然,他一如既往地喜欢吴亚玲分析问题,就顺着她的话头往下引。
吴亚玲微微一笑,眸光轻闪,“据我所知,吴家对王易风有恩,无论是我爸,还是我爷爷都对他有过恩情,所以,对于吴家儿媳妇他肯定不会下毒手。如果你让陆玉洁过来的话,那王易风真有可能把带去陪张冬沁玩两天。”
“那我为什么非要让她二人当中的一个过来呢?”这是唐飞亚最想问的问题。
吴亚玲握一握他的手,凝重的神情里蕴涵着一抹无奈,微微地叹口气,“亲爱的,能不能别问原因,我说过,事后会告诉你。那就让我说说我离开的好处行吗?”
他的好奇心不是太强,反正早晚能知道原因,也就不再勉强,他顺着她的话笑说:“也行,那就说说你自己为什么非要离开,其实,我非常希望你能留下来,因为有你陪着很快乐。”
“对不起,为了你,也为了能顺利地把张冬沁救出来,我必须离开。”吴亚玲见唐飞亚有了困意,也就不想再转弯抹角了,轻咳一声后又说:“我离开有三个好处。”
唐飞亚弹出一根指头在她面前晃一晃,笑说:“第一个好处是什么?”
吴亚玲的睫毛微垂,摸一摸鼻子,冲他眨巴一下眼,“王易风认识我,也知道我的鬼点子多,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他会非常不安,监视得很严,你的行动不自由。”
她没有说错,认识她的人都不会否定她的聪明;作为对手,肯定会对她有所顾忌。
唐飞亚点了点头,又笑问:“那第二个好处呢?”
她没有附合着笑,因为笑不出来,稍缓,她迭起两根指头,又说:“我的事业摊子不算太大,也不算小,如果长时间不回去公司会乱套,你希望我的公司乱套吗?”
她说得有理,如果因为照顾他而让她蒙受损失,他会内疚的。
唐飞亚又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而耽误你的事业。那第三个好处呢?”
“第三个好处就是帮你收拾烂摊子。”
“我的摊子很烂吗?”
“你的摊子不烂吗?”
“说说看,我的摊子怎么个烂法。”
这回,吴亚玲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跑到门边,朝外边瞧了又瞧,又把门关上,才重新坐回到他的身边。
他笑说:“你也太谨慎了吧。”
“王易风就像一只咆哮着的老虎,随时都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咬人,跟他打交道还是小心为上。”她依然没有笑,很显然,她对王易风非常忌惮。
唐飞亚为了不让她太过于紧张,笑一笑,“小心是对的,那你发现有不对了吗?”
“没有发现。”
“那就继续说我的烂摊子吧。”
吴亚玲喝了一口茶,摆出要长谈的架势,放缓语速说:“人无信而不立,咱俩答应过要帮唐娜娜开服装店,既然话已出口,咱们就得兑现。我明天就去帮她先把服装店开起来,也免得她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如果让她知道你受伤了,会惊动很多人的,到时你就得不到安宁了。过来的人一多,王易风就会起疑心,对你的安全不利。”
她想得周到,唐飞亚蠕动的唇拉扯出感激之情,冲她笑说:“那太为难你了,这本来是我要做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些事的。”吴亚玲郑重承诺过后,语锋一转,“你打算揭露唐飞龙偷工减料的时期也快到了,我得帮着安排去,等你出院后这事才能顺利完成,你的业务才不会泡汤。”
“呵呵。”唐飞亚露出愉悦的笑容,学她的样眨巴一下眼,“那我就不客气了,待会就打电话给张贵名,让他配合你。”
“不是让他配合我,而是要让他全权听我指挥。”
“好,全权听你指挥。”
“这还差不多。”吴亚玲的顽皮刚刚展露就敛起,一抹酸楚涌上心头,盯着他说:“除了这两件事,我还要去跟你的三叔商量你订婚的事宜,这事不能闹黄了,否则你就丢人就丢大了,也会让陆玉洁难堪的。”
“哎——”唐飞亚觉得自己订婚的决定太草率,太儿戏,好后悔。
吴亚玲又说:“陆玉洁要配合我安排你们的订婚事宜,所以,还是让马玉琴来照顾你吧,就算是我求你好不好?”
“行,一切都听你安排吧。”唐飞亚有些无奈,又觉得自己无聊透顶,居然让前女友来替他安排订婚事宜,又让另外一个前女友来照顾自己,想想这事都觉得荒唐,但是,他还是同意了。
他之所以会同意,因为他始终觉得吴亚玲让马玉琴过来有目的,她又不愿意说,那就顺从她的意,然后慢慢地把她的用意搞清楚。
接下来,吴亚玲又把前面说的那三件事的细节跟唐飞亚讨论了一番,还重点叮嘱了之后的注意事项。
交待完毕,打了该打的电话,她把唐飞亚扶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才离开。
夜,静得出奇,唐飞亚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是吴亚玲这个前女友,体贴,精明,干练,狡猾,沉稳……这些词加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过。然,他却不得不错过这么一个好女人。
遗憾,伤感,无奈,酸楚……这是他失去吴亚玲后的最直接感受。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她厮守一辈子。
吴亚玲给他带来的欢乐太多,一时也想不完,她在他心目中就是完美的化身,形容她的词也多得不胜枚举。
想着想着,他想到了那天救人的场景,不自觉地想到了杨忠义这个人。
那天,要不是杨忠义的良心发现,要不是杨忠义的最后那一声叫喊,他唐飞亚有可能命归黄泉了。如果不是杨忠义的良心发现,趁他跟武占席动手之际对孩子们下毒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这样的一个人,他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他的家人,有责任替杨忠义抚养儿子。他决定出院后就去杨忠义的家,要把他的老婆和儿子接到滨龙市妥善地安排。
杨忠义为什么会突然良心发现?很大程度得归功于吴亚玲,是她的机灵寻找到了打动杨忠义的情事,是她的勇敢征服了杨忠义,也是她的真诚感动了杨忠义。
她就是一个勇敢还机智的女人。
这样的一个女人,作为男人,他实在无法拒绝她的感情,然而,她的母亲不让他娶她,师父交待下来的那份责任也应该承担。他不忍拒绝一个既将失去生命的老人的托付。他也不想伤了一个母亲的心,所以,他没有违背赵玉兰的意,从而选择了跟吴亚玲分手。
一切过往情事像过山车一般地在他的记忆心田凸现,师父和赵玉兰的话犹言在耳,考验着他的心智,鞭策着他的意志。
想起赵玉兰的话,他又想了那本秘笈,也正因为这本秘笈才引起张冬沁被绑架的风波。
师公留下来的秘笈绝对不能落入王易风之手,他有责任保护好这本秘笈。
想到这里,他抑止不住好奇心了,便窝着被子里,一只手扯着被角,一只手拿着那本秘笈细细地研究起来。
这一研究不要紧,直接使得他睡意全无,被上面的武功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把以前学过的招数跟秘笈上的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以前学过的那些招式花哨,好看,秘笈上记载的却更实用,还狠辣,可以说招招皆是绝招。更绝的是秘笈上的气功修练之法即简单,进度又快,不过要求也高,有年纪限制,又要求有气功底子才能练。
没有时间来练,又由于有伤在身,他实在无法现在就开练。为了以妨万一,他凭着记忆硬生生地把气功修练的法子记了下来。招式太多,他也就不逼自己去记了。
直到快天亮了,他才把气功修练的方法烂熟于胸,这才睡觉。
快中午了,唐飞亚才醒过来,随便吃了几块糕点和水果,便开始默写秘笈的修练心法,不过是写了就撕,撕了又写。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能把练功心法记熟,而不是真的要默写出来给王易风。
然而,为了应付王易风,他也胡写乱写了一通,虽然念起来像气功心法,练法却是胡乱弄的,比如需要气转三脉,他却写成气运三经……等等诸如此类的地方都弄错了,有时练法还要颠倒过来写。
想想他都觉得好笑,如果王易风照着他胡写的功法来练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他还觉得这么做有点损,不过想想王易风的所作所为又不为过了,便心安理得地照自己的想法乱写起来。
下午十七点,唐飞亚正在窗边的桌子前奋笔直书武功秘笈,马玉琴来了,他只好收工,笑着跟她打了招呼。
今天,她穿得比较普通,灰白色的普通休闲套裙,长发披肩,雪白的手臂,修长的腿……该露的露,该遮的遮,该凸的凸,诱人的身材完美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肌肤真好,被阳光一照,散发出耀眼的光泽。
就算穿得普通,她依然美丽,依然光彩照人,浑身上下依然散发着诱人的气质。
她进来后,把带来的大包小包搁好,坐在唐飞亚的对面,笑容里蕴着一抹羞涩,温柔地说:“是玲玲让我来照顾你的,你和她救人的事我也知道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今天,唐飞亚比较和气,冲她笑一笑,“我的伤不碍事,就是不能动得太多,一动就扯着筋疼。”
“那你在接下来的这几天就少动,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就行了。“
“我不知道吴亚玲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你能来照顾我真的很感谢。”
“跟我你就别客气了,生份。”
“吴占江知道你来照顾我吗?”
“我跟他说了,没有反对。”说到这里,马玉琴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很显然,她没有说实话,实情是什么,只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肯定不会告诉唐飞亚的。
唐飞亚心里明白,知道吴亚玲让马玉琴来有目的,马玉琴本人愿意来也有目的,吴占江不反对她来也有目的,唐飞亚就是想搞清楚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是借种那么简单。
至于借种,上次他坚决地拒绝了,就算马玉琴再无耻,恐怕也不会再提了,那她这次来是什么目的呢?
迷底,只能让时间来揭开。。
随后,马玉琴说是要去附近租房子,便于她自己住,也便于给唐飞亚做可口的饭菜。
唐飞亚觉得让她去租房比较好,他便有时间杜撰假的秘笈了,还可以抽出时间来研究真秘笈上的武功,更便于他跟相关的人打电话说事,他可不想让马玉琴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就按说好的来办,马玉琴去租了房,把她自己的东西搬了过去,准时准点地给唐飞亚做吃的送来,每天早上还帮他洗脸,黄昏和早上,还扶他去院外走走。
其实只住三五天,租房本来不需要。马玉琴就推是吴亚玲的主意,说是交一年的房租,这边的风景不错,以后累了来这边小住几天,就当换个环境修心养性,反正现在城里人在乡下租房体验生活的也不少,就算是赶时髦。
原来她们租房是出于这样的原因,唐飞亚也就释怀了,反正花不了几个钱,就随意吧。
这边的风景还真不错,山青水秀的,唐飞亚也乐于出去享受新鲜的空气,当然,他并没有耽误撰写假秘笈。
这期间,没有人来打扰,王易风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进来,倒是张冬沁每天必打电话来报平安,也只是报平安,多余的话一句没说,估计是不让她多说。
唐飞亚当然少不了跟吴亚玲通电话,没有,只有认真的问答,她问他的伤情,他如实回答;他问那些事办得如何,她总是给出令他满意的答复。
三天转眼就到,唐飞亚的伤势见好,明天就是交秘笈的时间,唐飞亚的假秘笈也撰写完了,就等着通知王易风来取了。
伤势见好,马玉琴便说医院的药味太重,建议唐飞亚去出租屋吃晚饭。唐飞亚最怕待的地方就是医院,同意了她的提议。
那间出租房离医院不远,正中是两开间的木楼,两边还挂着耳房,就在医院后面的山脚下,前面还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是一个清静的好地方,周边也有人家,这里的人见着唐飞亚还招情地打招呼。
唐飞亚很喜欢这样的住房,还说以后真的有可能经常来这里小住几天。
院子里,有葡萄架,有石桌,木凳,躺椅……等常见农用家具。
马玉琴扶唐飞亚进去后就说:“亚,你住院的这几天都没洗澡吧。”
“嘿嘿。”
不说还好,她一说,唐飞亚就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股怪味,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干笑。
“我烧好了热水,去洗澡吧。”
“好,不洗干净吃饭也不香,这回听你的,先洗澡,后吃饭。”
“别贫嘴了,跟我来吧。”
马玉琴说完便把唐飞亚引到后面的木屋,屋里放着一只大木桶,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马玉琴把门关上,把唐飞亚扶过去,二话不说就扯他的衣服。
唐飞亚条件反射似地推开她,盯着她问:“你干什么?”
“帮你洗澡呀。”
“你,你要帮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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