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村口,就分道而行。李义城和丁焱都各自去看望自己的家人。
杨椰菲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房间一切如旧,躺在自己睡了二十几年的床上。虽然没有江家别墅里那样豪华阔气的家具,床也不似江家的那样柔软舒适。可是杨椰菲躺在床上却倍感亲切。
这张床承载了她太多的梦想和希望,它是自己成长的见证人,是自己的亲密伙伴。这张床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的记忆,虽然这个记忆越来越淡。
桃子基本已采摘完毕,杨椰菲装了几筐桃子带到市里。
李义城和丁焱自然也是带了几箩筐,回去给自己单位的同事朋友发发福利也是不错的。这年头,什么礼物都不稀奇,可是新鲜无毒还营养的食品那可是希世珍品。
杨椰菲站在别墅门前按着门铃,刘嫂急匆匆过来开门。
“刘嫂,叫阿洁过来帮忙抬一下桃子。几大筐呢?”杨椰菲说道。
“那个,那个阿洁被老板叫走啦?好像去了公司。我和阿碧来抬就行。”刘嫂说道。
“哦,他回来啦?”杨椰菲不禁提高了声音,心里满是欢喜。
“没有,可能是老板打电话吩咐的。我们不太清楚。”刘嫂说着,又折回去叫阿碧出来。
杨椰菲一听,想泄了气的皮球,跑到楼上,往阳台的躺椅上一坐,就再也不想起来。她心里数着,江枫出差的日子,已经是第十天,这俩天竟然连电话也打不通,心里又在忐忑不安总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就拨通了公司的电话。
“安佳,我是杨椰菲,你们老总现在在哪儿,怎么电话打不通呢?”杨椰菲直接问道。
“哦,那个,那个,好像是他在一处酒店的建筑工地上,那儿信号不太好。他说就这俩天要回来,要你不要着急。”安佳平静的说着。
杨椰菲挂断电话,心里却没有因为安佳给的消息而放宽心。是啊,他再忙总要吃饭,上厕所,睡觉,就算发个短信分分钟搞定的事。信号不好,也不是理由。
郁闷的心情一直纠结着他,直到她接到了丁焱打来的电话。
“什么?你在医院看到了江枫?”杨椰菲问道。人一下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是啊,我当时正在做一个采访,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或许他也没看见我。但我看到他手上缠着纱布,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就想问一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在医院吗?”丁焱问道。
“哦,我还在家呢?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杨椰菲再次问道。
“大小姐,你那老公的那张千年寒冰的脸,走到哪儿都是极品,我还会认错,何况干我们这行,都是千里眼,顺风耳。绝对错不了,是他。要不是,把我的头当球踢。”杨椰菲挂断电话,心急如焚。
难道是他受了伤,怕自己担心才故意隐瞒的。
想到这儿,她又给安佳打了一个电话。
“你确定你们老总还没有回来吗?”杨椰菲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他很忙,他说他一有空就会给你回电话的,您放心他没事。”安佳如是说道。
安佳挂断电话马上给江枫打了个电话。
“江总,您太太又打电话来了,您还是抽空给她回个电话吧。她真的很担心您。”安佳说道。
“我会打给她的,你只要说我没回来就成。”江枫说道。
“那,江总,那萧夫人的伤情怎样呢?要公司再派人过去吗?”安佳问道。
“动完手术,已过了危险期,生命是没有什么碍,只是腿有点麻烦。总之,你在公司要给我坐镇好,有事打电话给我。”安佳挂断电话,叹了一口气。
江枫这次出差本萧媚雪本是为了公事,可是这样的关系却又不能让杨椰菲知道,免得她会起疑心。
可哪知,就在要回来的那天,竟然遇到绑匪,不但把江枫打伤,听说萧媚雪还为她挡了俩枪。想想都后怕,这什么世道。
杨椰菲再也坐不住,问丁焱要了医院地址,她决定去医院弄个明白。
在医院服务大厅,她问了护士小姐。
“请问,有没有一个叫江枫的病人住进来。”杨椰菲礼貌的问着。
“哦,我查查,您是?”护士小姐疑惑的问着。
“他是我老公,意外受伤,我是才赶到的。”杨椰菲说着又比划了一下他的形象,他受了伤,问外科总是没错。
“哦,是有?他住院已经四天。”杨椰菲傻怔在那儿。
怔在那儿一会才醒悟过来,护士好像说了在509号房。
杨椰菲直往509奔去,站在门口轻舒了口气,咚咚咚,她敲着门,但里面没有反应,透着门上方的玻璃望去,里面空无一人。于是推开虚掩的门,还是没人。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仔细一瞧,床尾上挂着病人的名字,名历,上面赫然写着江枫二字。
杨椰菲这才走了进来,安心的坐在床边,等着他的回来。时间一分一钞的过去,可依然没有江枫的影子。
“难道他病好了,偷溜出去了。”杨椰菲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给他整理着床头柜,里面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收据,还有一把水里刀。她拿起收据一张一张整理着,然后用一个夹子夹好。突然一行字映入她的眼帘。“萧媚雪”这收据上怎么有萧媚雪的名字,这太奇怪。难道她也受伤,她突然有一张不好的预感。
她走出病房,想到咨询台再去问一下。刚走几步,到隔壁的病房门口,却听到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雪儿,你感觉哪儿还有不舒服吗?”这声音低沉暗哑,正是江枫的声音,这声音只消他发出一丁点的哪怕只是一点唇语,她都会听的出来,一个人向来对身边的亲密爱人的感觉都是很灵敏的,哪怕只是那个人的气息,甚至相隔万里也会有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我想喝水、、、、、、”这声音极其微弱,说话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杨椰菲不禁停住脚步,静耳仔细的听着。
这时从走廊尽头急匆匆推来一辆手术车,车上的人鲜血直往外喷,白色的床单上竟是触目惊心的红,随着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股血腥味直扑面而来,杨椰菲赶紧捂住鼻子,她的身子本能的往后挪一步,想给手术车让路通过。
哪知紧跟手术车的人可能心情太急切推了一把杨椰菲,杨椰菲一个不稳,向房门扑过去,虚掩的房门被撞开,她重重的跌在了一双男式皮鞋的旁边。
抬眸,正对上一双诧异的眸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偷听吗?”江枫问着,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仿佛有万道利箭射向杨椰菲。
杨椰菲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砖上,他不但不扶她起来,竟然还出言嘲讽。他欺骗了她,竟然还这样理直气壮。
顾不得屁股上的痛疼,杨椰菲腾的从地上一跃而起。
“是,我是来偷听的,我还是来捉奸的。江枫你还有什么话说。”杨椰菲提高了嗓门说道。
这里是贵宾住房,也不怕有人听到。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着自己的衣角。一抬头,就对上江枫那双熊熊怒火的眼睛。
她心里一沉,眼神往床上扫了一眼,只见床上的人,腿上裹着厚厚的石膏,脸色憔悴,嘴唇干枯,眼神正暗淡的望着自己。
天,她刚刚只顾着生气,竟没发现床上还不一个病病歪歪的病人。先前在门往听到了那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大概就是她说的吧。看样子病的不轻。泥马,这是神马状况?
她的怒火在看到床上的病人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萧媚雪的惨状,她的心竟也会纠结着痛疼。她瞬间像打*的茄子,眼神转过来偷偷的瞟了一眼江枫。只见他脸色不似刚才犀利,到还平静。
“跟我来!”江枫一把拽住杨椰菲的胳膊,把她拖出了病房。
杨椰菲被他拖着进了隔壁的病房,也就是江枫的病房。
“我出差是带了萧媚雪一起去,可那是真的工作上的需要,她是这方面的专才,在国外她就从事的这方面的工作,此次与客人谈判她立了大功。安佳也是随我们一起去的。我是怕你起疑心,没敢告诉你我聘请她在我们公司上班的事。你不要多心。”江枫说着,望着一脸平静的杨椰菲,倒看不出她听到这样的消息是喜还是悲。
“我们谈判完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刀疤大哥一党,他们团团把我们俩围在了一个死巷子。当时我一口气撂倒了四五人,正拉着雪儿要跑的时候,刀疤拿出了枪瞄准了我的头部。紧接着小巷子有警察的身影在闪动,就在这时刀疤扣动了扳机,雪儿一把推开了我,她的胸口中了一枪,紧接着腿上也中了一枪。警察经过一翻激战,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控制住。事情就是这样。”江枫说着俩手捧着杨椰菲的脸,深情的望着她。
杨椰菲厥着小嘴,有点不解的说道:“那个刀疤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人到b市都能遇上他,幸好被抓到,不然不知还会祸害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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