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走了,等他将东恒银行资金差不多全搬空的时候季琼莩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那个男人居然将她往他身上砸的空白银票本自己填了资金取了大笔银两出来。他真是够大胆呀,等季琼莩带人去追,那个男人已经和他的人走的无影无踪。而这种事情她又不可能去报官,报官的事情传出去指不定又会惹什么风波,所以她只能忍了,虽然这是一笔巨款可对银行来说只要不是一大批的人蜂拥来取钱还是能度过难关的。
这件事情还没有平息风波,她写信带出城的人在郊外被发现了尸体,她可以忍受钱财方面损失,但是她不能忍受方寒的杀人行为。正在季琼莩忍无可忍方寒的行为准备报官的时候,整个东恒银行被人从外控制住,外面的人封锁了这里。
她又惊又骇,这场风暴来得如此的突然,突然的完全没有一点准备,振国将军府就行动了,而他们控制京城后第一件事封锁了东恒银行。
没有想到方寒的警告居然成了真。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清晰而又响亮,她忽然想起来方寒临走时的话:老大,撤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然后她又想起他对她说:什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应该懂得,你要所有的人陪着你一起完蛋吗?
她忽然想起是不是皇宫中的轩辕澈还不知道整件事?他有没有做准备?面对振国将军府的这场暴动?
门被打开,她不无意外的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几年不见岁月将这个男人磨砺的越发的邪肆,犹如从阴暗地狱走来的使者。
“我一直在想整个轩辕朝有谁能拒绝我?明明他的财政我了如指掌哪里还有钱养兵?看到你,我什么疑惑也没有了,好久不见,我的女孩!”程烈风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微扬,似乎有某种的了然,单手捧住她的侧脸。
他的手很冰犹如外面结霜的天气,季琼莩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恐惧,因为这个时候再多的情绪也已经是无用。她逃了这么许久以为已经逃出来他的手掌心,可是最后棋差一招还是没能逃出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落在你手里没有什么好说的。”季琼莩也不想和他过于纠缠,直接说道。
“很硬气嘛?你这么做那个人承诺了你什么好处?我忽然发现自己当年似乎错了,根本就不应该让你进宫。”程烈风骤然用力,被他捏住的抓住的脸瞬间变形。
“哼,你不会成功的,历史上乱臣贼子都得不到好下场。你们程家也一样。”季琼莩冷哼,由于脸被他捏住所以她说出来的话口齿都不怎么清晰。
“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试问哪一个造反得到皇位的人会将真实的情况写进史书?就算是轩辕澈成功后也不会书写是利用一个女人才保住他的皇位。”程烈风的嘴角扬起一抹讥笑。
“你胡说什么?”季琼莩不敢相信他所说。
“女人怎么都这么傻?要不要现在进皇宫问问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利用你?你不会还傻的真的以为一个御/女无数的帝王会对一个女子动心这么幼稚的事情吧?”
“你自己得不到真爱不要将所有的男人想成和你一样的卑劣,就算我被利用那也是我心甘情愿,怎么你是吃不到葡萄想说葡萄酸吗?还是后悔当初低估了我,错过了我呢?”季琼莩知道程烈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打击她,所以她反唇相讥,她只知道不能让他如意。
忽然她整个头皮发麻发痛的被程烈风往后拉扯,她吃痛惊呼的瞬间这个男人像猎豹一样的俯身噙住了她的唇,她拼命的反抗挣扎,但是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抬腿,腿却被他的膝盖压住,他乘势还将膝盖顶进了她的两腿之间,感觉到他两腿间的坚硬,季琼莩吓得动弹不得,她不会这里被这个男人非礼吧,如果是换作别人不一定能做出这种事,但这个人?她忽然就想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那个人将动弹不得的她全身剥光。
她用唯一可以用的武器牙齿捕捉到他的舌,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他以更狠的方式回应,她都要以为舌头都要被他咬断,痛的泪流满面。
“怎么不反抗了?还是想尝尝别的男人的滋味?看看我和那个人有什么区别?”
“呸!凭你也配!”季琼莩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啪!”换回了他的一个巴掌,她整个人都被打的摔倒在桌面上。“等我收拾了轩辕澈就来收拾你,我要让全军的男人都尝尝你的味道。”程烈风狠狠的说道。
这时程烈风的手下推门进来。“将军,在里面的卧室发现一条隐秘的通道。”
程烈风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我道以为你们是怎么联系的,原来内有乾坤呀?他为了你也算是下来大血本。”听到程烈风这么说,她心中一凉,轩辕澈的这条密道不知道有没有人守着?否者这些人从这里就能进去皇宫,那皇宫失守不就完了吗?轩辕澈的兵马从外地赶来怎么都要几天时间。
正想着,只听程烈风说道:“去探一探,他皇宫都既然守得固若金汤,不可能留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在这里。”
“是。”小兵下去。‘
不一会儿整个东恒银行发生剧烈的爆炸,季琼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程烈风就扯着她出去。
“看到没有?那个人男人有多狠?他想必没有告诉你已经对这条通道做过处理里面埋了炸药吧?如果你从通道过去不就啪的下成了碎末了吗?”程烈风说道。
“你不用离间我们,可惜没有将你炸死!”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那声爆炸的时候她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心里好像被堵住了一样的难受。她犹记送信去皇宫,问他是不是有变化?提出晚上一聚的要求,其实她能这样主动提出来的日子四年里面屈指可数,每次也都是真的有事商量,不是万不得已总是不会主动的打搅他,可是他那晚没有来,还对她说身体抱恙,其实那时通道就已经有变了吧,他为什么要隐瞒呢?就算他说出来她也能理解,还是他根本没有信任过她?
这四年来对他来说是什么?她还犹记四年前他在东恒村临走的时候对她说:等他!
她是已经过了一世的人,她也算是阅男无数的女人,可是何以还载在了他的手中,就算是口中再不愿承认可是她能找出一个更好的理由吗?替他找一个理由?
“看住她,虽然对轩辕澈这个女人已经无用,不过对我还有点用处。”
季琼莩不知道程烈风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关心。
程烈风走后她被控制了起来,这夜寒风瑟瑟但是外面确是萧杀声一片,这夜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百姓人家大门紧闭,小孩子们躲在母亲的怀抱根本不敢冒出头来。这夜京城的天空大雪被血花沾染,火光遍地。
程烈风剑指皇宫,和宫墙上站立的身着五爪金龙黄袍的男子遥遥对立。
“你终究动手了!”轩辕澈神情严峻的说道。
“被你逼的。”
“这天下原本就是轩辕朝的天下,我这么做不过是还政天下罢了!程家是臣,臣就该有臣的样子。”
“历史的真相原本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多说又有何意。”程烈风的手一扬,投石车,登城部队开始运作,而城墙上更是射出阵阵的箭雨。
忽然一名小孩的哭声震天,小孩被一个太监抱上城楼,而他身后跟着一名身着华服,蓬头垢面的女子。
“放了我的孩儿,放了她,轩辕澈求求你放了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呀!放了她。”
“放了她?那你和程烈风算计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了朕?程烈风,看看这是谁的女儿?不过只是一个女儿你想必很失望吧?你们知不知道朕为什么要亲手去接生这个孽种下来,因为如果孽种是男孩朕会亲手掐死他,既然是女儿,那就多让她留几年,如果你不造反,朕或许会等她长大,再将她嫁去白丹国,或者是南疆国,听说南疆部落至今都是几个兄弟共妻,连部落首领也难以避免,至于白丹国,朕的妹妹永嘉公主就是在你的安排下嫁去白丹想必那里的习俗你比朕更加清楚。而现在,她只能提前去投胎。”说完城墙上被人墙保护下的轩辕澈向着抓着宁妃女儿的太监点头。
太监直接讲人抛下城墙,纵然是心冷似铁的程烈风在看着亲生女儿落下城墙的那刻心也被刺了一下,他可以不曾爱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利用关系,他也可以从小公主出世没有见过她一眼,但是她的生长消息还是会传到他的耳中,第一次牙牙学语,叫喊着爹爹,第一次爬着爬着自己站起来走路,学会第一首歌曲,他可以不曾见过,但是他心里却就算是不想承认也被攻陷过,那是用血脉铸就的亲情,那个男人怎么可以?不知不觉在那个软糯的身躯被抛下的瞬间,他眼眶湿润了。也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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