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柠檬味的。”看着顾清清眼里的惊恐,李冬天将嘴离开顾清清的唇瓣,舔舔嘴唇上的血渍说。
李冬天的手指还在顾清清的腰带上游弋,顾清清感受着满嘴的血腥气和火辣辣的疼痛,看着李冬天那稍显扭曲的脸庞口不择言的说:“你这个疯子。”
“我心情很不好,看来你真想让我办了你。”李冬天捏住顾清清的脸蛋,眼睛中沸腾起炙热的欲焰。
顾清清再度紧张结巴说:“我父亲顾灿不会放过你的!”
“顾灿?我想起来了。”李冬天松开捏住顾清清脸蛋的手,一拍脑门。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你现在放开我,我就既往不咎,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顾清清急忙建议,此时的她是真的怕了李冬天,她已经能真切的感受到现在的李冬天有点不正常。
李冬天脸色嘲弄的笑笑,然后伸出一只手在顾清清有些楚楚的眼神里捏了捏她晶莹的耳垂说:“怕?为什么怕?不就是八千岁的一条狗么,我可是狼,早晚把你爹那条大哈巴狗炖了吃肉。”
顾清清的眼神陡然锐利,原来在和李冬天说话间,她已经悄然拿起桌上的一个硕大的酒瓶,在李冬天这句话落地后,猛地向李冬天的脑袋上砸来,咬牙切齿说:“你才是条狗,你去死吧。”
李冬天不闪不避,酒瓶在李冬天的脑门正中炸成了天女散花。
有血顺着李冬天的脑门流下来,李冬天随手一摸放在嘴里尝了尝说:“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冷血,原来还是滚热的,看来我还是不够狠啊!”
说着话李冬天直接夹住顾清清的小蛮腰站起,然后往着酒吧外奔去说:“现在对于你这种不知死活的,我们需要找个安静地谈谈人生,我得告诉你如何做一个讨喜的女人。”
被李冬天夹着腰的顾清清,在那种力量下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酒吧隐蔽角落的一幕只有寥寥数人看到,不过无人多事,李冬天夹着顾清清走出去也仅有几道好奇的目光追随。
出了酒吧,李冬天就将顾清清抛上肩头,然后撒腿狂奔。
顾清清拼命的踢打,哭的泣不成声,但是无济于事。
一直奔到一条还算安静的马路上,李冬天才停住脚步。
李冬天停住不是因为顾清清的挣扎起了作用,而是在这条宽阔的马路上,一个一身白衣的妇人挡住了李冬天的前路。
“雪姨!”李冬天肩上哭成泪人的顾清清叫了声。
“看你以后还不听话。”白衣妇人有些薄怒嗔怪意。
“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雪姨。”顾清清依旧哭着。
在顾清清不住的哭声里,白衣妇人一点嗔怪意终于烟消云散,然后说:“别哭了清清,有我在。”
白衣妇人正是那日陪顾清清在酒吧见过李冬天的司徒雪,今天她也是陪着顾清清的,只是中途出去了一回,出去之前她也一样发现了角落里喝酒的李冬天,知道顾清清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好奇心,还特意叮嘱她不要去招惹,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清清被李冬天搂在了怀里,她本来可以去阻止,但是想想是应该让任性的顾清清吃些苦头,但是最后没想到李冬天直接把顾清清扛跑了,这个就超出了底线。
“年轻人,你过分了。”司徒雪对李冬天开口。
“有什么过分,我扛着的是顾灿的女儿,本就是敌人,我就算把她上了也是情理中的事。”李冬天无所谓的语气,然后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以为你要等到我把她上完了才出现呢。”
李冬天虽然喝的很醉,但是在酒吧时依然能捕捉到司徒雪的目光,因为司徒雪根本没有掩盖的意思,算是对李冬天一种变相的警告。
司徒雪柔和的面庞上掠过不悦神色,指着李冬天说:“我们也不必说废话,你把清清放下来,否则顾家和我司徒雪都和你没完。”
“是这样么?”李冬天真的把顾清清放下肩头,然后再度吻上她的唇,迷醉的神情。
李冬天离开顾清清的嘴唇时,顾清清腿一软瘫坐在地。
“你找死。”司徒雪大怒。
“你能让我死?”李冬天笑的肆意。
“我先要你的五肢。”司徒雪说着话,在腰间一抽。
李冬天被酒精放大的神经有些思绪不连贯,看着司徒雪这陡然的动作就是一愣,打架就打架,干嘛要脱裤子,难道是色诱。
但是下一刻李冬天的瞳孔一缩,一柄泛着寒光的一米长剑出现在司徒雪的手中,司徒雪从腰间抽出的赫然是一柄缠腰软剑。
身姿飞舞,剑出如龙,寒光四射。
司徒雪根本就不给李冬天反应的机会,就迅速发动了攻势。
软剑伤人非劈非刺,而是用割的,切血管伤筋络,最致命的是颈动脉,看着不如其他冷兵器凶猛,但是杀伤力尤为顶尖,那句要你五肢绝不是空谈。
李冬天走的是悍勇路数,但是软剑势如灵蛇,正是克制李冬天,而且加之酒醉,身体本就不灵活,所以一时间在司徒雪灵活的身法下,疲于招架。
只是几息间,李冬天身上就出现好几道血槽,半边身子浴血。
捉不住司徒雪的身形,有力无处使的憋屈,感受着周身血液的流逝,和身上不断增加的伤口和疼痛,在这个晚上本就有几分癫意的李冬天,眼睛中逐渐覆盖上血色。
当血色完全覆盖瞳孔的时候,李冬天突然不再闪避,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司徒雪自然不会放过,手中那只软剑直接变势,斜着向着李冬天颈动脉切来。
李冬天扬起头,横着伸出两个指头,动作看着无比缓慢,但是就在堪堪间夹住了即将切入脖颈的软剑。
软剑再不能前进分毫,司徒雪面色陡变,然后猛抖手腕。
李冬天两指前的那段剑尖就突然如水波般抖动,真的好像灵蛇吐信一般,看那竟然是上升的趋势,直奔着李冬天的眼睛而去。
李冬天猩红着眼,看着直奔眼前的一点寒光毫无反应,但是双指猛的一压,灵蛇被卡了脖子再无灵性,这柄软剑竟然被双指硬生生的折断了。
司徒雪蓦然瞪大了眼,有些震惊。
但是李冬天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震惊,那双指头飞起来一样,一寸寸向前把这柄软剑折成一段段的,最后只余一个剑柄在她的手里,李冬天已经到了她的身前。
司徒雪知道被近身是很危险的,于是就想跃出去。
但是李冬天的速度更快,合身一撞。
司徒雪那娇小的身躯抛飞,空中喷出一口血。
落地的司徒雪艰难挣扎,勉强爬了起来,李冬天向着她一步步走近。
“放过清清,我随你怎么样。”唇边血迹斑斑,被一撞过后司徒雪就知道再没什么战斗之力,但是言语从容,很多年前她被顾灿辜负后,她的心里就已经没有了生死概念。
李冬天没有答话,依然向前走着。
但是司徒雪从容脸色却是突然变了,因为她从逐渐接近的李冬天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尸山血海的气息,李冬天那猩红着眼的模样,好像一尊地狱里走出来的杀神,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升腾而起,那就是所有人都要死。
她不明白李冬天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子,她败后还能平静面对最大的依仗就是,她清楚知道李冬天对顾清清没杀心,顶多是种惩戒和玩味心态,但是现在突然不一样了。
被沸腾的杀意驱使,李冬天走过去捏住司徒雪的脖子,缓缓收紧。
“不要杀雪姨,要杀你就杀我吧。”在这个时候,瘫坐一旁的顾清清突然窜过来,抱住李冬天的大腿。
李冬天松开掐住司徒雪的手,然后揪住顾清清的头发将她提到自己的眼前,伸出舌头舔舔她满是泪痕的脸蛋喑哑说:“我需要理由。”
“我父亲辜负了雪姨,我不能让雪姨再替我去死,那样我们都会下地狱的。”顾清清疼的直咧嘴,鼻涕和眼泪一起下来,再也没有美女的样子了。
“辜负的男人和被辜负的女人,都是多情的种子呢,地狱其实挺不错的。”顾清清一语后,李冬天就有些愣然,眼中红色起伏不定,然后喃喃着说。
“带着你的雪姨滚蛋。”李冬天最后在顾清清祈盼的眼神里,狠狠的给了顾清清丰满的臀部一巴掌,在那里印上一个鲜艳的血手印说。
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顾清清如蒙大赦的去扶住司徒雪,然后就往路得另外一个方向走。
“以后乖乖的。”李冬天看着她俩的背影幽幽说。
顾清清的脚步明显僵硬了下,然后没回头也没说什么的远去。
长街上重新剩下李冬天一人。
李冬天从怀里掏出苏浅给的那瓶药,直接吃了两粒。
血红从眼中褪去,汗如潮水。
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李冬天没想到一次放纵会惹来如此的麻烦,生活果然把你往脸厚心黑的路上逼迫,不容感情。
注定要走孤独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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