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洗澡可没有秦烟那么麻烦,可待到洗完之后他发现问题了,自己可没有换洗的衣服,这可如何是好?
之前秦烟洗澡的时候林漠不敢看她,现在换成林漠洗澡秦烟自然也不会偷看,要偷看也是林宇大哥才值得。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三个多月过去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秦烟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面胡思乱想,等了好半天也没见林漠上来,顿时拍了拍脑袋,林漠可不会御剑飞行,这十余丈的悬崖万万是爬不上来的。
“喂,以后抓紧时间修炼吧,连御剑飞行都不会,出门在外别丢了咱们大河派的脸面。”秦烟起身来到悬崖边上对着林漠喊道。
林漠只有一个脑袋漏在外面,听到秦烟的话语讷讷无言:“你还是先给我套衣服吧?”
“可是我只有女式的衣服啊?”秦烟摊手,目光中透露着狡黠。她的百宝囊中还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林漠和她身高差不了多少,倒是可以将就穿一穿。可谁让林漠之前说自己的身材没什么可看的,定要让他吃点苦头,不然还以为我小魔女是吃素的?
“不会这么惨吧?”林漠苦笑不迭,长这么大他还从没穿过女人的衣服。忽然,林漠捕捉到了秦烟脸上的狡黠,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眉头微皱,苦恼的说道:“如果待会儿聂宝宝或者是侯劲追过来可怎么办?肯定会被杀掉,被游鱼吞进肚中,连全尸都保留不了,堂堂修仙者最终却落到那副田地,真是惭愧啊!”
果然,秦烟闻言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现在大敌当前,自己却在玩这种小把戏,真是不该啊!
秦烟御剑飞下悬崖来到岸边,没好气的丢给林漠一套黑色的夜行衣,道:“赶紧穿上吧,我们合计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林漠嘿嘿一笑,奸计得逞,心想你这小丫头片子和我斗还嫩了点。他大咧咧的脱掉破烂不堪的裤子,里面就只剩下一条大裤衩。
“作死啊,换衣服怎地也不说一声,这下要长针眼了。”秦烟见林漠直接当着自己的面脱裤子羞的面红耳赤。
“那你还不快转过身去?”林漠没好气的道。
秦烟哼了一声,直接朝东而行,遇到林漠后就从来没在嘴仗上赢过,这让她恨的牙痒痒。
不一会儿功夫林漠就换好了衣服,二人在荒凉的土地上行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气氛有些沉闷。
正当林漠想和秦烟聊天的时候却听到了桀桀几声怪笑,仿若远在天边又像近在眼前。林漠吓了一跳,连忙拔出长剑。在逃亡的几天里他一直在练习用大地之矛对付剑齿虎,宝剑倒是用的极少。虽然听这声音不像聂宝宝,也不像侯劲,但仅仅这份功力就比他们二人强太多了,这种感觉林漠只在掌门秦霸初身上有过,只希望是友非敌。
“好漂亮的两个小娃娃,你们是哪个门派的?”来人起初只是天边的一个小黑点,几息之后就闪到了近前。他脚下踏着一个橙黄色的大葫芦,却不是飞剑,仅仅这点就让林漠凝神戒备,因为他很可能不是清河府的修士。那迥异的服饰风格和法宝都证明了这点。他身长五尺有余,并不高大,头发胡乱的蓬着,不修边幅,比乞丐也强不了多少。
“不知前辈是哪个门派的?面生的很,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秦烟不答反问,清河府三大修仙门派每两年都会举办三派****,秦烟因为身份原因也见过清河府鹰狼卫的几个大人物,可从来没见过眼前之人。
“小女娃倒是有趣的紧,你是聂宝宝还是秦烟?”怪人问道,明显对于清河府的事情有所了解。
“在下秦烟,不知前辈名讳?”秦烟的姿态摆的很低,从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就证明了他是筑基期大修士,连父亲见到也得礼让三分。
怪人点了点头,哈哈一笑,道:“我来自平山府,就算说出名字你肯定也不知道。”
果然是平山府,和清河府交界的一个大府,秦烟了解的信息比林漠多的多,平山府的实力比清河府强了不止一筹,因为平山府只有一个宗派,掌门是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一人就可以战胜清河府三派掌门。而且平山派的弟子质量也极高,只有练气五层才能进入内门,足足有几百个练气五层以上的修士,而大河派的练气五层屈指可数,双方实力完全不对等。这怪人修为达到了筑基初期,想来应该是平山派的哪位长老。秦烟脑筋转了几圈就知道了眼前之人应该是周行闫,几年前就踏入了筑基期,因此名声也传到了相邻的清河府。他性情古怪,行事全凭喜好。
“原来是周行闫前辈,晚辈这厢有礼了。”秦烟恭恭敬敬的对周行闫行了一礼,后者无论是修为还是年龄都值得这一礼。
周行闫只是点了点头,随即目光才转向林漠,露出古怪之色。这小子十二三岁了才修炼到练气一层,天赋想必也是差劲的很,怎么会和秦烟这位天之骄女混在一起呢?
“你们为何会来此处?再往东百里就是平山府的地界了。”周行闫好奇的问道,林漠没有对他行礼,他却毫不在乎。
抿了抿嘴唇,秦烟面露苦涩,随即说出了被追杀的事,然后眼汪汪的看着周行闫,就差出言求救了。周行闫三十多岁年纪,若是凡人的话这时候孩子估计也十来岁了,对于秦烟这样可爱的女孩子自是没什么抵抗力,笑了下,说道此事包在他身上,正好也要去大河派向秦霸初请教几个问题。
“如此就多谢前辈了。”秦烟笑颜如花,以前出行的时候身边至少也有长老相随,从来没遇到过生死危机。这次偷偷跑出来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的困境,不过所幸有惊无险。
周行闫摆了摆手,掐了个决之后脚下的葫芦咻咻的变大了数倍,原本只能站一人的空间现在容纳三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烟带着林漠上了宝葫芦,还好奇的摸了摸葫芦的材质。
“坐稳了,我们这就走了。”周行闫道。
秦烟还未点头葫芦就呼啸的飞了出去,差点甩了下去,而反观林漠则身子晃都没晃一下,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一幕自然是被周行闫收进眼底,嘴唇抖了抖,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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