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深恶毒地浅笑,话锋一转:“幸好我早有防备。”
唐烟的心猛然一跳。
不知道左深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她,这样等待的过程,显得让人十分的担惊受怕。
眼看就要脱离他,要是再有什么牵绊,那无疑是晴天霹雳。
“想不想再看看你的卖身契?”男人笑得无比端雅,拿起早就放在桌面上的一张纸,抖开来。
然后丢在唐烟的跟前。
“请看。”这一刻的左深,显得十分的绅士,笑得当真叫做风姿玉骨。
但是唐烟的心却往下沉,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看,就看见摊开的那一张纸上,赫然写着两个字。
欠条。
这张纸是夹在卖身契中间的,当时唐烟签这卖身契,处于一种懵懵懂懂,心灰意冷的状态。
根本就没看,现在一看,上面赫然签着自己的名字。
欠款金额高达一亿元。
唐烟气得脸颊通红,瞪着左深;“你耍诈?”
“有吗?”左深无辜地摊开手,很是纯良无辜地说:“你欠我的钱,不写清楚,你赖账怎么办?”
他笑眯眯地看着唐烟,分明在笑,但是眼角却又阴狠的意味。
“诺,就像你现在赖账一样。”他欠了欠身,谦和温淡地看着她,挑衅地吐出一句话:“怎么样?你赖不掉。”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唐烟也着实不知道该怎么样,索性什么都不想。
豁出去一般说:“我没钱还你,想怎么样?”
“哟,语气还挺大的。”左深端的是不慌不忙的态度,笑眯眯的,如同一头狼,对跟前的猎物,势在必得。
然后唇中弹出一句话:“很简单,乖乖回来,肉~偿。”
这本该耻辱十足的话,却让唐烟怒极反笑。
她忽然便觉得人生无所畏惧,仰起精致的脸,眼神无比阴冷地看着左深。
一点都不加掩饰对他的冷漠和厌恶,眼神不屑,把话一点点地说得清晰无比。
一字一顿地说:“左深,我不是的宠物。”
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的屈辱和委屈,还是无处可藏。
左深以前就骂过她,说她已经不是大小姐了,却还是想要有着大小姐的命,这样,实在是找罪受。
她那个时候不懂,现在终于懂得,左深是想要她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成为庸庸碌碌的女人。
任他使唤奴役。
想到这里,她便更加愤怒和难过。
不计后果地丢出一句话:“左深,你要是再逼我,我就真的嫁给蓝斯,孩子,你未必能争得赢。”
她仔细琢磨过蓝斯的话,当年是左深不要孩子的,孩子能幸存下来,是她的幸运。
左深当年何其冷酷?就算孩子有他的血缘,她一样能够把他告上法庭。
唐烟是愤怒得失去了理智,才敢在他的跟前这么放肆。
其实这些年,她放在心尖上恨的男人,一个是温尔城,一个是左深,都是年少时的孽缘。
年少时的挚爱少年温尔城,狠心地把她逼到了悬崖边上,无路可退。
不顾她的难过和痛苦,问她从天堂岛地狱,是何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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