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毒品?”
“我也不知道,警察可能马上就要找你!”
“知道了!”
“怎么回事?”
屠德隆见老二脸色不对,赶紧问道。
“一定有人栽赃陷害,大哥,公安局半夜到我公司搜查,居然还查出毒品,你是知道的,我毒品从来都不会放在公司?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老二,你别急,我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问问情况。”
屠德隆赶紧拿出手机拨打公安内部相交甚密朋友电话,接连拨打了几个电话后,要么就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处于关机状态。
屠德隆敏感到一丝异常,这帮人在公安局都是手握重权,一向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尤其是自己熟识的公安局副局长,每每半夜牌局,招呼一声就到,今天居然关机?
“老二,你赶紧回家把现金全带上,立马跑路。”
屠德隆感到事情很不正常。
“凭什么?这明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为什么要跑?”
“老二,眼下说不清楚许多,你听哥的话,这件事绝对不是找到毒品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人要对我们做文章,或者说一定是背后有人故意整你,你先避避风头要紧。”
“那我的公司怎么办?我手下一帮兄弟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宏远公司怎么办?”
见屠老二这种时候,心里还诸多顾及,屠德隆有些着急起来。
“老二,你听我说,眼下情况不明,警察半夜突然闯进你公司,必有文章,我刚才接连打了几个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通,说明有阴谋,听我的话,赶紧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
..。
宏远公司仓库院内,双方火拼起来,虎哥见众人在院中火力凶猛对恃,心里焦急万分,找不到林思曼,今晚的行动毫无意义!
虎哥瞧见黄金亮刚才明明还在仓库最里侧翻翻找找,突然不见踪影,心里不由奇怪,这小子哪去了?难道他会遁地不成?
虎哥却不知道,黄金亮是本地人,他早就听说屠得标的宏远公司暗地里会干些不正当的勾当,公司仓库底下有地道,他怀疑屠得标是不是把林思曼藏在地道里。
找了半天,正着急找不到地道入口,突然发现仓库后门处摆放一个柜子看起来有些异常,于是伸手打开柜门,探头进去看个究竟。
柜子是实木的,看起来跟普通的装货柜子没什么差别,黄金亮仔细端详了半天,去发现这柜子里侧一层木板似乎有松动痕迹,于是小心用手去摸索,果然把柜子里侧一道木板轻轻移开,里面透出一个幽深黑洞来。
黄金亮心头一喜,估摸着这八成是地洞入口,赶紧猫腰钻进去。
地道低矮狭窄,人在里面走,只能弯腰前行,黄金亮猫腰慢慢往前摸索前进,不一会看到前面有亮光,一个面积约六十平方的空间豁然开朗,偌大的空间里,一个被紧紧捆绑的女人,浑身半裸被扔在墙角,散乱长发遮住脸庞,从身形看起来,跟林思曼十分相像。
黄金亮憋不住心内一阵狂喜,冲着女人背影喊出声来:
“林思曼!”
“别过来。”
女子听到声音却如同见到鬼魅般惊恐万分。
“我是黄金亮啊,你不认识了。”
“你仔细看脚底下。”
黄金亮低头看去,只见脚底下丝丝缕缕有几条细线,再看林思曼身上,她胸前挂着一个类似于钟表样物体。
“那些混蛋在地上埋了绊雷,又在我身上绑了定时炸弹,他们是存心置我于死地,你救不了我的,你赶紧离开,别在这里无辜陪葬!”
“啊!”
第一眼看见林思曼的短暂喜悦瞬间被惊恐所替代,屠老二实在是丧心病狂至极,居然用炸弹来对付林思曼这样一个柔弱女子?
“你别急,我去叫虎哥帮忙。”
“虎哥来了?”
林思曼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惊喜神情,虎哥是拆弹高手,他来了,自己便有希望了!
黄金亮赶紧出去,找人来救林思曼。
..
屠得标最终听了老大屠德隆的话,回家匆忙收拾细软,准备出门避祸,却不料,前脚进门,后脚前后门都被警察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种瓮中捉鳖的情形下,他只能选择束手就擒。
当晚,警察在屠得标的家中搜查到数千克重量冰毒,人赃俱获,屠得标的下半辈子注定只能在牢里度过。
几乎在同时,市纪委的人赶到屠老三病房,把正在床头守着的屠老大抓了个正着。
由于被人举报屠老大在担任法制局局长期间,贪污受贿,玩弄女性,以及涉及各种黑社会活动,证据确凿,市纪委对屠老大实行双规。
屠德隆想不到要对付自己的人动着是如此的快!
但愿弟弟屠得标能跑出去!
一夜之间,屠家老大老二纷纷出事,最为蹊跷的是屠老二的公司仓库半夜突然起火,据说当场烧死二十多条人命。
从这一夜开始,屠家四兄弟从此成为传说,屠家在本地势力瞬间冰封瓦解。
黄金亮的父亲终于出院了。
灿烂的阳光下,大难之后的一家人喜气洋洋走在路上,母亲和妹妹搀扶着腿脚还有些不利索的父亲,黄金亮两只手拎着两个大行李包跟在后头。
“哥,你拎着这么重的东西,能行吗?要不咱打车吧?”
小薇瞧着哥哥额头上直冒汗,心疼的回头冲他说。
“不用,这点东西小菜一碟!”
黄金亮嘴里说着话,用力把右手拎的行李包假装潇洒的往肩上甩,用力过猛,东西太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哈哈哈..!”
一家人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金亮啊,你哪来的钱付清医药费?”
父亲心里惦记着很实际的问题,回头问道。
“你不用担心,朋友借的。”
“就是你说的姓赵的朋友?”
黄金亮点头。
“你那朋友可真是仁义,这次如果不是你的朋友,早就被医院赶出来了,金亮啊,做人要记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定要知道感恩!”
“我懂。”
黄金亮不想和父亲多谈关于赵家的事情。
“这次总共欠人家多少钱?”
“不多。”
“不多是多少?”
黄金亮在心里稍稍盘旋了一下,谨慎从嘴里吐出一个数字来。
“两万块。”
“两万块?这么多!”
看着父亲吃惊的瞪圆双眼,黄金亮暗暗庆幸自己没把实话说出来,若是父亲知道欠人家其实近十万块的债务,估计他弄不好当场晕了。
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大钱的,可是随着生意的越来越不景气,金钱数额对于父亲来说,那是越来越敏感了。
“没事,这笔钱我来负责,您只要养好身体就行了。”
男人就该有担当,父亲苦了一辈子,也该自己为这个家出点力了。
“唉!真是命中有此一劫啊,屠老三砸了咱们家,砸了咱们的铺子,因果循环,屠家兄弟四个也没落什么好,咱们一家人现在能平平安安的,我也知足了,钱嘛,总归有金亮能挣回来的。”
父亲一边叹气一边又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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