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就在赵家大宅后门出去一里地的树林里。”
“你确定看清楚了,是黄金亮?”
林兰成赶紧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赵清涛眼里不由升起一股火苗,赵家对黄金亮一家也算是有恩,黄金亮居然勾搭张家的人,背叛赵家?
最近一阵子,张家三番五次跟赵家过不去,赵清涛心里打定主意,趁着夜总会一役后,张家实力大损,借机联合十大家族中的孙家和钱家,一起对张家施以毁灭性的打击。
到时候张家一蹶不振,无论是张家手里上次分得的宝物,还是账面上资产,全都由三家平分,这样一来,十大家族只剩下九家,而赵家的实力将会在对付张家后,大大增强,还能利用此事拉近赵家和孙家钱家的关系,这样一箭双雕的好事,赵清涛如意算盘早已打好。
可是,黄金亮若是投靠了张家,这步棋自己可就得重新琢磨一下才行。
黄金亮的身手,他是了解的,此人的阴阳掌功力出手的话,只怕十大家族中的高手也无法抵御,赵,孙,钱三家暂时还找不到能跟他对决的高手。
赵清涛最恨吃里扒外的内奸,这也是他狠心杀死赵老二的最重要原因。
赵老二吃喝嫖赌吹,干什么坏事都行,敢当内奸联手外人对付自己,还想要夺赵家当家人的位置,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那就该死!
“你把上午看到的情形跟我详细说一遍。”
赵清涛也是老狐狸,绝不会因为林兰成简单一句话就把黄金亮定为内奸,他显然是要从林兰成叙述事情过程中,得出自己的判断。
林兰成赶紧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当着赵清涛的面复述一遍后,委屈口气抱怨道:
“我当时不过是想要他回赵家跟您解释一下这件事,结果他居然动手把我打伤了,直到现在不见人影,估摸是跟张嘉欣那臭丫头走了,估计以后是不敢再回赵家了,这小子,我第一次看见他就不像个好东西,才进了赵家门几天啊,居然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姐夫,您可一定不能轻饶他!”
赵清涛听了这话,眉头不由紧锁,他脑中想起明天要派人去赵家参加生日宴会的事情。
原本指望黄金亮陪着林思曼一道去,凭着黄金亮的身手,哪怕是不能在宴会上独占鳌头,也绝不会丢了赵家颜面,他早看出这小子心思灵活,擅长随机应变,再加上武功好,有他在,赵家的面子和女儿林思曼的安全绝对有保证。
可现在他居然在这节骨眼上跟张家的丫头跑了?
明天的宴会怎么办?
对于赵家来说,明天的宴会是提高声望,在十大家族中抬高地位的绝佳机会,这件事至关重要,毕竟赵家也有几个很有价值的宝贝要一并带过去亮相,宝物安全也很重要。
“姐夫,咱们赵家对他多好啊?您更是处处另眼相看,从来就没把他当成是老虎他们那些手下使唤,人心隔肚皮啊,这穷小子居然还不知足,您要是不狠狠..”
听着林兰成喋喋不休抱怨,赵清涛冲他白了一眼,不耐烦摆手,道:
“林兰成,你能不能用点脑子,明天就是王家邀请参加宴会的日子,你还有心思说这些?原本是定了黄金亮陪曼曼一道去,现在可好,明天的宴会,谁陪曼曼一同前往?”
林兰成倒是并未显得着急,反而冲着赵清涛笑道:
“姐夫,我正想跟您商量这件事呢?正好前两天,我那出国读书的侄儿林家豪回来了,他念书多,武功又比我强,要不就让他陪曼曼去吧?”
“林家豪?”
赵清涛的头脑中出现一个斯文儒雅,说话做事进退有度的年轻人形象。
稍稍思忖了片刻后,赵清涛有些无奈的点头。
“也好,林家豪也是年轻人,由他陪着去,估计曼曼也能同意。”
“姐夫,这事情可不能由着曼曼的性子来,我看得出来,曼曼可是对那小子印象不错,那小子要是利用曼曼的好感,让曼曼答应他陪着去赴宴,到时候一旦出什么乱子,那可是关乎赵家的声誉,曼曼的安全的大事。”
林兰成了解赵清涛的心理,赵家的声誉和女儿的安全都是此人心里最为重视的,他试图从根上断了赵清涛想要派黄金亮陪林思曼去王家赴宴的念头。
林兰成正跟赵清涛说着话,底下人走近向他附耳回报消息。
林兰成听后,顿时眉开眼笑,转脸对赵清涛说:
“姐夫,好消息啊!黄金亮和张嘉欣在中海酒店吃饭的时候,跟金守成的侄儿金奎武发生了争执,金奎武因为吃了亏,领了一帮人在两人回去路上埋伏,结果两败俱伤,金奎武的人全都没落好,黄金亮也重伤进了医院,现在还昏迷呢?”
“黄金亮重伤昏迷?”
赵清涛眉头紧锁,他显然对这消息有些半信半疑。
按理说,依照黄金亮的身手,金家那帮混混怎么可能把他打的重伤昏迷?
再说,金家不过是混混,也不敢对张家宣战。
似乎看出赵清涛心里疑惑,林兰成解释说:
“听说两伙人打到最后,有人开车撞上了黄金亮,还差点撞上了张嘉欣,幸亏张嘉伟赶到,撞人的人已经死了。”
赵清涛豁然点头,这样的说法倒是说得过去。
“你说怎么不把这一对狗男女全都撞死?”
林兰成兴奋中带着不甘,咬牙切齿说道。
“谁撞的?”
“还能有谁,金守成手下的马仔呗。”
“不可能,金守成在黑道上混了这么久,绝不会为了给侄儿出气,就去动张家的人。”
“切,张家现在实力直线下降,谁还把张家放在眼里。”
“就算张家实力下降,也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金守成敢随便招惹的,如果金守成做事连这点眼识都没有,早就被十大家族铲平了。”
“好吧,姐夫既然这么说,必定有其中道理。”
这是林兰成应对赵清涛的一贯态度,无论在任何事情上,绝不会跟赵清涛硬碰硬,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姐夫脾气,一旦是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自己又何必因为口舌之争,跟他闹的不痛快。
日月轮回,又是十二个小时过去,阳光从黑暗中突出重围,重又回到天上高高挂着,温暖的阳光照射大地,整个世界显出跟黑夜截然不同的活气。
医院里,晨光正透过白色的纱窗照到躺在病床上的黄金亮身上。
“我不能死!我死了,家里人怎么办?我刚刚得了宝物,还没享受过有钱人的好日子。”
“我不能死!黄家的祖宗把本事传给我,就是希望我能用真本事光宗耀祖,重振黄家门楣,不能实现老祖宗遗愿,我死不瞑目!”
强烈的念头在黄金亮脑子里不停挣扎,他放在床边的一只手微微颤动起来。
此刻,黄金亮的脑子里正浮现出诸多画面:一会是白袍老人正慈眉善目的冲他和蔼说些什么;一会又是张嘉欣含嗔带怒的美艳脸庞;一会又瞧见林思曼站在一旁;林思曼怎么哭了?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上去让人不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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