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老二老,二妹与弟就到了京城。 最新章节尽在 点在郑白渠,那就是一个超级大的工地。加上让妹妹长点见识,于是王巨在成亲后便让妹妹去了杭州。王巨到京城了,京城乃是这世界最繁荣的场所,更不要说春节的热闹非凡,于是王巨写信让二妹弟回来。二妹弟便到了京城。“好大的房子,”王崇看着这个新家道。二妞神情倒也平静,无他,李家陪嫁,将延州那个宅子生生改成了一个超级豪宅,论面积,这个家远不及那个家大,论漂亮,更不及那个家。不过老未看到那个新房屋,还是感到很开心的,认为这栋宅子好大。一家人开始张罗。郭氏笑咪咪地看着老二老,摸着他们的脑袋道:“都长这么高了。”“见过师娘。”王崇尊敬地说。王巨穿到的是来到王家寨后的王巨身上,与他的那个母亲没交接,弟弟妹妹与母亲呆过一段时光,但那时两人很小,能得的都很少了,并且这能得的可能还留下了深深的阴影。真正能享受一点母爱的,便是云岩县了。当然,张载看到两人,同样很开心。王巨让他们坐下来,王崇问道:“张公,大哥,我在杭州听说了以后朝廷科举不考墨义、贴经与诗赋了?”王安石科举改革主要有条,第一条是与授官挂钩,降低进士初授官∮缓授官∮缓注官是王安石推出来的u节选考察,再授官,减少官员在任寿命,也等于变相地裁减官员数量,降低进士初授官实际从赵曙就开始了。第二条与教育挂钩,生员自州县学时就开始考试,逐级进入太学,逼得士子到州县学读书。太学又分为上下舍,上舍又分为上下等学生,上等生可以不经科举就可以滴官员。明朝的科举考试就是从此基础延伸出来的,童生必须通过县试、府试与院试才能获得生员资格,然后才是正式的科举,乡试、会试与殿试。明朝那个更规范一点,就是考试内容太那个了……八股!因此王巨怀疑王安石推出这个制度一是为了推广教育,二则是对权贵的让步。因为这个学校升级制太不规范了,能制造很多猫腻,特别是太学。就在京城,让教授们评选上舍上等生☆终谁会能获得这个资格?第条便是与考试内容挂钩,取消了帖经墨义与诗赋,任选《诗》《书》《易》《周礼》《礼》为本经,《论语》《孟子》为兼经,先是这个本经一道,次考兼经与大义十道,次论,次时务策道。这个本经与兼经、大义与墨义差不多,但墨义仅是一句话解释,到了王安石这里则有所不同,大义是一段话解释,本经与兼经则是一篇章,章的内容非是解释这句话,而是考究对这句话的理解,以求“务求义理,不求尽用注疏”“劝士为经,可谓知本”。再不同的则是评分诠选时最侧重本经,然后才是兼经与大义,而非是原来的诗赋论策帖经墨义次序。经义做好了,也未必能做好官,不过总的来说,这个改革开始注重实用性。现在科举改革只是一个雏形,不过考试的改革已经传了出去。对于原来各方面比较平衡的学子来说,都一样。对于诗赋能力差的学子来说,包括原来的王巨,还是一个好消息。但对于诗赋能力强,论策差的学子来说,则是一条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坏消息。王崇现在还经读书,连解试都没有参加,不过听到这条消息后,必然会关注。来到京城后,立即向张载与王巨求证了。因为范仲淹原来科举改革未成功,张载沉吟未答。王巨道:“弟,大约是有这么一回事。”“诗赋一起消失了?”“天知道呢,但介甫公为相这几年,恐怕科举不会用诗赋。”“若此,张公与大哥岂不是名次会更高?”王巨短于诗赋,张载同样短于诗赋,如果象王安石这么做,两人科举名次必然会更高,甚至王巨都可能得到状元。但他们不可能会重考了。王巨未答,道:“你来到京城,也正好,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也可以问恩师。”经那是张载最拿长的,论策、特别是时务策,还有几人能超过王巨?张载面色一紧,王巨没有说什么,张载还是听出来了,王巨话外之音是这个科举改革会维持很长时间,也意味着王安石变法会维持很长时间!而不会象庆历新政那样,耍了几个月立即烟消云散……不过有的能问,有的就不能问了。能问能说的,是朝廷公开的政务,比如正式诏书里所颁布的,比如在给各州县官员参考的邸报里所说的。但有的就不能问有不能说。比如李世民的妃子徐惠弟弟徐齐聃便是因为酒后误谈禁事务被贬,这个禁事务便是指说了不该说的政务。再比如林冲误闯白虎堂,白虎堂是白虎节堂、帅府,然后抓了起来。…………“王巨,坐。”赵顼道。“谢陛下。”“军器监有没有整合好?”“还没有。”王巨答道。不过他心在想,看来自己说的起了一些作用,否则赵顼不会这么关心。他只想对了一部分,赵顼是关心了军器监,但喊他来可不是为了军器监。“朕喊你来是询问几件事。”“不敢,陛下请问。”第一件事便是进一步裁军。西夏虎视眈眈,野心勃勃≈想入侵了。意味着战争随时会爆发。那就打吧。即便是司马光也不能说不打,继续求和。可这一打,天知道又要花多少钱?应当来说,经过王巨提议,宋朝财政压力开始在好转,至于蔗糖的啥,暂时不指望了,但马上会有许多棉花的收入。可只能说是好转,并不能立即支持大型战役的费用。但现在开源开得磕磕碰碰,于是赵顼只好想节流之策。想节流,主要就是冗官冗兵,强行裁减官员,王安石是不会碰的,这个太得罪人,便是王巨的减官提议,同样也是徐徐徐!那么想来想去,还是裁兵。因此王安石说。减兵最急。赵顼便说,比庆历数已减少很多了。只能另想他法。第一次裁兵,裁了不少,但多是吃空饷的名额,余下的全是老弱病残,虽裁得多,总体战斗力并没有下降。这个下一步裁兵,便是王巨也不敢狠裁了,特别是在战争随时爆发的时候。原先王巨那个策子说得就很清楚,第二步裁兵,是在增加各路边军数量后,才开始大规模的裁兵,然后这个数量,才能作为宋朝以后军队的定式。现在淤田没有开始,边军未增,大战又随时爆发,赵顼不敢再减了。王安石便说,可以精训练募兵,再鼓舞路百姓习兵,则兵可省。似乎也绕到王巨思路上。然而不管是王安石的策子,或是王巨的策子,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因此陈升之说了一个办法,卫兵四十以上稍不的人,量减请受,徙之淮南。只要徙迁到淮南路,再给一些屯田,便可以减少其供给□巨的郑白渠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一人省十几贯二十几贯不多,十几万兵士省下来就是好几百贯钱。并且不是一年省,而是年年省。彦博因为坚持换绥州买安失策,在边上沉默不作声,于是吕公弼发言,使兵士离本土,又减其常禀,于人情不安。但赵顼有些心动,因为这一条王巨也说过,让禁兵离开京城,迁于城外,因此又问陈升之,退军事,书有没有与枢密院商议过?吕公弼抢在前面说,臣不比他人立事取名,恐误陛下$果十几万众皆哗变,奈何?曾公亮在边上和稀泥,为之当渐渐图事。陈旭于是论祖宗旧法,何谓祖宗旧法,看一看赵匡胤赵匡义朝养了多少禁兵!赵顼便说,但执政协心,不煽动则人情自无事。为什么王巨害怕裁减军器监这些官员堂吏会麻烦,正是这个煽动。其实青苗法开始执行,京城已经莫明其妙开始有些不好的风言风语。不过皇城司的人还没有动手抓捕,可能会是明年,也可能会是后年。但坏就坏在这里,赵顼知道,不然也不会一度同意王安石让皇城司的人抓了一万多人,让他们不要乱说话。他知道了,却一直用了一些保守派大臣在朝堂,为何,异论相搅!王巨听到了风语,王安石也听到了风语,但现在他还不能说大权在握,只能为此苦恼,于是跟上说了一句,吕化弼来陛下前进言,仅是遇事而惧,固是无害◆是退以语众,则是煽动人情。赵顼开始和稀泥,转移了话题,说,柴世宗如何得精?王安石无辄,只好说了一句老实话,柴世宗也是简汰,不过柴世宗精神之运,威令之加,有在事于外者,能济事而不会悔败。人家柴荣手兵少,乃是会打仗!现在宋朝上哪儿找柴荣那样的主?因此此次商议无果而终,这是在政事堂议论的,连王巨也不知道。但还是传到一些需要知道的人耳朵里,龙图阁直学士陈荐便上书道,大臣建退军之议,损禁兵月食禀,使就食江淮,可是祖宗之制,禁兵在京城。所以重内轻外,其来已久∷情既安习,一旦徙去国客食,卒伍众多,非所以安之,宜如旧。赵顼忽然醒悟,实际王巨说得很清楚,包括建扩边军,徙离京城,但这个徙离京城不是离开京城,远到江淮哪里,而是徙到京城外,还是在京城附近!因此赵顼又将王巨喊来商议。王巨想了想说:“陛下,请如曾公所言,当渐渐图事,虽然边事可能随时又起,不过梁氏终非是李元昊。并且边境也与仁宗时不同,堡砦丛立,边军有备,又有郑白渠之粮食,虽会费钱帛,但不会产生庆历那样的巨费,顶多积欠稍后尝还。”“唉。”赵顼叹了一口气,老爹留下这个基业真他娘的太好了……不过王巨倒开始担心了,如果王安石真想增边军,精选边军,他是赞成的,怕就怕王安石想到了那个保甲法。赵顼又说第二件事。他在月时跑到内藏库,看到一件事,一个外地的衙前来到京城纳金七钱,在古代七金的可能是指七两金,也可能指七两银,但这里是七两银,而非是七两金。就是这个七两银子!首先说这个银子,明朝银子初期是一千铜钱兑换一两银子,后来倭国大量银子流入国,甚至西班牙都将欧洲的银子带到国,因此银价逐步下降,最低时下降到百铜钱即可兑换一两银子。只到了明末动乱时,又变成了几千钱兑换一两银子,毕竟银子份量少,好藏。但在宋朝,起初也是一千钱兑换一两银子,得到南方后一度下降到百即可换一两银子,现在是两千才能换到一两银子,若是王巨不推动历史,在史上涨到千四千!所以总体银价比宋朝比明朝高。七两银子,一千四百,相当于二十一世纪初七百人民币的购买力。不过当地官府欠了内藏库这个七两银子的尾款,必须要按期上交,不得已只好派了一名衙前来京城上交这七两银子。然而这个衙前不知道规矩,到了京城,内藏官吏要吃要拿,或者知道了规矩,只是七两银子,他能带多少贿赂钱过来?因此在内藏库官吏七卡八卡之下,还没有上交七两银子,他手就没有钱了。这怎么办?于是他回是不敢回,便躲在京城打工谋生,然而京城物价昂贵,居大宜,打工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整整打了一年工,才将七两银子交齐。内藏库责问,这个衙前便将这段经过讲了一遍。内藏库有的官吏看他可怜,放过了他,然而这交迟了,要录的,又录了,当然不会这样录的,不过赵顼肯定不是笨蛋,看到这段录,也就看到了其经过。然而到了这时候,宋朝千创百孔,赵顼不好说,或者不想说,只好对大臣说了一句话:“近阅内藏库奏,外州有派衙前一人,专纳金七钱。”赵顼将经过讲了一遍,痛心地抑在椅子上说:“七两银子啊,这就是朕的江山社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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