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楼躺在病榻上,他的脸色已经从灰转为白色,嘴唇也不再黑了,染上了一点点的红,看来寒曲果真不容小觑,他真的帮玉楼解毒了。
他还没醒过来,拓跋天野在床边坐下,伸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色,轻轻叹息一声说:“你真是太大意了。”他们这次虽然能够从丞相府逃出来,但是周丞相不会轻易放过他,恐怕他的人已经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在外面出现,便会遭人追杀。
他伸手握住他苍白无力的手掌,望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柔情。
等他的身子好了,还了南宫诺儿的人情,他便带着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一处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居。
但是倔强如他,他甘愿跟他离开吗?
他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掌心,轻叹说:“玉楼,你告诉我,我应该拿你怎办?”
蓦地,一把沙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你就应该离我远远的。”
“如果能做到,我就不用那么……咦,玉楼,你醒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拓跋天野立即望向他的脸,担心地问。
“哼,托你的福,我现在没事了。”南宫玉楼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刚解毒,手臂上有伤口,你别急着起来,躺着好好养伤。”拓跋天野立即按住他的身子,不让他起来。
南宫玉楼无力地倒回榻上,望着周围皱眉:“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放心,你在这里很安全的,这里是赫连逸辰的王府。”拓跋天野有点迟疑地说。
“什么?你竟然带我来这里……”南宫玉楼一个激动,差点就喘不上气来。
“玉楼,你先别激动,你的身份已经曝光,周丞相一定会四处找寻你的下落,杀你灭口,现在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你别轻举妄动。”拓跋天野赶紧说。
“哼,他们怎么会让我呆在这里,你别忘记了,我曾经追杀过他们。”他们不把他交出去就已经偷笑了。
“玉楼,你就不能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灰暗吗?诺儿跟你毕竟是亲人,你现在有难,她当然会帮你的。”他想事情总是那么偏激的。
南宫玉楼的脸上立即露出一抹讽刺的冷笑说:“你不是早知道,她本就不是南宫家的人,她是冒牌的。”
拓跋天野尴尬地说:“好吧,就算她是冒牌的又怎么样?反正她现在没有把我们赶出去,还找人来帮你解毒,过去的事情,咱能不要提了吗?”他就是太钻牛角尖了,他这样不累吗?
他不累,他也替他心疼啊。
“说得轻巧,南宫山庄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忘记,如果换了是你,你能忘怀吗?”那是他的家。
拓跋天野顿时默了,南宫山庄对他来说,是一个无法磨灭的痛,都过那么久了,他还是念念不忘。
过了半响,他才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现在这样,还能做什么?想把身子养好,好吗?”
南宫玉楼望着他片刻,说:“我是朝廷重犯,周丞相也不会放过我,你跟我扯上关系,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拓跋天野,眼眉一挑,随即站起来,把长衫脱去。
“你要干什么?”南宫玉楼见他脱衣服,立即紧张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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