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炙烤着大地。
荔初坐在小竹板凳上,默默的在灶边吃午饭,一盘清炒空心菜,一盘土豆,还有一小叠昨晚没吃完的腌肉。
肚子一点都不饿,加上一上午心情不郁,荔初搅了搅粳米粒,真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但下午还有一堆活要做,她必须要吃饱。
喝了几口开水,荔初强迫自己咽下一口口食物。
突然,大木门被推开了。
强烈的光线射进来,她不适的眯了眯眼,过了几秒,才看清楚站着的人。
她的阿姐,夏文惠。
荔初赶忙站起身,惊诧的看着她,“阿姐,你怎么回来了?吃午饭了没?”
夏文惠的脸色不太好,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说完望了一眼灶边矮桌上摆的菜,十分嫌弃,“这种菜你也能吃的下去?看来去了趟中国你也没见识什么好东西嘛?”
荔初收了桌上的菜,回身倒了杯水给阿姐。
见她不理自己,夏文惠坐在高凳上圾拉着玫红色细高跟鞋,脚尖一点一点的,“问你话呢,耳朵聋了?”
从小到大,荔初早就习惯了她不客气的口气。
荔初抹着桌子,声音很低,“总之就是回来了,你就别问了。”
夏文惠又是哼一声,“没出息!”
“对了,阿爸的腿真的摔伤了,我听一个姐妹说看到我爸坐省城的长途客车,是去看病吗?”
荔初点头,正色道,“对,他起初不愿意去,后来我跟阿妈劝了好久他才肯去了。”
“死倔!”夏文惠评价道,“明知道自己腿坏了还不去医院,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听到她不客气的评价,荔初忍不住抬起头,“你别这样说阿爸,要不是家里太穷,他怎么会那么省!”
“我每个礼拜寄来的钱,叠加到今天,也不少了,去医院看次病总不成问题吧!”夏文惠高声反驳她。
可是荔初哪敢告诉她那笔钱阿爸阿妈都嫌弃那不干净不敢用,依照夏文惠的脾气,非要闹的人仰马翻不可,她没正面回答,只推说,“阿爸太心疼钱了,阿姐,你今天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她阿姐特意找了阿爸阿妈不在家的时候回来,不会是找她有事吧。
被看穿心思,夏文惠也不隐瞒,“确实有事,不然我才不回这个小破地方呢。问你,想不想去镇上找份工作?”
荔初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我那里有个女孩结婚辞职了,老板娘正在招人,我想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来打份工,好补贴补贴家用,减轻阿爸阿妈的负担。”说到这里,她阴阳怪气的道,“阿爸阿妈一直那么疼你,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不应该好好报答他们吗?”
荔初抓住重点,“你那里?是什么地方?舞厅?”
夏文惠不高兴她的口气,“你那是什么语气?你以为是什么低俗的夜场舞厅,告诉你,那可是高档的娱乐会所,近些天才开张的,那舞厅我早就不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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