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表叔叔的记忆不多,后来虽然也经常看到手表叔叔,但大概是手表叔叔对于这次失败的交流心里有着阴影的关系,一直再也没有逗过我玩。大约在我小一的时候,手表叔叔就调回城了。但风琴阿姨后来却跟我很有渊源,不但一起跟母亲在某个村小呆过,而且后来还成为我的音乐老师。当然,最初见到风琴阿姨的时候,我并不认识她。
认识风琴阿姨,我是被一阵风琴声吸引过去的。风琴是父亲学校少有的乐器之一,也是父亲学校上音乐课的唯一教具。但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自从手表叔叔被我涮了之后,就越发没有任何人来逗我玩了。整日里我都独自一人在学校里闲逛,像一个孤魂野鬼一般。
然后在某一个下午,当我在学校里面游行了若干圈之后,我就听到了风琴的声音。这种乐音我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听到,我立刻就被这乐音吸引了。于是我循着乐音的方向慢慢追了过去,然后在学校外院西北角的一间小屋看见了正弹着风琴的风琴阿姨。风琴阿姨没有停,继续在弹,我也继续在听。然后也不知道听了多久,我觉得不能老盯着人家看,于是就走了。这是我当时的生存原则,绝不在任何人身边停留到足以让他厌烦的时候。事实上这个原则一直维持到今天,我总是会察言观色,该走的时候一定走。当然,如果刻意要恶心人家,或者注定走不脱,那就例外了。
但风琴阿姨给我的印象还是留了下来。我记住了风琴阿姨的样子。所以后来母亲带着我去村小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风琴阿姨。不过在当时,我跟风琴阿姨还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我也没有想到,以后会跟风琴阿姨那么有渊源。甚至当后来跟风琴阿姨经常有交流的时候,我还一下子有了人生其实很美好的感觉。
除了以上这些事情之外,第一次跟父亲到他学校的事情,基本上就没有多少印象了。而这一次到父亲的学校,最终却是我被暴打一顿而结束。在父亲身边短暂的停留之后,我又回到外公和外婆身边。当然,现在想起来,也许那是一个放假的时间,或者父母正在忙着他们的事情,暂时还顾不上我,很快母亲将带着我到她的新的落脚地了。
离开这个学校之前的暴打事件,发生在母亲某次复查之后。这次复查大约是母亲肝炎痊愈的标志,但也可能暂时还不是。总之母亲在四姨妈的陪伴之下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是随身带着她自己的碗筷的。她用的筷子用线拴到了一起,不过线放得比较松,这样方便吃饭。拴上线的目的,是为了别人不会用到她的筷子,这样她就不会把病传染给别人了。后来外公生病的时候,似乎也用过这样的筷子。
这一次不仅跟父母团聚,而且还有四姨妈到场,所以我很开心。最关键是我在这个学校淡出鸟来的生活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不再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母亲和四姨妈同样也非常开心。开心到后来,父亲有了空了,就抱着我起来玩。不知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忽然就向父亲吐了一点口水。原本高兴的父亲立刻脸上起了严霜。那时候我已经快五岁,吐口水的习惯在父亲看来实在难以容忍。于是父亲雷霆般地生气了,立刻一只手将我双脚提起来,倒吊在半空中,然后另外一只手就开始打我的屁股。父亲生气之后打得很重,大概打了几十下或者上百下,而我当时能够数数,只是后来实在打疼了懒得数了,但我能够感觉到父亲打我的时间非常长。这种《红楼梦》中贾宝玉才有的待遇就在我即将五岁的时候碰上了。
这一顿打挨下来,我的屁股完全肿了。但当时还不清楚这次挨打将会给我带来的影响,因为接下来四姨妈就带着我回外公家了。写这
本书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因为挨了打才回的外公家,现在想来,应该是父母早就跟外公家商量好,要让四姨妈带着我回去了,所以四姨妈一起过来,不仅是照顾母亲的需要,也是来接我的特使,哈哈。也就是说,无论我是否挨打,都已经注定要回到外公家。看来这场打的确是白挨了。
但在离开父亲的学校之前,作为一个后现代大丝,我还是在父亲宿舍的房门上留下了一幅作品。这幅作品不是行为艺术,而是真正有实物资料可以流传的。只不过在父亲学校后来的大搞清洁活动,或者就在我走之后,这幅作品应该就遭遇了被清洗的命运。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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