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被陆倩如截了过去,“怎么又抡我们了呢?全校那么多班。” 她说着,又是一个习惯性的微扬衣袂。
“一个月轮一次,算不上频吧。而且,这是难得的锻炼机会呢。”
李桐说完又补道,“等将来人问起《兴庆公园》来,我们该会为自己多么自豪呢。”
这让杜适想起了前次在公园劳动中,谭居正和陆倩如的情况。
当时,谭居正放下挑子,看着远端的陆倩如,对一旁的人说,“瞧瞧那朵‘花’,耷拉着汗水,头上的小‘宝塔’都倒了。”
“还说别人呢,自己使了多少力气呀?来,压上,压上。” 生活干事张惠民抡起铁锹,接连往谭居正扁担挑里压土。
“哟,你这么治人,我可挑不动耶。”谭居正说。
“书生一个,你能干什么活?闪开!”
农村出来的张惠民,一撂铁锹,过来挑起谭居正的扁担,一阵风走了。看着那大步,那宽肩,谭居正摆了摆头,对一旁的同班叹道,“我是服了,谁让咱没那力气呢。”
近在几步的党支书柳政仪听了说,“力气有大有小,主要还是劳动态度问题。”
杜适听后往柳政仪挑子里扫了一眼,心想,“你挑的分量跟谭居正差不多,那是不是你劳动态度的衡量呢?,”
张惠民挑完回来对谭居正,“怎么样?哲人?这上头你只能算得这个。” 他说着伸出小指给谭居正一晃,“要练不?想练试试看,压不趴你。”
“瞧瞧他那麻杆腰,还不给压折了。哲人只会玩玩脑袋。”
这次谭居正试着多挑了两锹土,一旁人瞧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在背后笑个不停,张惠民说,“多练他两趟就出来了。”
过了一周,天气不错。《兴庆公园》里多处秃秃的土丘旁,杜适和班上一帮同学火热地喊着号子,挖丘运土,刨坑种树。在这些人里,谭居正的变化很明显,他挑起担子前给铲土的人说“再加两锹”,主动要求给自己不胜负荷的瘦弱身体加量。他吭吭吃吃挑起担子,摇晃着走路。一道道汗水顺着通红的脸颊和脖颈直往下淌。有同学朝他打趣说,“谭居正今天的劳动态度超过正常力气限度。建议评为《兴庆公园》建设先锋人。”
谭居正听了不吭声,顺手脱下湿透的上衣,只穿一条薄薄的白色坎肩背心。立刻,干瘦的上身露了出来,与一旁明艳丰腴的陆倩如成为强烈的对比。
谭居正挑完一次土回来,铲土的邵景义说,“嗨!我们的先觉,我们的哲人,少挑点吧,或是站会儿歇歇,可别先锋人没当成,反倒让压趴下了。”
“什么不是练出来的!”另一个铲土的张惠民放下铁锹,抹一把汗,右手插腰说,“劳动人民也不是爹妈一生下来就有副铁肩膀。”
谭居正没有说话,像没听见一样。他撩起白背心抹去额上汗水,转脸朝工企班那边栽种的一排树苗望去,已快赶上本班的栽种速度了。
“哲人。”邵景义朝谭居正叫道,“怎么不吭声?今天怎么腼腆了?他说的对不?你怎么不回他说劳动
人民也不是爹妈一生下来就是哲人,哈哈哈。”
谭居正仍是一个微笑,对邵景义说,“快装,快装,工企班就要赶上我们了。”
谭居正忽然腼腆的原因,有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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