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忙着扩军,赵构政权忙着构筑长江防线,而张瑜却在忙着经营中原。张瑜分工,诸葛明 负责安置流民或是返乡的百姓,编撰户籍,设立村、乡、州、府等人事安排和衙门建立等事宜,测绘统计耕地造册,将土地尽快分发到农民手中,尽快使管理机构运转起来;分工刘晋,整修水利,疏通官路,正合盐漕运输,发展工商贸易。虽然中原之地遭受战乱之苦,人员骤减,但是基础设施完毕,尤其是道路、水路交通顺畅,一旦获得安全的环境,恢复生产,重获生机是十分迅速的。
就在张瑜在汴梁城坐镇,忙得不可开交之时,一天夜里,却又一熟人悄然到访。刘氏商会会长刘婉儿。
张瑜自然知道这个刘婉儿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之前屡次有恩于自己,张瑜以贵宾之礼接待了刘婉儿。
至于张瑜在汴梁城的住所十分简陋,基本上是以行营的方式,前营为办公,后营为食宿。
刘婉儿被张瑜招待至前营张瑜的帅帐之中,一切礼遇也只不过多了一倍茶水和几个白面馒头。对此,刘婉儿丝毫不以为意,毕竟无论如何,张瑜之处也无法达到自己在洛阳商会中的待遇。
张瑜首先面带微笑地说道:“刘会长不远千里而来,辛苦了,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见教?”
刘婉儿以正式礼仪拜见张瑜后说道:“大人收复中原,救万民于水火,还百姓以太平,功德无量。”
张瑜摇摇手道:“你我之间就不要如此恭维了,还是说说你此行的真正目的吧。”
刘婉儿叹声道:“商人往往被世人以唯利是图以误解,确实有些悲哀呀,不过此次前来是有几点意见要与大人沟通。”
张瑜喝了口茶说道:“请说。”
刘婉儿缓缓道:“大人,这些日子草民发现时常有官府之人监视,不知是大人授意否?”
张瑜心想:自己之前确实授意郭彧暗中派人留意刘氏商会的动向,尤其是数额巨大的金银款项进出,要密切关注,张瑜自然不知刘氏家族背后唐朝龙脉宝藏的秘密,但十分轻易地之处数千万两白银,刘氏商会的动向足可左右时局。一旦其加入金国或是赵构政权方面,以强大的财力支撑,对张瑜自己将大大不利。想到这里,张瑜说道:“是我授意属下对刘氏商会进行秘密管控,毕竟你部财力巨大,必须要受到应有的关注,目的就是确保贵财团的动向在我的控制之中。”
刘婉儿本以为张瑜会找些托词掩盖此事,谁知张瑜开诚布公地说了出来,刘婉儿笑了笑道:“大人倒是个直率之人,没有遮遮掩掩,此种监视可以取消吗?毕竟对我商会经贸往来有些影响。”
张瑜微笑道:“我会指示他们对贵方的关注更隐蔽些,尽可能不给你的生意往来造成影响,不过想要取消是不可能的,国家有权监管所有工商贸易往来交易,我想身为官商会长的你,应该十分清楚。”
刘婉儿道:“既然大人言尽于此,我也就不为难了,此次前来还有一件要事,是关于地下商圈。”
张瑜沉色道:“哦?说来听听。”
刘婉儿道:“和明面的商圈一样,地下商路也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各种势力在此交换利益,脱离于衙门的监管之下。”
张瑜道:“此种情况我也有耳闻,但近年来战事不断,确实无暇处理此事。”
刘婉儿道:“此地下商圈,大人无论采用如何方式都无法杜绝的,因为只要有利益的存在,就有地下交易的发生,不过最近在这地下商圈中,有一件可谓爆炸性的生意抛了出来。”
张瑜笑道:“是不是买我人头的生意。”
刘婉儿有些惊奇道:“大人已经了解此事?一万两黄金买大人项上人头呀。”
此事在两天前才由郭彧密报得知,张瑜说道:“树敌太多,难免要立起耳朵,多收点风声呀。”
刘婉儿道:“大人可知买家是谁?”
张瑜沉色道:“这还不知。”
刘婉儿低声道:“根在洛阳宫中。”
张瑜道:“我也大概料到几人,这样,既然他用一万两黄金买我人头,那我出两万两黄金买他的人头,你看如何?”
刘婉儿道:“这时候你还在玩笑,而且据我所知,江湖上已经有多路人马接了这单买卖。矛头已经直奔你而来。”
张瑜微微一笑道:“我自入仕以来,想要取我人头的何止千百,不过这些人反倒成了冢中枯骨,而我张瑜完好在此,不过谢谢刘会长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刘婉儿说道:“相信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家父多次提及,你是我刘氏家族的贵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此事我刘氏家族也不会袖手旁观。至于最后,还有一事相托。”
张瑜道:“尽讲。”
刘婉儿道:“大人收复河南、青徐、两淮之地,地盘扩充了两倍,可此时这些地方还在大人的军事接管中,商路未开,不知大人何时能解决此事,允许商贾进入中原经商。”
张瑜心想:其他都是铺垫,想打开中原商路才是主要目的。说道:“目前中原刚刚收复,时局尚不稳定,会长不怕贸然进入最后落得血本无归?”
刘婉儿道:“商道贵在经营,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虽有风险,但获利也势必丰厚。此时关中、蜀中、荆州等地商贸已经趋于稳定,而中原如此广阔的市场是任何一个商家都垂涎之地,还望大人及早在中原各州设立户部商司,统筹此事。”
张瑜道:“此事我已经安排专人负责督办,相信不久会给商界的朋友以满意的答复。”
刘婉儿笑道:“如此最好,那我们谈谈商圈会长的事宜好吗?”
张瑜道:“刘氏家族已经控制了关中、蜀中和荆州的商会,对中原各州仍有兴趣吗?”
刘婉儿道:“这个自然,中原广袤,人口稠密,商机无限,我自然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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