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找到童无茶,正是中午下课时间。童无茶不在学校吃饭,他不着急食堂关‘门’。
张秋生在哪儿?我当然知道,可我为嘛要告诉你们?你们是为凌静找的?那你们找去好了,与我有什么相干?为了学校的荣誉,要张秋生为凌静写歌?
废话,我们是工科学校又不是音乐学院。与其让那个什么凌静唱一两首口水歌,还不如你们出点科技成果,这才真正叫做给学校争光。工科大学出一个口水歌手,就像‘女’人生孩子,憋了十个月结果生出一颗大白菜。或者像放屁,用了很大的力,却放出一篷石灰。
粉丝们很愤怒,有这么形容的吗?脾气燥的开始捋袖子,他们要打童无茶。袖子都捋到胳肢窝了,却没打。都巴不得别人先出手,自己再立即跟上。
最核心的粉丝虽然脑袋不太好,可也不是傻瓜。童无茶是很能打的,别看他既干又瘦小,练铁砂掌的他都敢打。
羞刀难入鞘,袖子都捋起来了却不打,有点,那啥,说不过去。于是就大声嚷嚷,童无茶,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们揍死你!
童无茶没理睬菱粉们的武力威胁,突然说:“咦——,你们都是用右手?”
众粉没明白童无茶的意思,纷纷看自己的右手。童无茶又说:“你们对着凌静的照片撸时,都用右手?哦,对了,也有用左手的。吔——还有用双手的。哈哈——呵呵——”
粉丝们在愤怒上又加了难为情,这种事都被这小子看出来了?有人就大骂:“我是对你妈的照片撸,一天撸三次。”
童无茶是孤儿,打从出生就没见过母亲面。他随着师傅漂泊江湖,从小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底层百姓骂人比这更难堪的都有,这样的谩骂对童无茶只是小菜。
咦——,童无茶一一看着菱粉,然后说:“你们明明是凌静的粉丝,撸管时竟然想着别人?这叫什么话!我要去问问凌静,她平时都是怎样管理粉丝队伍的。”
没没没,别瞎说。一些粉丝害怕了。童无茶说不定真去问凌静,那就无法做人了。童无茶又问了:“你们的意思是,撸管时是想着凌静的?”
这话叫人不知如何回答。主要凌静是本校同学,童无茶可以去对质,这个无赖做得出来。要是外校同学,就可以随便瞎说。
其实此时的凌静正在张秋生原来的寝室里。她要找张秋生好好谈谈。不管怎样,我们是同学,你总不能帮别人却不帮我。
凌静认为自己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就是缺一个专‘门’为她写歌的人。张秋生如果能成为她的御用作曲,那下面的路就好走了。想不到张秋生竟然要考研了,摆明了他的心思不在音乐上。
那也不要紧,张秋生能‘抽’空给她写上一首两首歌也行。总比几年都没一首新歌要好,总比隔段时间就炒上一段绯闻好。炒绯闻是没办法,长时间没声音听众会忘了她。哪个歌手不希望自己隔段时间就出张专辑,哪个歌手不希望自己新歌不断?
凌静承认自己上学期太大意,竟然没将红水塘的作曲与本校的张秋生连起来。甚至连本校的‘女’生公敌叫什么名都没记住。张秋生成为‘女’生公敌不足为奇,这些‘女’生太张狂,真正的男人不会喜欢他们。
男人喜欢的‘女’人要么漂亮,要么知‘性’,要么善良,要么温柔善解人意。庞晓月、李婷婷这些‘女’生一样不沾,却自称为美‘女’,想想都令人好笑。
凌静瞧不起庞晓月、李婷婷这些‘女’生。而这些‘女’生却正在发起一个抵制张秋生的行动。号召全校同学不看张秋生编剧的电影,不听张秋生作曲的歌。
理工大菱粉不少,但生粉更多。理工大狼多‘肉’少,没有‘女’朋友的就多。张秋生的粉丝叫生粉,清一‘色’的是男生,反正也找不到‘女’朋友,这些男生都自觉加入生粉行列。张秋生是‘女’生公敌,生粉们也都自认为是‘女’生公敌。
对于‘女’生们抵制张秋生运动,生粉们觉得好笑。红水塘首轮已经放过了,你们抵制已晚。《你是我的全部》其实是美国片,到目前为止还没进口。‘女’生们的抵制实际上是抵制盗---版,你们这是在支持张秋生的正版呢。
抵制张秋生的歌?废话,夏琼与朱惠娟都没出专辑吧?连单曲都没出,你们从何抵制?
庞晓月与李婷婷这些‘女’生脑袋不太好,凌静在心里鉴定完毕。不过,将张秋生争取过来,他的那些生粉就会转菱粉。
张秋生不在宿舍。他的宿舍里只有王朋一人在吃馒头。昨天王朋上街,看到有人在摆象棋残局,一时没忍住下了三盘。结果是三盘全输。一盘五十元,整整一百五十块大洋落入别人口袋。
王朋家里每月给他的生活费是二百元。这在一般学生中算是很宽裕的了,很多学生只有一百元,穷人家甚至只有五十元。
王朋现在口袋里只有三元二‘毛’钱,连泡面都吃不起。只能吃馒头,连咸菜都没有。吃馒头,就温开水。已经打电话回家,钱最快也要五天才可以到。
上学期张秋生他们住宿舍,王朋没钱吃饭还可以吃他们的菜。三个人分量的菜他一人吃,比吃食堂还好。这学期就苦了,没了菜吃,连泡面都没有。
冷馒头,啃一口掉半口的屑。吞不下去,得用温开水送。王朋正在艰难地咽着馒头,凌静来了。
不用说,凌静是来找张秋生的。这个宿舍唯有张秋生有美‘女’缘,其他人想都别想。
喝一口温开水,将嘴里的馒头屑咽下去,王朋说:“找张秋生吧?他不在。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了。大约,可能,八成是找大妈去了。没办法,他这人就这样。不喜欢美‘女’,只喜欢大妈。”
在背后,王朋从没说过张秋生一句好话,也从未受过张秋生的惩罚。所以他胆子非常大,既然不受惩罚为什么不说?
凌静再么不来学校,毕竟也是本校学生。对张秋生的为人还是非常了解,这位同学完全是血口喷人。不过,理工大骂张秋生的多,凌静也不以为意。
凌静走后没多久,时盈盈来了。这是王朋痛恨张秋生的一大原因,来找张秋生的‘女’生全是美‘女’,还都是顶级美‘女’。这个其实与王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他就是痛恨。
时盈盈来过,王朋认识。张秋生不在,他找中年大妈去了。没办法,这小子就喜欢这调调,就是这样变---态。
时盈盈没听王朋的对张秋生的诽谤,从包里拿出电话。与凌静这个本校的‘女’生不同,时盈盈有办法找到张秋生。
喂,孙不武,知道张秋生在那儿么?时盈盈有孙不武与李满屯的电话号码,找张秋生很容易:“与你在一起吃饭?在哪个饭店?好吧,我这就去。”
时盈盈想学车。家里已经给她在驾校报了名,寒假回去就可以参加考试。她要趁现在先练会,回去可以顺利通过。
找谁教呢?当然是找张秋生啰。双大的一些男生也有车,但都没有张秋生这样让人放心。
张秋生等四人在他们“家”附近的一个饭馆吃饭。时盈盈与这些人也不客气,一来就将要学车的意思说了。
张秋生说:“这几天我不行,马上要考试,没那时间。考什么?考研啊。大学待着没什么意思,我想尽早结束学生生涯,然后就走向社会,为国家为人民服务。”
他这就考研了,叫人不得不佩服啊。张秋生很多事都叫人佩服。这家伙就是一怪种,聪明绝顶也祸害绝顶。我们都一样的来这儿读书,他们却空手套白狼在这儿买了房子。等毕业了,将房子卖掉,住房不‘花’钱还能赚钱。
哎,张秋生,时盈盈说:“借一套房子给我行吗?我也不想住校了。”
借什么,买啊!买两套,待房子涨价就可以白赚一套。凭你们时家会缺这点钱?
嗯,是不缺这点钱,我个人都有一百多万趴那儿。明天打电话回家说说。跟在张秋生这几个后面‘混’,家里不会反对。再说,与这些人住一起绝对安全。
饭后张秋生回家看书。李满屯与孙不武要去新拉丁‘私’人会所玩。佟冈蕯给了他们一人一张贵宾卡,免费的。免年费及一般消费,比如酒水,观看表演什么的免费。其它大额消费自己‘花’钱,比如高级葡萄酒,比如赌博。这样的贵宾卡一共只有二十张,在张秋生他们这儿一下就发了五张。
时盈盈也要跟去玩。新拉丁‘私’人会所,早就听说了,一直都没机会去。主要是邀请她的那些男人不太靠谱。时盈盈比较洁身自好,跟在那些人后面不安全。
李满屯与孙不武嘛,就另当别论了。虽然他们喜欢胡闹,但跟在他们后面绝对安全。他们即使胡闹也光明磊落,从不玩‘阴’谋诡计。
时盈盈算是掌握了张秋生这些人的‘性’格。你要是他们的对头,那就说不尽的头痛。要是他们的朋友呢?哪怕爬他们头上做窝,他们也只会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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