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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刘思齐还没有疯狂之前,我们火速撤离了刘家。
回到会所后,玉总放下脸喝叱张阳:“这次都是你惹的祸,没事你发什么疯!”
张阳好像没听见老妈的喝叱,痴痴呆呆地望着我,心神恍惚道:“不是,不是我叔叔,我叔叔没这么年轻,我叔叔是麻子,冒充的,一定是冒充的……”
玉总这时候才发现女儿已经入魔了,瞬时间,满腔怒火变成了担忧。
我们也拧紧了眉头,很明显,张阳印象里的叔叔是个麻子,出于同病相怜,她对我这个叔叔情有独钟,因为她深有体会,一个麻子多么不受人待见,所以,她认为自己现在变漂亮了,正是报答我的时候,可不成想,我不但不是麻子,还是个颇为耐看的小伙子,这岂不是说,这个叔叔不再需要别人同情了,自己也没有报答的机会了?
最主要的,还是我太年轻了,以后不好在我面前撒娇了,她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无语。
玉总叹了口气,示意小钰把张阳扶到楼上去,尽量抛开烦心的事,对我说:“刘老头若是死了,刘思齐肯定会发疯的,我们要做好心里准备,稍后,我会派车护送你们回医学院,以后,刘家不倒,你们最好别再露头。”
我见闵秀香沉思不语,就问道:“秀香姐,你怎么看?”
闵秀香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敲击着桌面,缓缓道:“我不认同嫂子的看法。”
“哦?”玉总不以为忤道,“那你是怎么看的?”
我起身踱步道:“按理说,我和刘朗起冲后,他杀我的心思肯定是有的,可我为什么还活着呢?”
闵秀香言不由衷道:“他不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么?”
“不对!”我分析道,“一个人若铁了心要杀一个人,机会多的是,之前我们也分析过,刘朗之所以追杀我,是对国家机器的一种试探,因此,他才故意让我活到现在。”
闵秀香笑眯眯道:“那也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我有证据!”我徐徐道,“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逃进你家的吗?”
闵秀香道:“什么意思?”
我冷笑道:“你别忘了,黄小兰为什么要把我引到木板茶里下手,而那个木板茶正好离章庭的住处不远。”
闵秀香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追杀你是假,想试探我们的反应才是真?”
我笃定道:“正是如此,他们肯定怀疑在章庭的住处隐藏着你们的人,但又不知道你们是谁,于是策划了追杀我的好戏,以引蛇出洞。事实上,你也的确上当了,要不然,我怎么能安全回到医学院呢?”
闵秀香苦笑道:“看来,这个刘思齐果然是个老狐狸啊。”
我笑了笑道:“正因为他是个老狐狸,所以我才不赞成嫂子的看法。”
玉总饶有兴道:“此话怎讲?”
我解释道:“刘朗想杀我只是出于私心,但这私心却被刘思齐利用了,说到底,我的死活根本就没放想刘思齐心上,他只是想着怎么把利益最大化。从这一读推断,我认为他应该有两种反应。”
“你果然变得成熟了。”闵秀香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楼梯口,笑呵呵道,“说说,是哪两种反应。”
我心一动,往楼地口一看,果然看见一个较小的影子,知道是张阳在偷听,微微一笑,说道:“第一种反应,假设刘老头被毒死了,刘思齐不但不会发疯,还会隐忍不发,甚至约束刘家子弟,收敛起所有的嚣张态度,因为刘老头才是他们嚣张的资本,没有了刘老头,刘家朝夕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有道理!”玉总读头道,“那第二种反应呢?”
我想想道:“第二种反应,如果刘老头没死,那才是最危险的。因为刘思齐会装出刘老头已经死了,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陷入疯狂,凶残的展开报复,到时候,我们必然以为刘老头是真死,便无所顾忌,妄想铲除刘家这颗毒瘤,却不料,关键时刻刘老头忽然复活,你们说结果会怎样?”
“嘶!”玉总和闵秀香倒抽了口凉气,面面相觑道,“以刘思齐那老狐狸的性格来说,还真有这种可能,那么,我们怎么确定刘老头的死活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眼精光闪烁道,“你们好好想想,刘思齐是怎么上当的?”
玉总和闵秀香陷入了沉思,倒是李小红忽然道:“当然是因为刘倩了,要不是刘倩上了你的当,刘思齐又怎会上当?”
“我明白了!”闵秀香一拍大腿道,“刘老头要是死了,第一个要倒霉的人就是刘倩,所以,我们不管刘思齐会有何种反应,只要盯住刘倩的下场就行。”
“妙!”玉总也拍案叫绝道,“秀香妹子,想不到小天还有这等心智,我们后继有人喽!”
其实闵秀香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只不过她想考验我而已,这会自然不好意思再辩解,而玉总和她的工种不同,特长也不是玩心计。
环境改变性格,换了以前,我根本就不会去琢磨权谋,可刘家一再相逼,我不得不绞尽脑汁的和他们斗下去了,想得多,研究得多,自然就精明了。
这时候闵秀香含笑道:“那你先去看看阳阳吧,完了来我的客房。”又对玉总道,“你安排一下,把小红先送回去吧。”
我紧张道:“还有什么事吗?”
闵秀香白了我一眼,也不回答就上楼去了。
玉总表情复杂地挥手道:“去吧,好好安慰阳阳。”
我尴尬地读了读头,硬着头皮到了阳阳的房门口,轻轻敲门。
过了很久,张阳才把房门打开,神情憔悴地望着我。
我关上房门,弯腰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怎么,不认识叔叔了?”
“你不是我叔叔!”她拍开我的手,回身坐到床边,把一个北极熊抱在怀里,低着头不看我。
我游目一看,写字台上果然放着一尊胖乎乎的石兔,雕工非常精细,极具观赏价值。
“为什么呢,我还不是我么,只是换了张脸而已。”
“你是坏人,我不喜欢你!”她鼓着腮帮子,语气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我敲了敲脑门,苦笑道:“那我再变回麻子叔叔好不好?”
她眼睛一亮,脸上明显挂着希冀之色。
我暗叹了口气,这就是心理作用啊,她只认麻子不认张天。没办法, 我只好躲进卫生间把换肤散涂抹在脸上,出来的时候,见她眼睛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
我生硬地笑了笑道:“怎么样,现在认识叔叔了吗?”
“叔叔……”她痴迷地望着我,语带哭声道,“阳阳想你了。”
我坐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安慰道:“叔叔不是一直都在么?”
“我只要麻子叔叔。”她偎在我怀里,“除了麻子叔叔,我谁都不要。”
这就是一种畸形的依恋,我表示无语。
“叔叔……”她扭捏着,“人家还想让你抹一次药。”
我浑身一紧,有心说不,可我的任务就是安慰她,也不忍心拒绝她,就鬼使神差地读了读头。
她羞红了耳根,刺溜一声钻进了被窝,随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虽然只是抹药,但这一次的意义却大不相同,直到一个小时后,我才满头大汗出了房间,当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张阳则幸福地窝在被子里,念念道:“叔叔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不料,到了闵秀香的客房还被她打了:“麻子叔叔,人家乖吗?”
我大窘,没好气道:“你该不是也要我安慰吧?”
闵秀香白眼道:“人家倒是想啊,可你不都不愿意……把门关上。”
又是关门,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顺手关上房门,料想在这里她也不敢胡来。
“过来。”她招了招手,让我坐在梳妆台前。之后搭着我的肩膀观察镜子里的我,笑道,“你不是刚变成麻子吗,干嘛洗掉?”
这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可她却不放过我,吐气如兰道:“一个人洗的还是两个人?”
我闹了个大红脸,气不打一处来道:“要做什么就赶快,时间不早了。”
“这可是你说的哦。”她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事实上也的确有那种想法,可惜不是时候。接着,她拿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假发、假胡子、假眉毛……反正都是易容物品。
只用了几分钟,我就变成了一个浓眉大眼,腮帮子臌胀、鼻孔肥大、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与之前的我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这时候我才算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易容术,同时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易容技巧,至少,贴个眉毛胡须的可以自己动手,往鼻孔和腮帮子里塞透气泡沫也不需要人帮忙,当然,我的手法肯定没她娴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如何能与之相比?
“还算满意吧。”她笑着让我起身,努了下床上的衣服,“把衣服换上,里里外外都要换哦。”
我犹豫着,本想让她出去,可见她在为自己易容,实在开不了口。
“怎么,还怕羞啊?”她没好气道,“你全身上下我哪儿出没看过,真是的!”
的确,她连我的后代子孙都被她吃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咬了咬牙,当着她换了起来,当时我也是糊涂了,没想到去卫生间,可能,下意识里不忍让她失望吧。
就在我遮遮掩掩准备把她准备的衣物穿上时,她忽然一惊一乍道:“哎呀,我还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下意识地停住动作。
“我还没吃晚饭呢!”她踢开椅子,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开始享用晚饭了。
我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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