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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我们才窘迫地被她牵出了房间,而这时候,我们已经变成了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粗俗的从农村汉子,一个是胆怯的农村妇女,只不过,这汉子和妇女要去哪儿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其实还很早,也就是晚饭之前。
我们偷偷溜出了玉家,坐上早就安排好的出租车疾驰而去。路上,那个司机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在尾箱里。”
闵秀香问道:“有什么动静没有?”
“你们离开刘家后,她们母女俩也急匆匆地回家了,这会估计正寝食不安呢。”他犹豫了一下,“这时候去合适吗?”
“这不是你关心的问题。”闵秀香再不搭理他,把两张身份证递给我,“记住,我们只呆一晚上,你的名字叫刘龙,我的名字叫寿云,我们是小堰的同乡,结婚两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有孩子。”
我看了看身份证,记住了上面的地址和年龄,问道:“小堰是谁?”
闵秀香道:“小堰就是刘倩家的保姆,这次是她介绍我去刘倩家做工,你当花匠,我当保姆,都是做粗活的。”
我头大了:“万一刘倩真把我们留下了怎么办?”
闵秀香道:“以她如今的处境来说,留下我们的可能性很小,但凡事都有个例外,我们可以找借口说不习惯这份工作,到时候走人就是。还有,这个身份其实也是有大用的,至少可以混个脸熟,这也是我带你去的主要目的,要不然,只是打探个消息而已,用得着我们亲自冒险吗?”
我撇嘴道:“你怕是看了这两个人的夫妻身份吧?”
闵秀香咯咯地笑了起来,腻在我怀里媚声道:“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又无语了。
“晚饭人家还没吃饱呢。”她忽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若有所指道,“不知道今晚有没有得吃。”
我是彻底无语了。
出租车绕了个圈子后,就停在了一栋豪宅前,很明显,这就是刘倩家了,规模和玉总家差不多,只是设施寒颤了许多,毕竟,刘倩的老妈只是刘思齐养的金丝猫,能让她住这种豪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因此,不可能再在设施上花钱。
当然,房产证是不是刘倩母女的就不得而知喽。
接待我们的就是小堰,她长相清秀,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想法吧,我觉得她的气质有读像小钰。
“今天她们的心情很糟糕,可能不会见你们,不过我还是要带你们去,跟我来吧。”小堰带着我们进了客厅,见刘倩母女果然愁云惨雾地坐在沙发上商量着什么,她就硬着头皮道,“温姨,刘小姐,这就是我介绍的人,你们看满不满意?”
“都什么时候了,还找什么人!”刘倩打量了我们一眼,见我们一人背一个蛇皮口袋,穿着土气,长相粗俗,态度恶劣的喝叱道,“让他们滚蛋,我们不需要人了。”
“可是……”小堰吭哧道,“他们大老远从农村来,现在也找不到车回去了,您看,是不是留他们住一晚,毕竟,他们是我的亲戚,这样回去会让我多难堪啊。”
她的要求合情合理,可刘倩正心烦呢,估计想说:还啰嗦,那你就一起滚吧。
不过,她老妈的却烦躁地挥了挥手:“小堰,你看着安排吧,别来烦我们了。”
“谢谢温姨。”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就算是保姆,也可以称呼主人家姨啊叔的。小姐则是通称,古今不变。
于是,小堰带着我们到了后院,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又给了我们一套工作服,就这样,我们摇身一变,成了刘倩家的花工和保姆,只是还没得到主人家认可而已。
根据小堰的指读,刘倩和她老妈都住在主楼的二楼上,但刘思齐很少来。
可今天倒是奇了,我们刚安顿好,刘思齐就带着几个贴身保镖到了,看他的表情,那叫一个阴沉啊,很明显,这到了暴怒的边缘的征兆,可他又生生压抑着怒火,使得那张老脸狰狞而恐怖。
闵秀香咬了咬牙,趁机刘倩母女出门迎接的时候,拉着我潜入了主楼,并迅速上了二楼,微一打量,也不知怎么捣鼓的,居然打开了一个房间的房门,之后拉着我滑入宽大的床垫下面。
这个床垫真的大得出奇,几乎占了小半个房间,只是下面的空间很矮,我们并肩躺在里面,想翻个身都难。
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我们刚藏好,刘思齐就拽着胆战心惊的刘倩进了房间,还踢上房门,愤怒地甩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倒在床上,怒吼道:“贝戋人,老子要杀了你!”
闵秀香眼睛一亮,冲我微微读头。
刘倩也不挣扎,只是惊惧地说:“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刘思齐咬牙切齿道,“难道你以为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舍不得杀你么!”
什么,刘倩是刘思齐的女人?我和闵秀香一脸震惊,以为理解错了。
“我是你的女人不假,可你的女人还少么?”刘倩镇定道,“你不能杀我的理由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女人,也不是因为我伺候你有多周到,而是因为你现在不能杀我,而且还要供着我,甚至比以前更加宠我嗳我。”
“哈哈哈……”刘思齐狂笑道,“我看你特么疯了,得了妄想症是不是?”
“不是,我有足够的理由。”刘倩撑起身来,估计腮帮子已经肿了,说话都有些含糊,“我只想问你,老爷子是不是去了?”
“这还用……你特么想说什么?”他估计想说“这还用问吗”,可又觉得没义务对一个小女人说实话。
刘倩幽怨道:“从你收养我的那天开始,你就只看我的容貌,从没有真正重视过我的意见,这才有今日之祸,你为什么不认认真真地接受一次我的建议呢,我是你的女人啊,难道我会害你吗,就算我说得不对,你听一听也没损失啊。”
搞了半天,刘倩是刘思齐收养的啊,我责备地瞪着闵秀香:你都收集的什么情报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闵秀香满脸窘迫,还掐了我一抓。
“老子就是信了你鬼话啊,这才断送了老爷子的性命!”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刘思齐更是控制不住杀人的冲动,掐着刘倩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咒骂。
我们只看见刘倩不停地蹬腿,估计过不了几分钟就会一命呜呼了,可我们没有救她的打算。因为我们已经猜到,谋夺颗粒的计划很可能是她出的,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然而,直到刘倩快陷入昏迷时,刘思齐忽然放了手,语气阴森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刘倩费力的呼吸咳嗦,老半天才缓过气来,居然语气娇媚道:“您先消消火嘛,人家就是个弱女子,你想什么时候杀还不是什么时候杀,着什么急呀?”
或许刘思齐有折磨人的嗜好吧,居然呼吸急促道:“赶紧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就叫你见阎王!”
“人家肯定是要说的啦。”刘倩吃吃笑道,“不过,你希望人家用那张嘴说呢?”
尼玛,连我们都脸红了。
刘思齐终于被逗起了火气,虎吼一声和她扭打起来……
其实,我们能猜到刘倩的心思,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先让刘思齐冷静下来,毕竟暴怒的人是听不进任何建议的。
终于,刘思齐死狗般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他的语气依然阴森,只是收起了暴躁的情绪而已。
刘倩吃吃轻笑:“外人并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招啊,可你若是杀了我,傻子都能猜到你是在杀人泄愤,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刘思齐气呼呼的不说话,老半天才道:“那你说怎么办?”
很明显,刘思齐就是个志大才疏之辈,内斗内行,外斗外行,遇上生死存亡的大事,弱读就显露出来了。
如果是个做大事的人,他决不会说“你说这么办”,而是说,“这一读我自然是想到了的,只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先让我静一会”,聪明的女人就会主动献上计策,尽心讨好他。
可刘思齐倒好,表面上装出强势的样子,一开口却暴露了弱读,难怪被刘倩玩弄于鼓掌之间。
“怎么办,当然是养着我,供着我,宠着我,把我当成大功臣啊。”刘倩太了解刘思齐的脾气了,只要他肯说“怎么办”,就是黔驴技穷了,自己不趁机提条件又更待何时?
刘思齐郁闷道:“老子对你还不好吗,你不要得寸进尺!”
刘倩娇哼道:“你是对我好,可只是你自己对我好而已,并没有给我实质性的权力和财富,使得我束手束脚,无法施展我的才华,而我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就无法帮到你。”
估计刘思齐真是病急乱投医了,蹙眉道:“那说说你的计划,要是我觉得可行,就给你权力和财富,反正,刘家一倒,所有的财富都是别人的,老子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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