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拉姆和薛羽裳说着话,眼睛依然看着正跟浪穹诏投降将士讲话的段俭魏:“我怕……学不好。”
薛羽裳从哈达拉姆的眼神里已看出她爱上了段俭魏。微微一笑:“元帅,你觉得段叔叔这人怎么样?”
哈达拉姆:“嗯,武艺高强,正直善良……”顿了顿,轻声问:“羽裳,段……大哥有家眷吗?”
薛羽裳:“这个……好像没有吧?我也不太清楚。”
哈达拉姆轻声自语:“这么好的男人,不可能没有妻子的。”说着,摇了摇头。
薛羽裳心想:“看来元帅对段叔叔真有那个意思了。我向阁罗凤叔叔侧面了解一下,如果段叔叔没有妻儿,就将他们搓合成一对儿。”薛羽裳正出神,哈达拉姆问她:“羽裳,你在想什么?”
薛羽裳:“哦哦,没想什么。我想……我想你学会汉语后可以和段叔叔多交流交流。我看他对你也挺有意思的。”
哈达拉姆不好意思了,嗔道:“羽裳,胡说什么呢?段大哥怎么可能看上我?”接着,又叹了口气:“唉,我配不上他的,我曾被吐蕃的那个畜生糟蹋过。”
这事薛羽裳早知道了。哈达拉姆之所以揭竿起义,就是为了找吐蕃大王子报受辱之仇。那天他们一家在西域遭吐蕃大王子追杀,恰好被找吐蕃大王子报仇的哈达拉姆碰上。本来哈达拉姆不是吐蕃大王子的对手,但她赶到时吐蕃王子与薛刚大战一场后已精疲力竭,哈达拉姆毫不费力的将吐蕃大王子一剑刺死。吐蕃王子率领的那些吐蕃兵也被哈达拉姆率领的义军将士全部杀光。此役不但报了自己的仇,也替薛羽裳报了血海深仇。
从此,哈达拉姆和薛羽裳成了生死之交。
她俩在这边说话,段俭魏已说服了那些联军将士:“……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我做这个决定完全是为你们考虑。我知道作为一名士兵,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你们想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两军交战必有死伤。你们要识时务,懂得明哲保身。现在蒙嶲诏已被南诏所灭,扫平你们四诏大势所趋。要怎么做你们拿主意吧。”
很多将士埋头考虑了一阵,说道:“我们愿意归顺南诏。但将军得保证我们家人的安全。”
段俭魏:“我段俭魏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决不伤害你们家人。如果你们担心,可以随我出征。”
“谢谢将军。”那些将士都激动的说。
段俭魏:“那好,你们集合在一起,清点一下还有多少人?”
浪穹诏将士连忙聚在一起报数,清点人数。
南诏守军将士不认识段俭魏,他们本是躲在树林中,听了段俭魏的一番话才知是自己人。
南诏守军从树林中走出,来到段俭魏面前行礼:“谢谢将军前来相救。要不我们真是全军覆没了。”
段俭魏:“你们是这里镇守关隘的将士吗?”
南诏守军异口同声答道:“是的将军。”
段俭魏:“刚才怎没看见你们?”
守军将士低垂着头:“回将军的话,我们不认识您,看到您们过来,我们分不清敌友,是以不敢出来见将军。”
段俭魏:“你们的总兵呢?”
守军士兵:“总兵和前来支援的副将都战死了。”
段俭魏:“赶紧集合点点人数,看还剩多少人。”又回头对骑在马上的禁军副统领说:“李副统领,你跟这些将士清理战场,救治伤兵。不幸牺牲的将士集体掩埋。”
李副统领翻身下马:“是,将军。”转头对禁军说:“你们都听到了吗?按段将军吩咐的去做。不能漏掉一个伤兵。”
禁军:“是。”说着,就全体翻身下马去执行命令。
不一会儿,投降的士兵报出了生存的数目:“禀报将军,伤兵在内我们还剩三千八百多人。战死一千一百多人。”
段俭魏:“好。你们的主将已死,你们就将那些死难的弟兄们集体掩埋了。”
投降士兵:“是,将军。”
段俭魏又大声说:“大家听好了,刚才你们交战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现在大伙都是自己人了,不能再记前嫌。集体行动不分彼此,伤者救治,死者掩埋。”
众将士:“是!”
不一会儿,南诏守军已清点出生存人数:“禀报将军,我们关隘守军只剩两百多人了。”
段俭魏:“伤兵在内吗?”
守军士兵:“是的,将军。”
哈达拉姆和薛羽裳移步向段俭魏走去。
薛羽裳:“段叔叔,你真是德才兼备、万人难敌的帅才。”
段俭魏笑道:“别给叔叔戴高帽。你那点心思叔叔还会不明白?小丫头。”
薛羽裳拉住段俭魏的手:“段叔叔,不是羽裳说恭维话。连我家元帅都这么说了。她还说要把元帅一职让你来做,她给你当副手。”
段俭魏严肃起来:“那怎么行?吐蕃义军是属于哈达拉姆元帅的,我做什么元帅?再说,你阁罗凤叔叔一再让我担任兵马大元帅我都没答应,反而去做什么吐蕃义军元帅?”
薛羽裳向段俭魏招手:“段叔叔,你弯下身来,我告诉你件事。”
段俭魏弯下头:“搞什么嘛,这丫头。”
薛羽裳把嘴凑在段俭魏耳边小声问:“段叔叔,你有没有成家啊?”
段俭魏一愣:“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薛羽裳长吁了口气:“太好了,我要给你做大媒。”
段俭魏陡然直起身子:“什么?做什么大媒?”
薛羽裳神秘一笑:“嘻嘻,暂时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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