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裳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哎段叔叔,羽裳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暂时保密。”
段俭魏看着薛羽裳笑:“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谁想追根究底啊?还暂时保密呢?丫头片子。”
薛羽裳笑道:“段叔叔,别在我面前逞强。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的。”说完,就向哈达拉姆走去。
段俭魏一愣:“哦哟,叔叔还要哭着求你?这算什么事?”
薛羽裳走近哈达拉姆,哈达拉姆问她:“段大哥刚才说什么?”
薛羽裳:“哦,他说至今未娶。孤身一人煎熬度日。”
哈达拉姆笑了:“丫头,还想骗我?虽然我听不懂段大哥说什么,但从他脸上可以看出你对他说的话令他很吃惊。”接着又叹道:“唉,看来我得学学汉语了,免得你老是骗我。”
薛羽裳笑道:“元帅,羽裳真没骗你。段叔叔说他很喜欢你呢。”
哈达拉姆脸上发起烧来,但她脸上蒙着面纱别人看不到她脸红的样子。
哈达拉姆举手在薛羽裳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会说喜欢我?”
薛羽裳:“没说什么啊,就是告诉我他很喜欢你。”
哈达拉姆:“哦,说着说着又开始骗上了。我见你招手让他弯下头来说悄悄话,他直起身来的时候是一脸吃惊表情。”
薛羽裳笑道:“我就说你喜欢他。”
这次哈达拉姆倒真信了:“那……他怎么说?”
薛羽裳:“他大吃一惊啊。他说元帅你这么个天仙般的美人儿,竟会喜欢上他那样的山野村夫,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哈达拉姆将信将疑:“你没再骗我吧?他真这么说?”
薛羽裳一本正经:“当然没骗你了,要不你说他为什么吃惊?”
哈达拉姆:“唉,我还敢奢望什么爱情啊?早就是破鞋一只了。”
薛羽裳:“元帅,话不能这么说。当年的红拂不也被人糟蹋过?不是照样有人把她爱吗?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李靖大将军和那个小张王。段叔叔是开明豁达的好汉,他不会在乎这些世俗偏见的。”
哈达拉姆:“他不在乎我在乎啊。那畜生糟蹋我的一幕至今还历历在目。那真是一辈子的伤痛哟。”
薛羽裳:“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要有了新的爱,你就会忘掉那些痛。能医愈心灵创伤的人只有你所爱的人和很爱你的人。”
哈达拉姆:“缺一不可?”
薛羽裳:“当然。相亲相爱就是治愈心伤的配方。”
哈达拉姆悠悠叹了口气,目光投向正在指挥将士救治伤兵的段俭魏身上:“可我配不上他。”
薛羽裳:“元帅,我觉得你能看上段叔叔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了。你不用自卑。如果羽裳是男人,羽裳一定娶你为妻。”
哈达拉姆嗔道:“又胡说了。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话也不嫌害臊?”
两人正说着话,段俭魏向他们走来:“羽裳,告诉元帅,我们吃点东西就可以返回去了。暂时先让李副统领在关隘上镇守。”
哈达拉姆眼睛看着薛羽裳:“他说什么?”
薛羽裳:“段叔叔说我们先回去,让禁军李副统领在这里镇守关隘。”
哈达拉姆点了点头:“好吧。”
段俭魏向原先镇守关隘的军士招手:“你们过来。”
守关隘的军士连忙跑过来:“将军有什么吩咐?”
段俭魏:“你们关隘上还有储存的食物吗?”
军士:“回将军,还有一点,可能不够这么多人吃喝。”
段俭魏:“不管了,先把它拿出来让大家吃,有多少算多少。平均分配了。”
军士:“那以后……”
段俭魏笑道:“没事,今晚我就让王子派人给你们送来。不会饿到你们的。”
军士:“是,将军。”
镇守关隘的军士们将吃的全搬出来放在草地上:“将军,就这些了。”
段俭魏点了点头:“把好的分给伤兵吃,健康的将士就吃粗粮。一定把食物分平均了。”
军士们先把牛肉干和南诏御酒抬到段俭魏和哈达拉姆面前:“将军,这是您们的份。”
段俭魏指了指哈达拉姆和薛羽裳:“除了这两位女将军,其它健康的将士通通吃粗粮。包括李副统领。”说着,转头问李副统领:“李副统领,你没意见吧?”
李副统领笑道:“将军都吃粗粮了,末将还有什么说的?粗糠黄菜末将也吞下去了。”
段俭魏:“开始分配吧。我和李副统领在最后分配。如果没有了,我和李副统领就勒紧裤带忍着。”
李副统领:“末将愿与将军一同挨饿。”
两名军士先把牛肉干和南诏御酒捧到薛羽裳和哈达拉姆面前:“两位将军,这是您们的食物。”
哈达拉姆和薛羽裳接过军士递来的酒肉,薛羽裳道谢:“我和元帅谢谢你们。”
哈达拉姆见军士给段俭魏分发食物,段俭魏却不肯接,也不知是何原因?问薛羽裳:“段大哥刚才对军士说什么?他和禁军副统领怎不吃?”
薛羽裳:“段叔叔说其他健康的将士都吃粗粮,把好吃的全让给伤兵吃。段叔叔吩咐,让元帅和羽裳享受伤兵待遇,他和李副统领最后吃分剩下的粗粮。”
哈达拉姆眼里蒙上了一层雾:“唉,如此将帅之才真是难得一见,段大哥真是爱兵如子啊。”
薛羽裳:“元帅,你真看上段叔叔的话,羽裳马上就给你去做媒。”
哈达拉姆没再说话,手捧牛肉干和一小壶南诏御酒送到段俭魏面前,一双丹凤眼中流露出钦佩爱慕之情。虽然彼此言语不相通,但眼神是表露心灵语言的窗户,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别人拿东西给自己吃。
段俭魏笑着摆了摆手不接:“还是元帅吃吧。段某吃粗粮就好。”
哈达拉姆生硬的冒出一句汉语:“你——吃。”
段俭魏一愣:“原来元帅会说汉语啊。”
薛羽裳笑道:“我家元帅真是煞费苦心。短短时间就冒出了一句汉语。看来她是学得很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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