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俭魏和哈达拉姆的一见钟情颇有喜剧性,一对本该成为爱侣的人在特殊的战场上相逢,惺惺相惜之下两人都相互恋上了对方。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两人都想跟对方说什么,奈何语言成了彼此交流的障碍。做翻译的薛羽裳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她一边搓合两人一边向两人使促狭,将两人的心挠得痒痒时却又突然撒手不管了。她对段俭魏笑道:“段叔叔,我们回去吧。”
段俭魏:“好,待将士们吃完干粮我们就出发。”说着,将牛肉干和酒递给哈达拉姆:“元帅,吃吧。”
哈达拉姆接过牛肉干,又指了指那壶酒:“你——吃。”
段俭魏不再客气,拔开瓶塞就往嘴里倒酒。“咕咚咕咚”几口就将壶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哈达拉姆边往嘴里塞牛肉干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段俭魏。
段俭魏抹了抹嘴:“哎呀,真舒服啊。”
哈达拉姆问薛羽裳:“他……说什么啊?”
薛羽裳一笑:“元帅,段叔叔说,他很想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
哈达拉姆一愣:“长什么样?自从被那畜生糟蹋后我就没再拿下过面纱……他……真这么说?”
薛羽裳忍不住笑:“当然,谁不想看看自己的心上人长什么样啊?你说对吧?元帅。”
哈达拉姆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摘下了面纱,一双凤目脉脉含情的凝视着段俭魏。
段俭魏简直被美轮美奂的哈达拉姆吸引住了,他定定的看着哈达拉姆喃喃:“这么美,真是仙女下凡了。”
薛羽裳笑而不语。
哈达拉姆被段俭魏看得不好意思,忙红着脸转过头去。
段俭魏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掩饰:“羽裳,吃好了没?吃好了我们就出发。”
薛羽裳:“你是主帅,你说走就走啊。何必问我?”
这时,一名军士手捧牛肉干和一瓶酒过来:“将军,这是分配剩下的。您就把它吃了吧。”
段俭魏俭魏当然知道这牛肉干和酒是后勤军士故意留下的:“把酒留下,牛肉干你拿去给大伙分了。”
军士:“将军,我们已经吃好了。这是您的份。”
段俭魏严肃的命令:“别啰嗦了,照我说的去做。”
军士:“是,将军。”
那些归降的浪穹诏官兵见段俭魏如此关心将士,不由对他肃然起敬,心想:“投到这位将军麾下,我们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了。”
段俭魏喝光壶里的酒,大手一挥:“禁卫军和原来的守军暂时留在关隘,其他将士随我返回。”说着,就牵过乌龙驹跃上了马背。
哈达拉姆和薛羽裳也随即上马。
归降的浪穹诏军士徒步跟在三人后面。
看着段俭魏默然而行,哈达拉姆问薛羽裳:“羽裳,段大哥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薛羽裳笑道:“段叔叔爱你还来不及呢,怎舍得生元帅的气?”
哈达拉姆:“那他……为什么不说话?”
薛羽裳:“我不给你们做翻译你们要跟对方说什么啊?你们听得懂对方说的话吗?”
哈达拉姆:“死丫头,心眼真多。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薛羽裳笑:“既然元帅什么都知道,就不用再问羽裳啦。”
哈达拉姆无奈的摇了摇头。
薛羽裳:“哎,元帅,既然你不想让我从中作梗,可要尽快学会汉语哟。要不你和段叔叔一辈子都只能用眼睛说话了。”
哈达拉姆:“唉,真拿你没办法。”
薛羽裳:“元帅,你们要说知心话就得悄悄的,我怎么给你们翻译啊?难不成你们洞房花烛夜还要羽裳在一旁给你们讲过去又讲过来?”
哈达拉姆大羞,一张俏脸红到了耳根旁:“丫头,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狠狠揍你啊?”
薛羽裳:“嘻嘻,元帅,这桥还没过完呢,你就想把它拆喽?”
两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不知不觉大部队已进入羊咀咩城(南诏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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