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李副统领的年龄虽然和段俭魏相仿,但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家里妻妾一大堆,对男女之事自是看得很明白。见哈达拉姆和段俭魏有那意思,便借故离开了。
薛羽裳对段俭魏挤眉弄眼:“段叔叔,这下该求羽裳帮忙了吧?”
段俭魏:“去去去,促狭鬼,在这捣乱……”话刚出口,觉得老大不对劲,便低下头沉默不语。
哈达拉姆见段俭魏突然不说话了,有些奇怪。问羽裳:“他怎么不说话了?”
羽裳肚里暗暗好笑,心里却有了底:“看来这对大龄青年有谱。我一定要把他们搓合在一起。”想到这里,她笑着对哈达拉姆说:“元帅,段叔叔让我别在这里妨碍你们。”
哈达拉姆一愣:“为什么?”
薛羽裳:“他想跟你单独相处,嫌我在这里妨碍你们的好事呗。”
哈达拉姆脸上又是一阵发烧。
薛羽裳转身就走,用汉语说道:“不在这里妨碍你们啦。你们在这里用眼睛默默传情吧。”
段俭魏伸出手想拦住薛羽裳:“哎哎,我说,羽裳啊,你……就不照顾你家元帅啦?”
薛羽裳躲过段俭魏伸出的手:“不是你让我别在这里瞎捣乱吗?我家元帅好着呢,不用我照顾。嘻嘻,巴巴想照顾她的人多了去了。不用我照顾。”边说边掩嘴窃笑着跑了。
段俭魏在薛羽裳身后无奈的跺脚:“唉,我说这小丫头真淘气。还跟我较上劲了。”
哈达拉姆也感到很尴尬,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两人心里都觉得很不自然,他们就就那样默默无言的杵在当地。
薛羽裳坐在不远处拍手:“啊呀,这牛头对马嘴还真有趣。都对不上号了。”
两人都是成年人了,却被薛羽裳耍得狼狈不堪。
段俭魏和哈达拉姆四目相交,又都赶紧低下头去。两人手足无措的相对而立了一阵,还是心性灵活的哈达拉姆首先作出了反应,她默不作声的将牛肉干和南诏御酒放在段俭魏脚前的草地上,微微向段俭魏一福,便转身向薛羽裳走去。
段俭魏看了看地上的牛肉干和南诏御酒,连忙拿起追了上去:“哎哎,元帅,你的食物……”
薛羽裳在笑:“段叔叔,有种你就将牛肉干和酒塞在元帅的手里。”
这次段俭魏不吱声了,他还真拿薛羽裳没办法,只得沉默认输。
见段俭魏不说话,薛羽裳笑道:“段叔叔,只要你说:羽裳,我求你了。我就给你们做翻译。”
段俭魏尴尬的笑着:“嘿嘿,丫头,心眼多着呢。我偏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薛羽裳:“哦,真不肯说啊?那有你后悔的一天。”
哈达拉姆走近羽裳:“又怎么啦?好端端的为什么跑掉?”
薛羽裳指了指段俭魏:“是段叔叔赶我走的。不信你问他。”
哈达拉姆“噗嗤”一声笑了:“真淘气。我又不会说汉话,你让我怎么跟段大哥说?”
薛羽裳:“哦,这个……你们用眼睛来说啊。刚才你们不是脉脉含情的互相对视吗?”
哈达拉姆作势要打薛羽裳:“越来越不像话了……”
薛羽裳一步窜起来就躲到了段俭魏身后,看到哈达拉姆转身追来,她使劲推段俭魏的身子。
这一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两人都毫无防备,顿时撞个满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薛羽裳在一旁拍着手笑:“恭喜恭喜,这还没拜天地的,就急吼吼的抱在一块l 。”
两人都担心对方摔倒,连忙伸手去搀扶对方。四手相交,又倏然分开。他们都低着头,段俭魏用汉语说:“元帅,对不起。”
哈达拉姆用藏语说:“对不起,段大哥。”
薛羽裳将嘴伏在哈达拉姆的耳边悄悄说:“段叔叔跟你说他爱你。”
哈达拉姆瞋着薛羽裳:“羽裳,再胡说我可真生气了啊。”
薛羽裳又对段俭魏说:“段叔叔,我家元帅让我告诉你,她太爱你,想尽快和你拜堂成亲,跟你一起过甜蜜日子。”
虽然两人言语不通听不懂对方说话,但都知道薛羽裳是在骗他们,却又拿薛羽裳没有办法,两人只有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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