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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池辰亦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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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辞去了杂志社的工作,却并没有回a市,而是还在原来的公寓。

    一开始的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出门,怕会遇到黄欣欣,听到她的敲门声,我只当做没听到,只是到后来,她来得次数也就少了:到底是小水和林又安两个人的分量更重一些吧?

    事情发生之后,我确实颓废了一段时间,我妈期间来过几次,自然看在眼里。

    “孩子啊,要是你真的喜欢,为什么不去努力一把?”这句话让我豁然开朗,只是我问自己:池辰亦你真的能接受林又安和小水的存在么,而小水她又能接受你么?其实有时候想想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场面,或许我真的该退出吧?

    可是想到黄欣欣和林又安在一起,心里的那种妒意不经意冒出来,我压制不住。

    情场的失意让我将更多的精力转向了事业,龙腾文化有池家的股份,我现在离开了杂志社,池家的股份就都转移到了我的手里,一时间我的重心到了龙腾文化。

    是解之黎的婚礼上和黄欣欣的重逢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让我看着她和林又安一起离开,我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黄欣欣受到的打击越来越多,白琳的去世的时候,她说的那句“从此之后,我就没有妈妈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让我心酸了很久,我也暗暗下决心要把小水带过来,因为我知道小水在林又安那里,黄欣欣就永远安心不下来。

    对付林又安远远比对付邓心怡要难地多,只是上天都像是在帮着我,龙腾文化和林又安确实是有渊源的,动动手脚对我来说并不算是难事,只是林又安你想好要怎么接招了么?

    我这边刚刚有所动作,那边莫卿染就给我打电话了。只是莫卿染的面子并没有那么大。

    “池学弟,你自己想想,林又安到底是小水的父亲,你总不至于想把黄欣欣推到林又安那里吧,说到底女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你觉得呢?”最后是莫卿染的这句话让我心动了,那么就给他一个教训吧?

    林又安那么聪明的人,自然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水被我放在了叶霜和刘静那里,在a市总是让我放心的。

    纸里保不住火,林又安的事情黄欣欣还是知道了,小水不在幼儿园的事情她自然也发现得了,我觉得时机到了,该是我和小水好好相处的时候了。

    12

    小水这个小女娃真的很招人喜欢,虽然她长得和林又安有七分相似,但是却是可爱多了。

    我以为我在慢慢暖化着这个小水,但是她到底是林又安的女儿,我和黄欣欣的拥抱就招来了她的不满。我知道我要得到小水的认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黄欣欣倒是比我更难过的模样,我安慰她,毕竟我们有的是时间。

    只是以后当着小水的面,我更加注意了自己的言行,生怕让孩子不舒服。

    解之黎和桑陌这一对修成正果,小半年后孩子就跟过来,我们去看的时候,我感觉到黄欣欣的情绪低落,轻轻搂着她的肩,她这才脸色好了一点,怕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了吧?

    女人之间的八卦,我和解之黎从来都没有什么兴趣听,两个人出来谈了。

    “老池啊,竟然来了,为什么不趁着现在把一些事情订了呢?”解之黎的提议正中我的下怀,我却欲拒还迎:“这样不好吧?”

    “得了吧,心里早就想好了吧,还在我这里装?”解之黎一个拳头打在我的胸口,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确实是想好了,该让黄欣欣去我家看看了,这么都小半年了,虽然我妈知道她的一些事情,但是当时却还鼓励我去追求,足以说明我妈对她还是挺中意的。

    黄欣欣这个小怂包子,我一说见家长她就吓坏了。我再三哄着,她才答应了。

    开门的是我妈,只是我妈对黄欣欣还是挺中意的,但是见到黄欣欣却并不是很热情,我还有点疑惑,刚刚进家门就看到了爷爷在,我瞬间就觉得自己来错了时间。

    爷爷这个人是个军人,一向很严肃刻板,我还真怕黄欣欣的逗比属性不合他的心思。

    我这边正要替黄欣欣说话,爷爷直接将我打发走了,留下了黄欣欣一个人。

    “妈,你对欣欣的态度怎么那么冷淡?”我的话惹来一顿打:“傻小子,我是为了你好,我看不得你受一点委屈,你总不能被那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

    我爸长期在外,这个家都是我妈在操持着,有时候会觉得我们整个池家都欠着她的:“妈,谢谢你,只是欣欣是在我心尖的人……”

    “傻小子,到底是长大了,都知道疼媳妇了。”总感觉我妈说这话的时候很伤感。

    我怕爷爷为难黄欣欣,呆了一会儿就马上下楼了,刚刚下楼就听到了“黄敛莫”。

    接着黄欣欣就被我妈带到了楼上,我看得出来,我妈的表情不对劲儿。

    爷爷倒是对黄欣欣没有什么意见,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只是我妈那边……不会因为黄敛莫就反对吧?

    和我预计的一样,黄欣欣下来的时候,表情并不对:难道我妈真的接受不了黄敛莫作为亲家?

    我丝毫没有掩饰我的疑惑,黄欣欣却表示是我多想了。

    13

    从池家回到省会之后,黄欣欣就变得有点怪怪的,只是一种感觉,具体的我说不上来。

    她开始做饭给我和小水吃,开始时不时看着我发呆,甚至开始经常主动吻我,情侣之间做那种事情本来是很愉悦的,但是从她的吻里我却感觉到一股隐隐的悲伤。

    她曾经试图献身给我,但是我却想要将我们的第一次留在新婚夜,尽管忍得很辛苦,但是这是我表示尊重的一个方式:黄欣欣,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人,而不只是这句漂亮的皮囊。

    我总是想要把她拴在自己的身边,甚至都不愿意让她去上班,我想因为她,我变得霸道了。

    从接小水来的那天,我就在准备给她买戒指了,几次偷偷量她的尺寸,有种偷偷的甜蜜。只是这份甜蜜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发现了她也在偷偷进行着某个事情,这个事情并不甜蜜,相反对我来说是件很悲伤的事情,她要回q市,她要离开我了么?

    我试探着说着结婚的事情,她并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池池,你这样也太没有诚意了吧,就一句话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有了戒指,你就会答应了么?

    第二天,我送小水去幼儿园,接着送她去了公司,我深情地吻着她,看着她上楼,接着将车子开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果然没有多久,她就出现了大厦门口,打了的去幼儿园接了小水,我坐在车上,不再跟着她去火车站了,而是回家了。

    我早就将她的身份证偷偷拿了出来,她是走不了的,我不让她走。

    没有身份证,她果然带着小水回来了,看到我坐在那里有点诧异,我出声:“你是知道我给你买钻戒回来了,所以翘班了么?”

    她这个时候满心都还是身份证,没有时间理我,我将身份证递给她,她才反应过来。

    黄欣欣你是在逗我么,我们在一起了这么久,一句“我们不合适”就准备将我打发掉?

    我急切地想要将她留下来,我急切地吻她,急切地想要和她有一点关系,她并没有反抗,相反她很配合,好像在以这种方式在偿还我……

    情事终是被打断,小水竟然饿了,我去厨房做饭,却被她锁在了厨房里,我的力气不小,但是打开房间还是需要时间的,最后我还是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带着小水消失了。

    我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短信,有用自己手机的,也有用别人手机的,但是通通都没有用。

    我问过家里的人,但是没有人说的明白。

    终于她的短信过来了,却是那么决绝的话。

    14

    这次是她主动离开我的,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我知道她当时准备去q市的,但是那也只是那个时候的想法,她现在会在q市么,她会不会为了躲我换了地方?

    解之黎和叶霜都不止止一次地劝我,我却一直都走不出来。

    那天我和解之黎在喝酒,准确地说是解之黎在陪我喝酒,我妈突然出现了,一杯酒直接泼到我的脸上,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只是这种清醒再遭遇真相的时候,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原来我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远房表哥,那个我一直以为是杜撰出来的表哥,要不要这么讽刺?

    “欣欣她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你就该明白的,难道不是么?”这句话听在耳朵里,我是那么不甘心。

    到底是五代旁系血亲的关系,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么?

    我连夜飞去了q市,我不知道林宅在什么地方,只能从林启入手,林启在q大,这个我很清楚。只是我从来都没想到会看到黄欣欣和林启一起从轿车上下来。

    一切都来得太顺利,我悄悄地看她,她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脸上的笑甚至更多了一些。

    我在q大找了房子,每天在q大的校园寻找她的踪迹,她时常会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有种冲动,只是却压下了。

    她每次都和林启一起来学校,那么她现在一定住在林宅吧?

    我跟过他们,他们去一个幼儿园接小水,林又安和她站在小水的两边,很幸福美满的样子,让我顿住了脚:或许我早就已经挤不进去他们的世界了吧?

    我终究还是带着遗憾离开了,心却遗落在这个沿海城市。

    我没有回省会,也没有回a市,我去了帝都,这个是伤心人的城市,当时说好要一起堆雪人的话还在耳边,现在却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了。

    我喜欢上了徒步,喜欢了周末背着包到处跑,是要放空自己,我甚至加了个驴友群。

    放假的时候,我回家免不了受唠叨,那个买给黄欣欣的戒指一直都被我挂在脖子上。

    一个长假,我飞到了鼓浪屿,钢琴声和海浪声交织着,撩拨着我的情绪。

    群里有个消息,说是明天要去爬山,地点是在广州那边。

    “加我一个。”我指尖轻轻敲着,难得可以在南方爬山,机会难得。

    就是在这次爬山活动,我遇到了邓七七,她是我们的队长,一个看着总是带着些许忧伤的女人。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用薛凯琪的《better、me》作为铃声的男人。”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用陈奕迅的《红玫瑰》作为铃声的女人。”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第一次对话,听起来像是针尖对麦芒,但是眼睛里有对彼此的怜惜。

    自从那次爬山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倒是会常常聊天,她喝醉的时候会,冒出一堆的粤语,我听不明白却一定会安安静静地听完。

    “池辰亦,讲讲你的戒指吧?”邓七七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女人。

    我和黄欣欣的事情,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但是就是这个见了一面的女人,我对她有种信任感,我对她娓娓道来。

    “如果她过去很好,为什么不将那个戒指丢掉,毕竟它锁的是你的心,不是么?”邓七七的说话的声音有南方女人特有的软糯,她本身倒是一个很自立自强的女汉子。

    “或许真的是时候了吧?”我摸摸自己脖子上的戒指,有些舍不得,但是到底是该放手了,这么久了,他们一定会幸福吧?

    我去了林宅,黄欣欣却去了a市。

    许久不见了,小水长大了,时间都去哪儿了?

    我将戒指给了林又安,就像是将自己人生中最隐秘的一段记忆隐藏。

    黄欣欣也终究成了我人生的过客,就如同我成为她的过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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