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贾静姝明明紧张得很,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沉浸在床事的模样。
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突然警惕地问:“谁?”
“啊,外面有人?”贾静姝低呼。
床帐外的人顿住脚步,似惊吓到一般,飞身退出窗外。
听到窗户被带上的声音,贾静姝松了口气,刚打算从男人身上下来,他低声道:“继续。”
贾静姝闻言黑眸一睁,震惊地低下头。
“快。”嗓音粗犷,与他的真正嗓音完全不同。
贾静姝恍然大悟,忙低低吟唱出来,追杀至此的人果然没有离开,不一会儿又折回来,看到房内场景后悄悄离开。
这一回她不敢放松警惕,直至她身下的男人凉薄地问了一句:“你还要压多久?”
贾静姝惊醒过来,没等她反应,男人果断地将她掀滚落地,动作之粗鲁,世间少有。贾静姝摔得眼冒金星,浑身发痛,真是好心没好报!
刚想着,头顶一阵风刮过,窗户被风吹得关关合合,一直萦绕周身的压迫感霎时消失,只余空气中迷离艳香。贾静姝无力地坐在木质地板,背靠着床,劫后余生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摸了摸后背,又粘又湿又凉,不愧是令小儿闻名啼哭的大奸臣,只与他呆一会儿,她便惊出一身冷汗。
她摸索着上了床,在床角找到自己的包袱,翻出一套衣服穿上,刚穿好衣服,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第一个闯进来的男人怎么办?
不知那人是死是活,倘若明早被人发现他死在自己房中,自己就是杀人犯,纵然是尚书之女,也百口莫辩;而如若那人没死,他会不会半夜里忽然醒来,然后继续凌辱自己?即便不醒,只要明早被人看到他在自己房里,自己的清白也毁了。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贾静姝面色凝重。
她在房间里找了半天,终于在墙角边找到一具身体,体温偏凉,肌肉僵硬,再一摸对方的脉博,没有跳动。
贾静姝心里一沉,最坏的结果出现了,她可不想仇还没报就要顶着杀人罪再死一次。
如何处理尸体是个问题,如何去除地板上的血,又是另外一个难题。
那个死太监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贾静姝蹙眉沉思,半晌,她拽着男人的衣服将他往窗边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拉到窗户边,累得她气喘吁吁。
她深吸几口气,然后弯腰,努力将尸体往上推。
砰!
尸体掉出窗外,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坠地声,贾静姝心头微微一颤。
她抿紧唇,快速将窗户关上,回身去处理地上的血。
眼盲是硬伤,许多事都要用嗅觉触觉听觉来代替,而且做起来格外费力,贾静姝不敢丝毫懈怠,血一旦处理不干净,必然会遭人怀疑。
尸体放在外面也不合适,她打开房门,想叫趴在门外的阿福去把尸体拖远一点。
阿福一直守在门外,贼人潜入阿福没叫,应该是被贼人弄晕过去。
谁知就在这时,她身后忽然发出两声响,是窗户被人用力撞开然后砸到墙面的声音,贾静姝全身倏然僵住,面露大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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