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冤有头再有主,如果真的诈尸,那个贼人也应是去找恶贯满盈的九千岁才是。她咽了口唾沫,缓缓转过身。
“说,阉贼藏在哪里?”
原来是找赫连笙的,这人就是之前追杀赫连笙,两次闯进屋的那个杀手吧。贾静姝松口气的同时暗暗叫苦,赫连笙倒是走得及时,麻烦全留给自己。
她装出一副无辜害怕的模样,双肩轻颤啜泣着回答:“不……不知道。”
“你是他的同党?不说我杀了你!”对方冷声威胁。
贾静姝小身板抖了抖,柔弱胆小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不知道大侠说的是谁,方才确实有一人,不,是两个人先后闯进我的房间里,第一个人进来的欲行不轨,是第二个人杀了他,救了我,然后第二个人又掐着我的脖子要我和她演一出戏,再接着他便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大侠说的阉贼在哪里。”
少女秀气苍白的小脸,魏明的目光从她的脸转落在她脖颈上,那里有一道青紫勒痕,联想之前所见,不由相信她的话。
又问了几个问题,更加确定这是一个受害者,小小年纪被逼着做出淫荡之举,又险些被杀,着实可怜,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同情,同时对阉贼更为痛恨,他声音放柔了些,“姑娘莫怕,那贼人去了哪里?你且告诉我,我将他杀了给你报仇。”
“我不知道,我眼睛看不见。”贾静姝双目无神看着前方。
魏明一愣,这才注意到少女的眼睛没有常人的灵动,虽是对着他,看的却不是他的脸。
心底最后一丝疑虑消失,阉贼冷酷无情,会放过这姑娘,只因她看不到他吧。
想明原因,魏明不再和少女纠缠,双手抱拳,跟她说了一声抱歉,随后告辞离开。
就这样走了?
贾静姝愣了一下,手背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追杀赫连笙的人如此轻易饶过她,心里说不惊讶是假的,不过从此可见,赫连笙是个多么可恨之人。
她很快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到门外把阿福弄醒。
“汪!”阿福叫了一声。
“嘘。”贾静姝忙阻止它继续大叫,她摸摸它的头,轻声吩咐道,“阿福,客栈外面有一具尸体,你把它拖到郊外去,别让人看见了。”
阿福呜咽两声,脑袋贴着她的手掌蹭了蹭。
贾静姝轻轻一笑,眼神柔和:“嗯,我没事的,不怪你,你还要保护我呢,我不会丢下你的,快去快回。”
阿福低低叫了两声,用舌头添了添她的掌心,然后甩着尾巴静悄悄离开。
贾静姝笑容收敛,眉目染上几分肃杀冷意。
她一个养在乡下的瞎子,与人无怨无仇,虽然在庄子里生活的那几年没少受人冷眼和嘲笑,但也没人把她往绝路上逼。今夜所遇之事绝非偶然,这是有人看到她要回府心急了吗?
……
“姝姐儿,该起来了。”卯时三刻,扶桑与香梅进来叫贾静姝起床。
她们推门而入,看到散落在地的衣裳,扶桑惊呼,“啊,衣裳怎么扔在了地上?”
声音里怎么听都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怎么回事?”李妈妈闻声而来,速度够快的,扶桑刚说完,她就冲了进来。
香梅立刻嘴快地回道:“李妈妈,您快看看,姝姐儿把衣裳随便乱扔,如果是其他衣裳不要紧,可这裙子是大小姐的一片心意啊。”
李妈妈眼睛里精光一闪即逝,她斥了香梅两句,让二人赶紧伺候姝姐儿起床梳洗。
扶桑走向床边,脸上难掩激动之色,她掀起床帐的瞬间,小姐二字刚脱口,便大声叫道:“啊,你们……”
话说到一半卡在喉咙里,错愕地瞪大眼睛。
香梅瞧着扶桑姐姐震惊万分的表情,非常佩服她的演技。
李妈妈训斥:“主子面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嘴上这样说,却走得飞快,脸上的表情与扶桑撩起床帐前的近乎一致。♂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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