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鄂町国皇宫,已经是第三日的午间了,去雯家见过了仙烟前圣女之后,月瑶就赶去了移徙宫,太后那阵子已经坐不住了,时不时的责问墨玉,怎的没把人给请回来,这会子她在门外见到月瑶,可不是高兴的和什么似的,忙迎着月瑶的轿撵来了。
“圣女大人,你可回来了,太后都问了奴婢几次了,差点把奴婢打发去了浣衣局去洗衣服了。”
月瑶从轿撵上下来,含笑的说道:“你说笑了,你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再怎么着,也断不会把你打发到浣衣局去的。”
小皇上从里头跑出来,脸上红扑扑的可爱的不行,他蹒跚的奔着月瑶来了,呀呀说道:“月姑姑,月姑姑,母后凶凶,我要月姑姑。”
“弛蔼,过来,给姑姑抱抱,看看重了没重。”月瑶瞅见弛蔼后,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月瑶是真心喜欢这个小皇上,他有最显赫的身世,有最尊崇的地位,可是这个年龄,在这个狼烟四起的年代,把全部重担压在他的身上,真的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所以在接任鄂町国圣女的时候,月瑶就发誓,一定要保护他周全。
月瑶搂住弛蔼,低低的说道:“几天没见,重了这许多,告诉姑姑,是不是偷偷吃了点心了。”
弛蔼怯懦糯的说道:“肚子饿饿,母后要弛蔼念书,不敢吃饭。”
“哎。”月瑶把弛蔼递给柔嘉,吩咐道:“带皇上下去,去吃一点好吃的。”
“是。”
进了移徙宫,太后端坐在凤坐上,往后瞅瞅,没看见弛蔼,眉眼微微松开:“弛蔼那孩子,看见你就没大没小的,天天嚷嚷着想你了,这会子你回来了,他倒是不知道去哪疯去了?”
月瑶款款的对着太后行了一礼:“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娘娘金安。”
“坐吧。”
月瑶坐在下首,拿起茶杯,滚烫的,是她爱喝的茶水,抿了一小口,才说道:“皇上天资聪颖,龙炳老王爷诸多刁难,说白了,也是内廷自己个的事情,娘娘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么点的小事就让皇上漏夜背书,连吃饭也不敢吃了。”
“他找你诉苦了。”
“那么小的孩子,能诉苦吗,只是怕太后怕的不行。”
太后守着一个小孩子登基,压力很大,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弛蔼的身上,绝对不容许他出任何差错。
“你刚回宫,龙炳老王爷指了孝经和论语考弛蔼,弛蔼都说不上来,朝中都在议论,弛蔼的天资不比龙炳的小孙子弛年。”
“娘娘难道忘了吗,鄂町国国史记载,先帝新丧,新帝登基,圣女是可以垂帘听政半年。”
“国史是有记载,可是圣女听政的事情,鄂町国也从未发生过,会不会引起朝臣不满啊?”
“娘娘,你我都是女人,如果这时候在不强势一点,势必会被那些男人瞧不上,觉得我们妇人之仁,成不了气候,久而久之,不要说你我,连皇帝他们也不会怕的,所以当务之急,垂帘听政是紧要的事情。”
太后眼神闪烁,半响后一拍凤坐:“你既然有这个决心,我当然要支持你,我会嘱咐亲党支持你,让朝臣的阻力可以少点。”
月瑶笑着说道:“那么月瑶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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