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番外:不好惹的男人(完)
唐括确实不生气。,最新章节访问: 。他只是有些伤心。
像他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和他攀关系。不像是杨怀瑾,拼命把自己往外推。
但杨怀瑾说的是真话,唐括能听得出来。
从唐括喜欢上杨怀瑾开始算起,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三年时间能改变多少人、事,但杨怀瑾和唐括的关系却仍然僵持不下。
杨怀瑾确信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并且相信唐括只是一时糊涂,总有一天会醍醐灌顶。
只是有时看到唐括如此依赖自己,心里又有种无法对外人道也的情绪,就觉得,帮帮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杨怀瑾大概是被唐括给‘逼’急了,反应特别强烈,一旦有人想说他与唐括的关系,杨怀瑾就急于反驳,生怕有人误会。可这种无理由的驳斥,也正是一种心虚的体现。
杨怀瑾尽量不去往深处想。
当他走进自己房间时,杨怀瑾看到唐括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怀瑾有一种类似被捉//‘奸’的心虚感,他从背后握住唐括的手,发现那人双手冰冷。
现在是盛夏。
唐括的手粗糙、干燥,手指细长,微微肿起,情况比以前要好得多。这是因为唐括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每天不停洗手洗手,有的时候还会允许杨怀瑾给自己的手上涂抹‘药’膏。
杨怀瑾握住唐括的手,问:
“今天可以涂‘药’吗?”
杨怀瑾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人上‘药’,病人十分配合。
唐括顿了顿,说:
“可以。”
‘药’膏是一种透明的绿‘色’,杨怀瑾拿着棉签给唐括的手上均匀涂抹。那人的手上伤痕累累,有些伤口很久,有些却是新的,还在流血。
杨怀瑾大概有两三天左右没见到唐括手上有新的伤痕,本以为他的病有所好转,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要逐渐适应。
唐括坐在杨怀瑾的‘床’上,低头看他垂下的睫‘毛’,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杨怀瑾把‘药’涂好后,唐括才缓缓:
“季文成有心脏病,高血压也很严重。”
“……”杨怀瑾手一停,装作并不在意的模样问,“然后呢?”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案情敏//感,他已经有条件保外就医了。”
杨怀瑾比唐括知道的还多,但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沉默的听着。
唐括似乎毫不在意,声音冷静,道:“但无论他身份多敏感,我都能让他保外就医。就像上次取保候审。”
“……”
唐括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他问:
“你也知道的。可你为什么不来要求我?”
杨怀瑾将手中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说:“不早了,我去洗澡。”
“我再问你话。”
杨怀瑾没出声,他迅速朝浴室走去。
唐括站起身,拉住杨怀瑾的手臂。
杨怀瑾一回头,就看见唐括那涂着‘药’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肘,‘药’水甚至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唐括执着的问:“你为什么不来求我?”
“……”
“你是不是怕我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唐括声音平静。
杨怀瑾轻轻甩了甩手,示意唐括松开,半晌,说:
“……我不能欠你太多人情。”
“你没欠我,你提一个要求,我提一个要求,这是等价‘交’换。”
“你要我对你好,可……”杨怀瑾用手捂住脸,他说,“我好像做不到。”
他的声音为难而痛苦,让人一听就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彷徨、无措。
唐括深深地看着杨怀瑾,他声音沙哑,说:“你拉我的手,让我拥抱你……我从来没想过,我已经这么喜欢你。”
尽管此刻唐括已经明白,杨怀瑾并不会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就算他再怎么冷静,此刻也觉得心痛难忍。
唐括别过脸,不让杨怀瑾看见自己泛红的眼角。他说:“季文成的事情,我只要打几个电话,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可你说要陪我,就要陪我一辈子,算来算去,吃亏的难道不是你吗?”
杨怀瑾摇摇头。事情不能这么算,季文成的事情,一般人能解决得了吗?唐括说是一个电话的事,可里面的人情关系,是非常难还的。
杨怀瑾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觉得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唐括。
但唐括偏偏用力抓住杨怀瑾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两人僵持不下,杨怀瑾听到唐括牙齿打颤的声音,以为他冷,刚要关掉空调时,就听唐括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是不会……不会喜欢上我的。”
他的声音有些悲凉。无论什么人,如此热切的追逐喜欢的人三年之后还没效果,都会明白他的感受。
“我会帮你了解季文成的事情。看在季劫是你朋友的份上。”唐括这样说,但杨怀瑾却并不感到轻松。
他在等唐括的下一句话。
唐括说:“我最后一个要求,是……”
“……”
“我希望你,可以‘吻’我。”
由于这句话让唐括非常羞耻,他是用英语说出来的。唐括受过良好的教育,英语发音、口型标准,但声音极低极小,杨怀瑾没听清楚,凑上前问:“你说什么?”
唐括眯起眼睛,安静地看杨怀瑾。
杨怀瑾突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顿时更加手足无措。
唐括说:“除了你,我觉得我不可能再与其他人这样亲密。如果我是个到死都没亲‘吻’过其他人的可怜人,到死都没有机会有这种体验,我想这一定是让人沮丧的。”
如果是其他人,杨怀瑾肯定冷笑着回一句:“等你要死的时候再说吧。”
可面对痛苦,杨怀瑾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唐括说的是实话。
对于唐括,杨怀瑾并不可怜他。因为他拥有其他人很难拥有的东西,翻手之间就能决定其他人的命运。
有段时间,杨怀瑾都害怕他。从这点来看,没人能可怜他。
但杨怀瑾觉得,自己对唐括的感情,是有怜惜的成分的。自己有家人,有朋友,但唐括似乎永远是孤零零的。
没有人能忍受得住寂寞、忽视。
唐括看着杨怀瑾,一会儿心里很软,想放低姿态求求杨怀瑾答应自己的请求;一会儿想起客厅里杨怀瑾那样和自己撇开关系,心又变的很硬,想赶快离开这里。
但那个请求对他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好比一个饥饿的乞丐,突然看见有人递给他一块面包。
唐括不敢动,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杨怀瑾。
杨怀瑾喉咙做出吞咽的动作,连带着唐括都变得无比紧张。
唐括觉得自己的嘴‘唇’很干,好像是一株缺水的植物,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变得口干舌燥。他忍不住低头‘舔’自己的嘴‘唇’。
在他低头的一瞬间,杨怀瑾用手指托住唐括的下巴,看了看,‘吻’在唐括的额头。
那是一个与‘性’//完全挂不上边的‘吻’,一触即逝,唐括还没反应过来,杨怀瑾就离开了。
他松开唐括,转身走到浴室,重重关上了‘门’。
那个姑且称得上是‘吻’的‘吻’,让唐括愣了。他觉得这简直相当于一位年迈的老绅士亲‘吻’自己孙辈的额头。
那个‘吻’没让唐括感觉如何。
他眼睛湿了。
杨怀瑾对唐括的感情很是微妙。硬要说得话,他觉得可以比作是‘女’人脚上漂亮的高跟鞋。虽然走起路来不舒服,有时候甚至会被它磨得鲜血淋漓,大骂以后再也不穿。但第二天挑选鞋子时还是不由自主往那边看去。
那种印象一直持续到刚刚,杨怀瑾‘吻’到唐括额头的时候。杨怀瑾很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并且善于利用自己的情绪。他很明确,当他的‘吻’上唐括的额头,柔软的嘴‘唇’碰到那片光滑的皮肤,自己的的确确是‘麻’了一下。
那种麻//痹感是从心脏开始,逐渐蔓延到全身的。杨怀瑾心道不妙,浅浅一碰就赶快离开。他本来还想顺着唐括的鼻梁亲,一直亲到‘唇’,让唐括不亏本,可没想到高估了自己,刚亲到额头就忍不住跑了出来。
杨怀瑾躲在浴室,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高昂的地方,口中说:
“不会吧……不会,嗯,不会……”
那天之后,唐括‘规矩’了许多。
以往他看杨怀瑾的时候,眼神总是黏黏腻腻,让人一看就忍不住错开眼。但当他们俩人独自在外读书求学时,唐括又变得很克制,克制到杨怀瑾觉得不可思议。
唐括不再缠着他,要求杨怀瑾帮他脱衣服,换衣服,和他一起洗手,甚至洗澡。
与此同时,唐括的病好像回到了原点,晚上睡前的洗澡他会洗两个多小时,一直洗到凌晨。
杨怀瑾看到他的手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裂开,隐隐向外渗着血丝,看起来特别疼痛。但唐括却好像没有注意到,表面上看,他还是那个温和冷静的唐家长子。
只有杨怀瑾知道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有一次他听到唐括在浴室里哭,是那种喘不过气的哭声,尽管声音被人克制住压在喉咙里,而且水声很大,但杨怀瑾还是听到了那‘露’出来的一点点声音。
他知道唐括在哭,却不知道他怎么了。
唐括当然不会告诉杨怀瑾,当他从浴室走出来,就已经是睡觉的时间了。他不会开口和杨怀瑾说晚安,唐括会直接走回自己的卧室。
两人的沟通频率也大幅度下降,实际上唐括几乎不怎么说话。只有杨怀瑾主动尝试与他对话,唐括才会回几句。他更多时间都在忙,忙着杨怀瑾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有一天唐括叫着杨怀瑾,让他出‘门’跟自己去见一个人。
杨怀瑾犹豫了一下。他在想自己要穿什么衣服。
但唐括却误会了,他冷冷地看着杨怀瑾,说:
“你放心。就算害我自己,我都不会害你。”
杨怀瑾张口刚要说话,就被唐括打断了。
唐括说:“就算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一丁点喜欢我。但我的感情还是一样的。我不希望你这样怀疑我。”
杨怀瑾听他的声音凄然苦涩,心中顿时有些不好受。杨怀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就在两人还不熟时,每次唐括要帮杨怀瑾,杨怀瑾都会不识好歹地骂几句。
唐括似乎以为现在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
杨怀瑾只好放缓声音,劝道:
“你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唐括一愣,抬起眼睛看杨怀瑾,眼睛里有光,过了一会儿又暗下来,说:
“那走吧。”
偶然的一次机会,杨怀瑾来到杂物室,在里看到一架钢琴。那是一架有些年代的琴,看起来古朴而典雅。但许久是没人用过,罩子上有一层灰。
杨怀瑾‘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这里打扫干净,当他完成这里的工作时,身上已经全都脏了。这些事情本来应该‘交’给清洁‘女’佣去做,但杨怀瑾却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对着杂物室里一面椭圆形的镜子,杨怀瑾看到自己睫‘毛’上都有灰尘,脸上全都是汗,看起来脏极了。
他长叹一口气,准备从杂物室里离开。当他走近‘门’口时,就看见唐括正双手‘交’叠环抱在‘胸’前,曲着一条‘腿’,站在杂物室‘门’外的墙壁前,看样子似乎在等人。
看到唐括的一瞬间杨怀瑾有些惊吓,想用搌布擦自己的脸。但看看手上脏的不行的布,杨怀瑾放弃了这个想法,反而笑了,对唐括威胁道:
“快躲开。否则我就要亲你了。”
唐括静静地看着杨怀瑾,顿了顿,问:“你在做什么?”
杨怀瑾想了想,朝他招手,说:“你看。我发现了一架钢琴。”
他知道唐括有洁癖强迫症的原因。杨怀瑾希望有一天唐括可以再次坐在钢琴面前。
唐括知道杂物室里有什么。因为那架钢琴就是自己放进去的。
但他什么都没说,他跟在杨怀瑾身后,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杂物室的天‘花’板很低,唐括都要低着头,杨怀瑾比唐括高,甚至要弯腰走进去。
杨怀瑾用手拍拍漆黑的钢琴椅,说:
“我擦的很干净了。”
唐括犹豫了一下,挨着杨怀瑾坐。他有些坐立难安,忍不住朝杨怀瑾那边靠去,将肩膀倚在那人的怀里,才安静下来。
杨怀瑾皱眉。他都能看见自己身上非常明显的灰尘,有时候杨怀瑾都在怀疑唐括这洁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很尴尬的想向后退,但椅子就这么点,到最后他甚至揽住唐括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
唐括一惊,想要挣扎时人已经在他‘腿’上坐着了。
杨怀瑾身上都是汗,体温炙热,火一样烤着唐括的后背。唐括心都快蹦出来了,感觉自己好像也突然体温滚烫,手都在发抖。
杨怀瑾看着面前的钢琴,说:
“你要不要弹一弹?”
唐括摇摇头。这架钢琴已经坏了,不然唐括不会把它放到这里。
杨怀瑾却不由分说地拉住唐括的手,把他的手放到琴键上,用手指盖住唐括的手指,口中说:
“……来吧。让我听听。”
唐括手指都在抖。他已经很久没有‘摸’过钢琴了,再次触碰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惊慌感。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有的琴键已经不响了,有的琴键音调不准,但唐括完整的弹了下来。他弹的是简单、适合初学者演奏的《梦中的婚礼》。
杨怀瑾的手搂住唐括的腰。
当唐括弹完之后,杨怀瑾松开了。
于是唐括站起身,面对着他,又坐回杨怀瑾的‘腿’上。
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大‘腿’间的温度突然升高。唐括抚‘摸’杨怀瑾满是灰尘的脸,表情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怀瑾笑道:
“我本来是想把这里打扫干净,让你不那么排斥。没想到,最脏的反而是我。”
他低着头不想让唐括碰自己的脸,可唐括不仅碰了,而且还用嘴碰了。
他亲‘吻’杨怀瑾的脸颊,鼻梁。
最后堵住了他的嘴‘唇’。
杨怀瑾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按住唐括的后颈,把他死死朝自己这边压过来。
唐括伸手搂住杨怀瑾的脖子,两个人热烈的接‘吻’。
而杨怀瑾一碰唐括,唐括就推着他要躲开,然后很难耐的继续追逐杨怀瑾的‘唇’。
唐括说:
“我身上脏……你别,别‘摸’。”
杨怀瑾笑了:“我怎么看都觉得脏的是我。”
“你不脏。”唐括急急说,用手‘摸’杨怀瑾的头发,坚定地说,“……你不脏。”
杨怀瑾仰头看唐括的眼,顿了顿,握住他的手。
唐括的手有很多伤口,乍眼一看,通红的伤口像是大地裂开的痕迹。唐括知道杨怀瑾看过很多次,但现在他突然不想让杨怀瑾看见,这样病态、不正常的自己。
唐括伸手向后缩,可杨怀瑾却用力握住,他仔细打量唐括的手指,然后放到嘴边亲了亲。
“你也不脏。”
杨怀瑾这样说。
连唐括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这种变化带给人一种崭新的生命力。
唐括正在向正常人方向发展。
只要跟在杨怀瑾身边,唐括可以做许多他以前没想过的事情。他们一起去泡温泉、滑雪、赛马,只要在杨怀瑾身边。
他能做任何事情。
两人一起在外面的旅馆住宿。尽管‘床’单、枕头都是家里带来的,但这对唐括来说也是一种进步。
深夜,朦朦胧胧中杨怀瑾突然感觉鼻尖上有些痒。当他睁开眼睛时,就看见唐括悬在自己上方。
唐括看杨怀瑾睁眼,不但不躲开,反而凑上前‘吻’住杨怀瑾。
杨怀瑾一怔,随即反手搂住唐括,翻身将他压在下面。
唐括呼吸突然急促了,他问杨怀瑾:
“……怀瑾,你愿意吗?”
杨怀瑾看着唐括通红的耳朵,缓慢的‘舔’了一下,反问:
“我要是不愿意呢?”
唐括脸一白,别过脸,说:“那我走……我走。”
杨怀瑾看自己无心一句话都能给唐括会心一击,连忙说:“我开玩笑的。——我愿意,我很愿意。”
说完扣住唐括的手,高举到头上,打量了一下,笑道:
“让我想想先从哪里开始。”
他‘舔’了唐括的全身。
你能想象那是多么‘激’烈、热情的场景吗?
唐括很久都没和其他人接触过,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贝壳里的蚌‘肉’,他抖得像是树叶,却一点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其他人听到。
唐括急促的呼吸,断断续续地说:
“怀瑾……你是……你是……”
怀瑾,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美好。(注)
完。
(ps:“你是我……美好”源自作者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一位强迫症男生的视频,感触颇深。由于实在找不着了,在这里说一下,么么哒。)
真的完结了吗。
附赠一个恶搞小剧场:
——季劫是个非常恋旧的人。
管天任总能看到季劫收集的,各种年代不知道有多久远的‘废品’。有些东西明显不能用了,季劫还宝贝一样收藏中小箱子里,定期拿出来清洁、翻看。
比如管天任送给他的帽子,有一次在国外出差时看到,顺手买回来的巨大黑‘色’直柄雨伞。
季劫的恋旧还体现在于他不轻易更换自己使用的物品。你可以看到他脖子上已经起球的围巾。这是他母亲第一次学会织围巾后送给季劫的礼物;你可以看见季劫手上盖子已经瘪下去的玻璃杯,这是季文成参加社区劳务后赠给家里的奖品。
管天任不反对季劫用这些东西,但时间久了,就应该换。
他最想换掉季劫手上的玻璃杯。那杯子用的时间太长,再怎么刷洗茶渍都有些残留。
可季劫不想换。
他睁大眼睛:“我觉得‘挺’好。”
管天任无奈,想了想,过几天后买来一个新的玻璃杯,说:“季劫,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季劫沉默。
“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日子。”管天任说,“我送给你一份礼物。”
季劫打开一看,说:“我忘记了,没有准备,对不起。”
“没关系。不过我们可以‘交’换使用水杯吗?把你那个杯子送给我……我们换着使。”
“有必要吗?”
“嗯。很亲密有没有?”
“……有吗?”
“有的。我手底下的员工一看就知道那个是你的杯子。”管天任伸手一握,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闪闪发光。
季劫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
管天任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还是如此好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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