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这条路真的好长好长,怎么好像永远也跑不到的感觉。。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路的终点站着林远,所以她拼尽全力地要跑到他的身边。但跑了那么久却还没有到达,就好像她和林远之间象征幸福的路一样,看似近在迟迟,却怎么也到达不了。
林远……你一定要等我……一定……一定要等我……
眼睁睁地看着徐熙言离开,去追寻她爱的男人,姜少羽心里止不住得‘抽’痛。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虽然是自己劝她这么做的。
姜少羽看着徐熙言空‘荡’‘荡’的位置,眼神空‘洞’又执念地说道:“如果是我,我爱的人就在身边,我一定,一定不会放手……如果,我知道她那么坚定地爱着我的话。”
徐熙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鼻腔和嘴里一起往外翻涌的白气快要把徐熙言的视线都一并吞没了。
好不容易到达了幸福小馆,徐熙言却连呼吸都来不及调整,就愈发的惊慌失措了。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只有路灯孤寂得打在雪地上,把路面照得格外明亮,也格外刺眼。
徐熙言咽了吐沫,她不敢相信。也许外面太冷,林远到幸福小馆里面去等自己了。抱着这么一丝的希望,徐熙言冲到幸福小馆的店‘门’口,想要叫林远的名字,可是幸福小馆的店‘门’已经紧紧关闭了。
徐熙言双手趴在幸福小馆的店‘门’上,看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好像从来都没有人烟一样,跟外面的这条街道一样,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等待过一样。
黑暗掩盖了所有的光明,大雪带走了所有的足迹。
徐熙言好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到头来,梦醒心碎,现实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徐熙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抖地双手,拨通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可是很快。对面传来的冰冷的‘女’声就彻底击碎了徐熙言的念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林远……林远不在……怎么办,林远不在……他不等我了……他不再等我了……
徐熙言所有的情绪一起往上翻涌,徐熙言捂着嘴巴,吸着鼻子。眼泪却不争气地啪啦啪啦掉了下来。低落在冰冷的雪地上。融化了点点雪‘花’,却又被大雪重新覆盖了。
“林远不要我了……我把林远‘弄’丢了……”
徐熙言抱着自己胳膊无力地蹲了下来,一边啜泣一边碎碎念着。像是被无情的丈夫抛弃的无辜‘妇’人,苦苦地痴恋着丈夫,等待着他能再回头。
雪‘花’一片片地飘落在了徐熙言的头发上,肩膀上,胳膊上,像是上天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徐熙言的心情祭奠。
徐熙言白皙的脚冻得早就没有了知觉,她自己却已经忘记了自己赤着脚站在雪地里很久了。
徐熙言以为自己准备好,即将要失去路一航,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接受。预防针不是对任何疾病都有用的,尤其是感情。
如果时光能够逆转,她一定不会纠结在其他的事情上,她一定牢牢握住路一航的手,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多想留在他身边,叫他不要跟别人在一起,不要丢下自己一个人。什么富贵,什么前程,自己又不是圣人,自己只想要留在路一航身边。
人是不是真的只有在失去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才能想清楚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才能明白自己最接近初心的想法。
徐熙言抱着自己的膝盖,一个人在冬季大雪纷飞的大街上,哭得痛彻心扉。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拐角角落里,一个男人笔‘挺’地站在那里,一手揣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一手举着伞不让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举着伞的那只手紧紧地握着伞柄,以至于青筋凸起,深情地凝望着她,黑‘色’的大伞被路灯照出来‘阴’影,遮盖住了男人好看的眉眼,只看得到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不出意外的,徐熙言回到家里就大病了一场,索‘性’家里有孙姨的耐心照顾,公司有胡秘书耐心打理。
姜少羽会顶着奉父亲之命的头衔来照顾徐熙言。
可是路一航却始终没有过问过徐熙言,即使徐熙言满脑子满心都是他,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整个人看上去都蔫蔫的,不过现在倒是全都推给了身体原因。
徐熙言觉得此时此刻路一航一定也很伤心,但还是选择尊重了自己的决定,所以才会不接自己的电话,也不曾再联系过自己。
他那天一定等了自己很久吧,还下着那么大的雪,不知道他有没有冻坏了呢。
而当路一航疲累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路不凡冷峻地站在病‘床’边,眉‘毛’都要拧到一起,眼睛里氤氲着怒气。
“又回到这里了。”路一航收回视线,双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面无血‘色’,嘴‘唇’发白,却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好像早就料到事情会这样,却又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路不凡脸‘色’低沉,凝重地路一航问道。
“车祸以后就这样了。”路一航低着眼睛,表情倒是轻松,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睛上,岁月静好的感觉,只可惜这份从容与淡定,却与医院的苍白肃穆形成了强烈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路不凡声音冰冷。
路一航轻轻呼了口气,轻松地顺道:“你也不是医生啊。何况这病,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路不凡知道路一航是不希望别人担心自己才一直欺瞒着不说,但还是忍不住生气,生气他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担着,即使是涉及了生死这样的大事,更何况,这件事情的源头还是自己惹的祸。
“你准备什么时候接受手术。”路不凡接着问道。
路一航想了一想,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你昏‘迷’了多久?”
“三天了。医生说你这次恶化得这么厉害,跟长时间站在雪地里有关。”路不凡耐心地向路一航解释着,语气却依然是满满的不悦。关心则‘乱’,其实路不凡对路一航的心境早就已经变了,但只是倔强地不愿意表达。
“都已经三天了,那很快就要到订婚的日子了。”路一航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以帮我个忙吗?”路一航依旧看着前方,对路不凡说道。
“你说。”别说是一个忙,什么忙路不凡都愿意帮。如果时间可以倒转,他宁愿当初姚娜娜撞到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毫不相干的路一航,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祸。
路不凡明白路一航坚持不愿意做手术的理由,想必是因为徐熙言。一方面还没有给徐熙言安顿好,另一方面,因为手术的风险极大,万一路一航真的没有下得了手术台,那他能跟徐熙言在一起的时间也已经屈指可数了。
而现在,路一航能表现得这么坦然,想必也是因为徐熙言的关系。
他之所以站在雪地里那么久,应该是那天为了等徐熙言前来赴约。结果显而易见,他没有如愿等到徐熙言。
徐熙言没有赴约,意思也很明显了。没有徐熙言,是谁都一样,所以路一航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与其说是从容,倒不如说是自弃。
徐熙言,一定也是心里万分难过吧,为了路一航,才做出了这么艰难的决定。
当初在路家做保姆的时候,可谓是徐熙言的低‘潮’期。那个时候本没有自信的她,却能为了路一航,站出来威胁自己,可见她对路一航的用情之深,一点儿也不比路一航对她的少。
这样的一对有情人,却要被自己的父亲因为生意的原因要活活拆散,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路不凡让路一航好好休息,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缓缓关上‘门’的时候,路不凡从‘门’缝里瞥见路一航依旧是那样毫无生‘色’地坐着。
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下去,弟弟。
“你说什么?!”
d&l董事长办公室内,路海生生气又吃惊地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桌子上,抬起头来看着路不凡。
“请董事长取消副总和浩洋集团的商业联姻。”路不凡眼神坚定地说道。
“你也知道,这是d&l的副总和浩洋集团千金的商业联姻,怎么能说改就改,等同儿戏?!”路海生把两家公司的名字咬的很重,再次给路不凡强调此次事情的重要‘性’,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可他也是路一航!是路家的人!是你的儿子,我的弟弟!”路不凡对自己父亲只顾公司不顾亲情做法的不满宣之于口,情绪‘激’动。
路海生不由得一惊,轻挑起眼皮,不可思议地看着路不凡:“哦?你刚刚说什么?你的弟弟?你什么时候认下了他是你弟弟?”
“这不是您一直希望看到的么?我也很好奇,您为什么会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他是弟弟之后,好像又不承认他是您的儿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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