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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3——01主仆谈心

本章节来自于 三生姻缘传 http://www.lishu123.com/106/106115/
    上回说,祝英台胜了那韵公子回家,这回,且看她主仆二人又是如何。

    话表英台,自三里坡得胜而归之后,整日里就一副闷闷不乐、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股劲地对着从三里坡带回来的那些对联诗句看个不休、也不知是为了何事,这日,那驿马送来两把宝剑,‘吟’心掏些碎银子将驿马赏了,便拿着剑去见小姐,一进‘门’,只见个小姐盯着那些字呀画的发呆,便道声,小姐,剑送来了,你试试看称不称手啊?

    话音落处,却不见小姐有所回应,也不曾见得小姐看她一眼,似乎是这屋子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俗话说得好,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自己却不觉得怎的,可这‘吟’心却是着急了,看到主子整日里闷闷不乐魂不守舍地老盯着那些破东西看个不休,以为小姐若要不是生了病就是看上了那个姓韵的人了,这日,英台又在那里盯着那些破东西发呆,‘吟’心便问道,小姐,自从三里坡回来之后你就整日里茶饭不思,魂不守舍地盯着那些破东西看个不休,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姓韵的公子啊?

    英台装做没听见似的只管盯着那些破东西看。

    ‘吟’心见小姐不语,还以为是自己是误打误撞说中了,便叹了口气道,是啊,换作是我啊,也会有那么一点点想的呢,虽然那个韵公子表面上像是无恶不作,可是,心底里却也算得是有几分善良,而且人也有得几分相貌,只可惜连他姓甚名谁,家在何方都不知道,不然,也可到他处去走访走访。

    说了半天,英台终于答话了,便冷冷地道,一个连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敢说的人有什么好想的,再说,他只不过是一个比上不及比下有于的放‘荡’不羁之人,访来又有何用处,不错,我是在想一个人,但不是那个放‘荡’不羁的韵公子。

    ‘吟’心不解地问,既然你想的不是那个韵公子,那你为何要整天的盯着那些从三里坡带回来的破东西不放啊?有那么好看吗?

    英台道,我盯着这些东西是因为我在想,如果这些东西是他写的那该有多好啊,可惜不是。

    ‘吟’心道,小姐,你这般睹物思人也太牵强附会了吧,这虽然也是“他”写的,但毕竟不是你的那个他写的耶,你这样有用么?

    英台道,这些虽然不是我的那个他写的,可是,只要我一想到他,心里就会好过一些。

    ‘吟’心道,这么说来,你是很想他了?

    英台道,是啊,一想到他心里就会好过一点,就好像我的生命里多了许多东西,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不在我身边。

    ‘吟’心道,那你一定是爱上他了,不然也不会这般的想他。

    英台道,我也不知道爱没爱上他,反正就是很想、很想。

    听到此间,‘吟’心不解地问道,小姐,自你从尼山回来的这些日子里除了那个比之不足的韵公子之外,你也没见过别的人啊,那个他是你做梦梦见的,还是你背着我悄悄跑出去见到的呀,他人怎么样,值不值得你这般的想啊?

    英台道,这个人既不是梦见的也不是悄悄跑出去见到的,而是我正大光明地在路上遇到的,他人非常的好,对待别人也非常的好,比起那个比中不足的韵公子,我也不知道他要好上多少倍,只是,他对俗世情理却也笨得很,不然,我也不会这般地想他。

    呤心笑着道,听你说起来,这个人倒还真是比之有于啊,起码还笨得可爱嘛,他是谁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英台道,他就是与我在尼山同‘床’三载的梁兄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还抠着根儿的问?

    ‘吟’心啊了一声道,原来还是那个笨得要命的书呆子梁山伯啊,我还以为又在哪儿碰上了个俊朗的了,难怪你这般的想他,都同‘床’共枕了,能不想吗。

    英台放重声音喝道,你跟我闭嘴呀,谁跟他共过枕了。

    ‘吟’心道,我闭什么嘴呀,是你自己说的嘛,日同书案夜同‘床’的,三年,笨蛋也知道三年之中会发生些什么事来。

    英台道,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收拾你,也不往好处想想,我祝英台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吗,我虽与梁兄同‘床’共被,却也没有共过枕,三年之中,都是如同两兄弟一般,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吟’心道,我就是往好处想的呀,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大姑娘睡在一张‘床’上会什么事都没发生,鬼都不会相信呢,你也不必那么紧张,既便是有过那什么‘春’霄一刻的,我也会为你保守的呀,因为你是我的主子嘛。

    英台道,我虽是‘女’流之辈,血‘肉’之躯,但同时也是读圣贤习礼仪之人、好歹也在孔夫子座下三载,就算没学得些礼仪,也知些廉耻,我也曾想过风‘花’雪月,肌肤相亲,可是,岂不说那学堂乃是崇高的圣地,一个读圣贤的人又岂能伤风败俗,坏了自家名声,丢了自家颜面?

    ‘吟’心道,小姐,我相信你跟梁山伯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别人却不会这么想啊,就像我刚才说的,三年,人家三年,生个儿子或‘女’儿都走得路了,你们却一点事儿也没有,这样的事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的。

    英台道,‘吟’心啊,人只要行得端,坐得正,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就随他去吧,最起码,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祝英台虽然不是什么神圣,但也:

    读得圣贤书千卷,也知为人礼义廉。

    虽与梁兄同锦帐,却无共枕体相连。

    孝弟忠信原为上,岂无三冈及五常。

    红颜薄命真情况,不到‘花’好不成双。

    我和梁兄都是读诗书、习礼仪之人,又岂能自残行秽,做出那种有辱家‘门’的事呢。

    ‘吟’心道,小姐,从古到今,也有不少大志大向的‘女’子,可她们终究还是逃不脱那个情字,你与那梁山伯同‘床’三载,却依然是一尘不染,冰清‘玉’洁,我相信、之前没有古人,而以后也不会有来者,你就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你是一个不可侵犯的神圣,也是我们‘女’人的榜样。

    英台叹息道,‘吟’心啊,这三年来,我也为我自己的所为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也许,就真如你说的,古今之后,也只有我祝英台一个人能做到,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做到吗,因为我傻,所以才做得到。

    ‘吟’心道,小姐,‘吟’心不觉得你傻,你能做到古人做不到的,那是你的坚强,也是你的荣耀,我真希望,天下间所有的‘女’人都能以你为榜样,去争取和拥有这份荣耀,可是,这天下底又有几个‘女’人能像小姐这样傻,也没几个‘女’人会像小姐那样做,呤心相信小姐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呤心还是想知道小姐的一个密密,这个密密只有你知、我知、他知,我就问你一次,你得要用良心来回答我,可以吗?

    英台见她如此的忠贞爱主,便道,如果真的只有你知、我知、他知的话,我发誓决不隐瞒。

    呤心道,那好,我这就问你,你跟那个梁山伯当真只是同过‘床’而没有共过枕么?

    英台将呤心紧紧搂住道,呤心啊,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也很疼我,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而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也会为了俺盖自己的罪行而说谎欺瞒他人或是整个世界,可我祝英台不一样,我虽不是什么神圣,但是,也深知礼义廉耻、三纲五常是怎么回事,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既便是我‘花’言巧语骗过了天下人,却也骗不过我自己,如果连自己一个人都骗不过,又何必去骗天下人呢,我跟梁兄同‘床’三载,在整个尼山学堂来说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实事,我那梁兄在诗书上的确称得上是奇才,但也是这个世上最笨的人,笨得既淳朴又可爱,跟他三载同‘床’,他却从来不知道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一个卸了脂粉换了男装的‘女’儿家,之所以,我们只是同过‘床’却没有共过枕。

    他也曾问我为何老像个‘女’儿家,可都被我的一翻‘花’言巧语给骗过去了,我虽然骗过了我亲的生爹娘既尼山上下和王员外一家,可又能怎么样,祝英台、终究还是原来的那个祝英台,还是无法改变‘女’儿身的实事,之所以我这样想他,是因为在这三年里,我们早已不是结拜兄弟的那种感情了,而是那种他中有我、我中有他无法分开的那种,你明白么?

    ‘吟’心道,‘吟’心明白,‘吟’心也相信小姐不会干出那种伤风败俗事来,可是,他当真有这么笨吗,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说,你是个‘女’扮男妆的千金小姐呢?

    英台道,那怎么行呢,如果说了,他不信还好,若是信了,那岂不是改变了一切,多出些祸事来,无论好与坏,我不求天下皆知,但求问心无愧,他再怎么笨,也是一个男人,如果知道我是个‘女’的,能保证不动些歪脑筋吗,还有啊,如果别人知道了,那如何是好?‘女’扮男装到是无过,可那是尼山学堂,是深造国家栋梁的地方,不许‘女’子出入,若是圣上知道了会问下一个欺君之罪来,小者则罚我一人,大者则满‘门’皆罪,如此的大事岂能儿戏,随便与人说之。

    呤心道,这样固然是好,可你这如此一来,日后能不能再见到他也不知道啊。

    英台道,能有此一遇,也算是三生之幸,至于日后能不能再见到他,那就随缘吧,尼山临别之时,我曾假托说是有个九妹,一心要许与他为妻,要他早些儿回来迎取,如果我和梁兄真有这份缘,迟早将会终成眷属的,坏只坏在他根本不知道我就是那个九妹,虽然临别时,他也曾答应要来造访,但那也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就算是真的来了,说不定到那时,我梁兄也已有了妻室了,在他心目中,我只是一个长得像‘女’孩儿般扭扭捏捏的小弟,又怎么会等着我这个‘女’扮男装的祝九妹呢,我也后悔当初没能让他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吟’心道,那倒也是啊,在他心目中,祝英台只是一个和他同‘床’三载日夜不分的结拜小弟,俗话说得好,有**终成眷属,不过,自古及今、无论是天上地下,也有不少的贞烈‘女’子,为了自己所爱却不顾一切,或是犯天条、触国法、破三纲,逆五常,到头来,既便是粉身碎骨,也无怨言,将来,千百年之后,那些后人们也会为小姐在贞烈榜上划上一笔的。

    英台道,为了我自己,我可以粉身碎骨,可是,破三纲,逆五常,我却做不到,如果,上天早就将姻缘注定,我又何必去破三纲,逆五常呢?

    ‘吟’心道,小姐真不愧是孔夫子座下的‘门’人,若古人能有像小姐这般的修为和境界,那得少很多很多的悲哀啊,有人说:红叶题诗成佳偶,矿野奇逢巧成双,姻缘天定无免强,谁知落在哪一方呢,说不定某一天,那书呆子翻然醒悟,突然间就来到了祝家‘门’下,到那时,岂不就是襄王神‘女’长想会,两处牵来共一双了么?

    英台叹息道,是啊,矿野相逢都能成双,何况我与梁兄是三载相随的结义之‘交’呢,不过,我与梁兄虽说情深义重,却只是结拜兄弟的名份,将来何去何从,又有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会,什么时候才成双啊?

    ‘吟’心道,小姐,你就别唉声叹气的了,还是说说别的吧,老说这些,我都跟着你心碎了,想想别的事也好啊。

    英台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是在想我那梁兄几时才能回来,方可解我相思之痛。

    ‘吟’心道,小姐,你就别老是梁兄前梁兄后的了,听得我都不自在了,你左一个梁兄右一个梁兄的累不累呀,他在尼山远隔几千里,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他也不会知道的,还是省省吧,多想想别的事,免得将来后悔。

    英台道,‘吟’心啊,我现在就若失群之鸟一般,你就只会泼冷水,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吟’心道,小姐,‘吟’心连破书残卷都没见过几许,哪来得什么好听的呀,这话虽然不好听,可也是实事啊。

    英台道,没好听的、就没有别的了吗,陪我出去走走也行啊。

    ‘吟’心道,去那里呀,你不是不喜欢走动的么?

    英台道,去‘花’园走走吧,都有三年没去过了,微顿道,对了,你先前说要我看什么东西称不称手,在哪儿啊?

    ‘吟’心道,哦,剑啊,就是桌上这两把了,刚刚送来的。

    英台看了一眼,问道,刚送来,谁送的呀?难不成这几年你也‘交’上好运,碰上好心的人了?

    ‘吟’心道,送,你不会是整天里看那些破东西看得糊涂了吧,那摆滩卖破烂的还须二两银子一把呢,我这可是‘花’了四十两银子请那天下第一铸剑大师量材铸就的,这般好的东西能有人送吗?再说了,我穿在祝家吃在祝家,干嘛要去碰他个好心的人啊

    英台道,哦,是我会错意了,不过,这二十两银子一把的剑,能好到那儿去呀,顶多比那集市上的破铜烂铁好点儿罢了。

    ‘吟’心啊了一声道,这可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金兰剑呢,虽然只值十两银子一把,但也是当今天下最好的师傅铸造的呀,怎么就只是比那些破铜烂铁好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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