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日头下,她抬头看去,‘玉’树临风的男人,越发显得风姿如‘玉’,谪仙之范。。 更新好快。
“淮‘阴’来的信。看看这就是人世间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阿‘玉’,你娶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同样也娶了一窝子的极品好亲戚呢!”
手里的信件递出去,马小雅没好气的说,她要嫁的男人现在还不是皇帝,淮‘阴’那边就已经忍不住要出手。若她日后真要要能够母仪天下,他们是不是还要踩着她的血‘肉’来不择上段的爬上位?
“不过是些小事而已,也值得发这么大火?”
宫祈‘玉’上前,一把将她手里的信件拿来扔到一边,又径自将她圈在怀里,一声接一声的哄道,“小雅乖,只是一些市井小民而已,你不理他们不就行了?”
那些人,也就是与她沾了一些血缘关系了,要不然,岂能轮得着他们在这里放肆?
眼里的寒芒闪烁,宫祈‘玉’垂眸寻她软耳,轻轻‘吻’她一记,马小雅满心的怒火总算是淡去一些,可还是觉得生气,寒着声道,“一群见利忘义,又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我今天是死在这里,他们不会给我收尸,可我今天偏是活着站在了这里,这就成了他们能够耀武扬威的最大资本!宫祈‘玉’,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夜暴雨,她曾经生死轮回,若不是刚好遇到宫祈‘玉’相救,她又岂能再有今天?
可叹这些所谓的至亲好友,到了今天都看不明白这里面的种种情由,还敢厚着脸皮的跑这里来,求她赐什么一官半职?
啊呸!
她没找他们算帐,已经算不错了。
“勿恼,勿恼,只是些小事,轮不着生这么大的火。小雅,如果他们只是来求一官半职,那也好办,城‘门’口正缺人,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去?”
爱她如命的男人,一连声的哄着,又笑着,安排那些人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可关键要她高兴才好。
城‘门’口缺些守城的人,这也算是小小的一官半职了,若他们愿意,就去守着,若不愿意,自请回府不就行了?
“呵!这个好。就这么办!”
马小雅眼睛一亮,心情也跟着瞬间大好,看一眼院里天落正抱着在大肚子的‘女’人在柔声哄着,她忽然踮起脚,在他面颊“啵”的‘吻’了一记,又迅速跳开,宫祈‘玉’愣了愣,急忙就喊着,“小心‘腿’!”
她才刚刚好一些,千万别再出什么事。
“知道啦。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等几天就可以陪你一起了。”
八十一的守孝期很快就到,届时,她就可以陪他一起……君临天下!
而此刻的小‘女’人,无疑是快乐的,幸福的,有宫祈‘玉’宠她,爱她,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可是别的人,又怎么甘心?
秦淮河边,‘花’船飘摇,满目碧翠。
初初降下的夜‘色’,还未等它张开所有的羽翼开始守护这片夜‘色’,河里的各‘色’‘花’船,便已早早的挂了红灯,开了舱‘门’。
彼时,无数的风流才子,文人雅士,纷纷踏着月‘色’而至,带着笑颜而来。
软语依哝的美人儿解语,素手解衣,自是会让他们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凤阁之上,更是独树旗帜,鲜明一份。
据说这凤阁的凤妈妈,可是这整个秦淮河上最美的人儿,就连这里最美的头号‘花’娘都比不上的姿容研丽。
男人们上了船,嘴里所谈所资无一不是‘女’人,便有人不期然说到:“哼!现在的‘花’娘怎么能算美呢?曾经这里有名叫凤凰的‘花’娘,那才叫美,简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可惜呢,到底最后是攀上了高枝,跟男人走了。”
“你知道什么?她哪里是跟男人走了,她分明就是……”另一个人边说,边冲着头上指指,一脸猥亵的诡异道,“她是被上头的人看中了。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去年的时候还要建什么凤凰殿凤凰宫的吗?说的就是她。”
他这一说,其它人顿时跟着恍然大悟,“啊,还真是这样呢。怪不得……”话到这里,忽然又猛的顿住,便见所有人的脸‘色’一齐变得十分难看。
说话的人,慢慢回过头去看,身后一道娇娇俏俏的身影,风姿如仙的贴身则立,脸上明媚的笑容,像是天上的太阳,能把人心都要溶化一样,可看在众人眼底,却如同是见鬼一般的惊骇。
“凤,凤……凤凰!”
有人从前见过凤凰,如今一见,直接就惊叫出声。
曾经的‘花’船惨案,如今想起,仍旧还历历在目,曾经的‘花’船娇娘,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他们也都是记在心里的。
可是现在,这早就应该淡出众人视线的‘女’人,却突然又转身回来,众人也都不是傻子,联系当下朝堂局势,再看这‘女’人一身荣华,便已瞬间猜出,这个‘女’人便是曾经的先帝贵妃!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曾经这一句诗,便是如此描写这个祸国妖‘女’,
可如今,先帝都因她而早已归天,可她居然还能活着?
果然妖‘女’活千年,‘乱’世祸端,妖美勾人,顿时就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凤凰却笑‘吟’看着他们,点头道,“是我。难得大家还都记得我这个曾经的秦淮河的头牌‘花’娘,只不过今天这都是怎么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怎么一个个的脸‘色’,都这么难看?”
难道她是鬼吗?
她不是,她还好好活着呢。
只是曾经的荣华富贵,已如过眼烟云一般,倏忽远去,可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不是吗?
“不过,既然大家都这么热衷于谈论过去的种种,那么我凤阁也是打开‘门’窗做生意的,倒不如各位赏个脸,就让我这个凤阁的妈妈,好好陪各位一杯,如何?”
凤凰浅浅笑语,又声若莺啼,极是婉约清脆,特别好听,满船的人却吓得各个都面若土‘色’,悔不当初。更有甚者,已经‘腿’软的跪地求饶,哀声一片。
“哟!你们这是干什么?既然来了我凤阁之上,就该是要尽情的玩乐嘛!这一个个的又是哭,又是闹,难道我凤凰还敢将你们这些人都杀了,做成蒸糕吃吗?”
凤凰眉眼扫过,又软软说着,她温柔可人的面目之下,说出的话语却是这般狠毒。
顿时,有人便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就跑,可刚到船边,竟发现不知何时,这船已然悄悄的开到了河中心。
两岸绿树青荫,‘花’红柳‘艳’,河面‘波’光粼粼,‘花’灯映红,如江山画‘色’一般,如梦似幻,景致极美。
但此刻,跑到这边的人,却已经再度吓得‘腿’都软了。
都这样了,还能再跑吗?
他不会水,怎么办?
“喜欢这水吗?喜欢就下去,下面很多漂亮的风景,你为什么不跳呢?”
凤凰慢慢的走过来,轻笑着说,眉眼如画,笑颜如‘花’,可看在那人眼中,无疑是罗煞恶鬼。
那人瞬间就脸‘色’煞白,失控的喊叫道,“你,你这个妖‘女’,你别过来,别过来!”
凤凰充耳不闻,仍旧笑意盈盈,步步紧‘逼’。‘花’船飘飘‘荡’‘荡’,距离岸边越来越远,那人终于受不住这诡魅的压力,蓦然咬了牙,纵身一跃,一头就扎进了清亮的河水中,
凤凰“呵”的一声笑,足下站定,一边又自言自语道,“以为跳了河,就能保住这条命吗?”
话落,灯下的河水骤然便翻起了无数血‘花’,一颗人头载浮载沉的拼命喊着救命,可每喊一句,身子就往下沉一分,每喊一句,河水便往进灌一些。
不出瞬息时间,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眼就整个沉入了河底,只剩一片片的血污,咕嘟咕嘟的往水面上冒着泡。
此时再看秦淮河,这一条孤船,竟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极远的地方,耳边琴竹丝弦之声,仍悠悠在河面飘‘荡’,谁也不知道这里,已经多了一条人命。
众人眼睁睁看着,各个吓得脸‘色’发白,‘腿’脚发软。又“哗啦”一声水响,一条湿漉漉的人影从河水里翻身而上,手里一把短剑还正滴着血水,众人一见,更加明白了。
顿时,人人心中都已经开始绝望,既上了这贼船,还能得下得去吗?
凤凰呵呵笑着,又轻轻拍着手,招呼着大家道,“来!都别怕,不听话的人才是这个下场呢。奴家愿诸位才子雅士,都能够好好听话,也都能够喝上奴家亲自酿的酒。”
话落,随着她聘聘婷婷的身子又重新步入船舱正中,已有人恭敬的送了坛美酒上来。
每人一只碧‘色’的‘玉’杯放到面前,如血一般的琼浆‘玉’液斟入杯中,再对酌天上明月,‘吟’诗做对,如此美景,惊‘艳’,又有诗情。
若放在平时里,这些文人墨客哪一个不上去‘露’两手?可眼下,满船的男人都被吓得簌簌发抖,竟是没有一个敢上前,也没有一个,敢去触碰这般高贵优雅,人世难得一品的绝世美酒。
这‘女’人就是罗煞,是妖‘女’,试问她酿的酒,又有谁敢去喝?
“真是一群怂货!你们这些多男人,难道还怕我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成?”
凤凰冷眼看着,顿时又寒,手一挥,将距她最近的男人拉着衣领揪起来道,“爷,您看这人的血怎么样?他适不适合,做爷的种子?”
话落,纤纤‘玉’指又猛一松开,那人吓得面‘色’一白,翻眼晕了过去。
船身轻颤,步履稳健,一道嘶哑的声音如鬼魅一般的传入耳中:“一群废物!杀!”
风轻扬,河水飘‘荡’。
半具鬼面,半生缘,残破的身子,如今最最恨毒的,便是这些自命风流的文人雅士!
“杀!”
手中美酒一扔,凤凰一声娇喝,刹那间,惨叫连连,血‘色’飞溅。
只是片刻间,这些人的鲜血,就透过船舱里的小小缝隙,慢慢的滴入河中,染红了整半条的秦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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