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上次去找姜之,为我开门的那个妙龄女子唤姜之便是主上,由于主上这个称呼在江湖很少有,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而眼前的这个青衫女子,她也说了主上,难不成她说的那个人是姜之?
“你们主上是谁?”意识到这两个女子对我并无伤害的意思,我也放开了警觉的心,漫不经心的瞥她一眼随口问道。
“姑娘,你只管跟我们一起去就是了,肯定对你没有坏处的。”看三儿的着装便知道内在是个火爆的性子,她不耐烦的说道,顺手拈起了桌上的桂花糕放在了嘴里。
青衫女子也是朝我点点头,微笑一下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双手环胸,挑了挑眉头,后退两步坐在了榻上:“不好意思,如果你不告诉我你们主上是谁,我是不会跟你们一起走的。”何况就算真的是姜之,那我这样走了,明晚末东歌该怎么办,没有我的音讯他定会着急的。
“他说你看了这个就会跟我们走的。”青衫女子似乎胸有成竹,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金色的东西,轻轻一晃便发出清脆的铃声。
是灵玲,我一下站了起来,接过那只金色的铃铛。果然,果然是姜之,我的表情此刻一定很古怪,想哭又想笑。
“他没死,我就知道他没死。”我险些喜极而泣,从袖口里取出我那枚已经坏了的铃铛,口中喃喃自语道。
“谁告诉你主上死了?”青衫女子在旁边啧一下嘴巴,古怪的盯着我看。
我抬眸看她,心知解释不清,只好报以一个苦笑。
“现在可以同我们一起走了吧。哈欠.......”三儿走到我的跟前,话说到一半,便掩嘴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半夜三更就把我叫起来了,不知道睡眠对女人很重要嘛,赶紧的回去还能补一通回笼觉。”
“补回笼觉倒是可以,人就别想带走了。”似乎是白驹长嘶,三儿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声鬼魅。
几乎是一瞬间,青衫女子右手覆上左手腕,而三儿也一扫之前的慵懒摸样,神色一片凛然。两人直直看向门口。
“呵,好大的口气。”三儿一声娇喝,红衣一闪,水袖如一条有生命的蛇一般直直袭向房门。房门在水袖的撞击下“哐当”一声打开,吱呀两下如苟延残喘的生命一般。
我惊叹,区区一个水袖竟然有如此大的内力,可见她的武功之高。
而门后面站着的,正是一身黑衣的魅,此时他不声不响,没有任何动静,宛如黑夜中的鬼怪。但他身上所发出的寒气,又像等待一击必中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口气大不大,就要看你人能不能带的走了。”魅嚯嚯一笑,抬眼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也抬眸看他,眼见他眸子里的阴寒,那双丝毫没有灵气的瞳孔,让我为之一颤。这分明不是一个人该有的神色,什么时候,魅成了这副摸样。
就像个怨尽天下的.......活死人一般。
“废话多,接招。”青衫女子一声呵斥,挥手一道青影便向魅打去。
三儿眼见四儿过去了,哪肯落单,也是挥舞着水袖轻跃过去。三个人一招接一招,一直打到了院子里。
魅的武功有多厉害,我当然知道,而这个两个女子武功虽高,却也堪堪吃住。
我站在旁边,只能干着急,委实不知道该帮着谁。魅,终究是我的师兄啊。
外面的雨似乎渐渐大了起来,院子被他们打的一片泥泞,三个人身上也是从头湿到尾。几十个回合下来,所幸三人都没有受伤。
“公子真是好厉害。”三儿一声媚呼,身形一闪,红色水袖一舞,三下两下便缠上了魅的的手腕,使他不能动弹半分。
冷哼声从三儿嘴里吐出,她脸上尽是嘲讽,手上一个用尽,脸上闪过一抹阴狠。青衫女子见这大好机会,当然不肯放过,手法极其毒辣,竟然直直袭向了魅脑门旁的死穴。手腕上的青镯急速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如黑白无常的催命索一般。
“住手。”我惊慌失措,到底是不忍心魅出事,急急唤道。
但那俩人哪容得了我说什么,丝毫不松懈。而与此同时,魅轻轻勾了一下嘴角,脸上尽是不屑,丝毫没有紧张感。下一刻便见的他如龙卷风一般随地而起,从两人之间跃了起来,身上散发的气场将两人足足弹开好几步。
“坤神功?”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惊呼道。
我诧异的向魅看去,坤神功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哼,难怪,竟是学了妖术,可惜了主上教你的一身功夫。”三儿眯了眯眼睛,一脸蔑视,愤然道。
我的心头闪过一丝不祥,魅竟然为了报仇,学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据我所知,学会这些东西,必然会付出一些代价的。
果然如我所想,青衫女子神色严肃,站的笔直,冷冷的说道“有得必有失,你一生不能于自己心爱的女子行床第之事也算是你应有的报应了”
我的心头一片涩然,嘴里也苦苦的,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魅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伤痛划过,神色也是片刻不自然,而后便为狠毒,二话不说向俩人打去。
魅心生杀意,以三儿的武功和青镯的力量,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三儿的水袖也以撕碎,而青衫女子手腕上的手镯更加在打斗时碎落两根,剩下的三根在手腕上孤零零的鸣叫着。
“喝”魅一声低喝,一掌击中三儿的胸口,三儿一口鲜血吐出如一只断翅的红蝶抛到地上。而青衫女子也受伤不浅,被魅的手肘击中了小腹,口中虽然没有吐血,但脸色却极其苍白。硬生生的退了好几步,好在我及时上前将她扶住。
“你不是口舌伶俐么?”魅缓步走到跌倒在地的三儿跟前,顿了下来,手扼住她的下巴,声音阴寒的说道。
“呸,畜生。”三儿一扭头,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吐在地上,脸上尽是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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